錢丙寅輕笑一聲,一步步逼近蘇小綿,無賴的說︰「我都沒見到我兒子,我怎麼能滾呢?」
錢丙寅步步緊逼,蘇小綿步步後退。
錢丙寅每靠近蘇小綿一分,蘇小綿就覺的胃里的惡心增加一分。
蘇小綿氣的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拳頭狠狠的攥著,真想一拳將錢丙寅的腦袋打爆。
突然,蘇小綿模到了身上的鑰匙。
蘇小綿眸光一冽,迅速的拿起鑰匙,用力的朝著錢丙寅的臉劃去……
「啊——」
臉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錢丙寅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好遠。
蘇小綿趁機打開門,鑽了進去,然後狠狠的關上了家門。
驚魂未定的蘇小綿緊緊的靠在門上,大口喘著氣。
錢丙寅慢慢的將手拿下來,看到手中已經沾滿了鮮血,不禁心生怒火,對著門狠狠的踢了幾腳,罵罵咧咧的說︰「該死的蘇小綿,你給我等著!」
蘇小綿閉上雙眸,緊緊的靠在門上,一動也不敢動,感受著門上傳來了陣陣的震感,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直到門外再無動靜,蘇小綿才晃過神來。
癱軟的身體順著門慢慢的滑落,最後蘇小綿蹲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小小的身體。
眼淚,後知後覺的滑落,順著蘇小綿的臉頰慢慢的滴落在地板上。
無聲無息的眼淚,好似蘇小綿千瘡百孔的心,刺骨冰寒。
過了許久,蘇小綿才回過神來。
想起來剛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蘇小綿模了模小月復,心中再次傳來一真巨大的失落和心痛。
撕扯,糾纏。
那夜的夢如此的美妙,美妙到自己以為那個人真的就是墨非城!
錯!
大錯特錯!
蘇小綿恨自己為什麼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恨自己為什麼就那麼輕易的掉進了伊曼設計的圈套。
恨自己為什麼事後沒有想起來吃藥!
現在留給了自己無窮的後患。
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想墨非城!
不配!自己不配!
蘇小綿就那麼呆呆在地上坐了一整天,直到蘇小綿意識到小洛放學的時間到了,才緩緩的起身,斂了斂心中的情緒,準備出門接小洛。
蘇小綿剛剛打開門,正欲出門,卻看到了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錢丙寅。
只見他臉上包著一塊兒白色的紗布,面露凶光,正氣勢洶洶的沖著蘇小綿走來。
蘇小綿見狀,趕緊退回到房里,再次狠狠的鎖上了房門。
回想著錢丙寅那可恥的嘴臉,更加堅定了信念,肚子的孩子是萬萬不能久留的。
「開門!」門口再一次傳來了錢丙寅氣急敗壞的踹門聲。
蘇小綿猛的驚了一跳,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該死的錢丙寅,看來自己一天不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錢丙寅就會一直來糾纏自己。
想到這里,蘇小綿咬了咬牙,眸光中升起了一絲倔強。
轉過頭去,盯著不斷顫抖的門咬了咬牙,眸光中浮上一抹倔強。
慢慢的伸出手,伸向了門把手,心一橫,一把將門打開。
門口的錢丙寅看到門竟然被打開了,不禁吃了一驚,說︰「怎麼?是不是想通了?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家里還有一個太太……」
「閉嘴!」
蘇小綿眸光暗沉,犀利的望著一臉得逞模樣的錢丙寅,頓了頓說︰「我明天就回去醫院把孩子拿掉,以後,麻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錢丙寅眸光一閃,露出了一抹不易覺察的狡黠,開口道︰「可是……」
「滾!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蘇小綿咬牙對錢丙寅說,然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
望著被關上的門,錢丙寅嘴角忍不住斜勾浮上一抹得意,輕笑一聲,轉身離開。
走出手機,撥出了上午的那個號碼,得意的說︰「墨先生,事情已經搞定!」
掛掉電話的高遠,嘴角抹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低聲說︰「我會告訴墨總,記你一功!」
落日的余暉淒慘的照在匆匆忙忙的人們身上,似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翌日清晨,天下起了蒙蒙的細雨。
蘇小綿將小洛送到幼兒園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望著醫院中幸福洋溢的孕媽媽,心中開始絞痛起來,多麼希望自己也是她們中的一員,幸福安逸。
肚子里懷著愛人的孩子,身邊有愛人陪著。
愛人!
墨非城!
一想到墨非城,蘇小綿的心就絞痛的厲害,那種痛不欲生的煎熬無時無刻不在炙烤著蘇小綿的心。
墨非城沉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蘇小綿那一句冰冷的話語,怎麼也揮之不去。
感覺屋子中憋悶至極,墨非城起身走到窗邊,抬眸遠望。
窗外灰蒙蒙的一片,似是在宣告著自己的煩悶。
這天氣倒是和墨非城此刻的心情應景,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玻璃窗上,滑成一道道水紋,似是蘇小綿臉頰的淚水。
墨非城垂了垂眉梢,自己也真是著了魔了,怎麼任何東西都能聯想到蘇小綿!
「咚咚咚!」
司南急匆匆的敲門走了進來,面露難色,為難的說︰「先生,錢丙寅突然來了,在大廳中嚷嚷著非要見你,說要找你理論!」
墨非城眉頭猛的皺了起來,臉上傳來一陣冰冷的森寒,眸中瞬間浮上凌冽的光芒,冷冷的開口,「誰給他的膽子,敢如此的叫囂!」
司南搖了搖頭,說︰「他口口聲聲說手里有你的把柄,如果你不見他,他就把你的事情都抖摟出來,還說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
「咚!」
墨非城的拳頭猛的打在桌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墨非城臉上的森寒越來越濃,深邃的眸中燃起一層怒火,低吼道,「找人把他轟出去!」
司南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看到錢丙寅手中好像拿著一張蘇小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