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詩韻一頓，「這倒不是。」
其實她也有點弄不明白，像凌•瓊斯那種變/態，只會凌/虐人，而且變/態程度比起老瓊斯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反正從瓊斯家族里傳出來的消息是這樣。
這樣的凌•瓊斯，袁熙到底是圖什麼和他交好的？
甚至不惜為了他而得罪顏瑾虞。
不僅如此，袁熙為此還成了兩面派，要幫顏瑾虞，又想幫凌•瓊斯。
何必呢？
弄得自己那麼糾結。
那晚對峙的時候，凌•瓊斯還喊了袁熙幾聲，說袁熙曾答應幫他一起為父報仇。
更讓人搞不懂了。
其實譚詩韻不知道的是，袁熙確實是答應凌•瓊斯，說如果凌•瓊斯要為父報仇，他可以幫他。
彼年袁熙還不知道顏瑾虞就是第一殺手「魑」。
不過那時凌•瓊斯就明確表示過，他恨不得連•瓊斯死，根本不可能會為他報仇。
那晚突然這麼對袁熙喊，還喊了不止一次，實則是希望袁熙能懂他的意思，知道他並非有意和顏瑾虞為敵，讓他別摻和進來。
豈料對袁熙誤解太深，還真摻和了進來。
為不讓袁熙被針對有危險，凌•瓊斯還直接怒斥出聲，說就連袁熙都站在他對立面，如何如何……
「或許，袁熙是感念瓊斯家族培養他這麼多年，才做不到不管凌•瓊斯的吧。」
「而且，那晚袁熙也說了，是‘那個人’拿袁家來威脅他，他才不得不幫凌•瓊斯，或許，他們的私交也並沒有多好。」
「是麼。」顏瑾虞意味不明的道。
譚詩韻疑惑，難道不是嗎？
袁熙那晚還說，多番考慮，不想得罪顏瑾虞和九爺，才決定不再受「那個人」的威脅繼續幫凌•瓊斯對付顏瑾虞。
她就覺得，袁熙看重的應該是袁家的安危，至于最後還是選擇幫凌•瓊斯，那就是感念瓊斯家族培養他多年的恩情。
顏瑾虞卻沒解答她的疑惑，只說︰「今天袁熙好像也沒來。」
「他回我的信息了，說是他家里臨時有事，來不了。」
顏瑾虞眯眼笑笑，「這樣啊。」
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說要和我們一起畢業旅行，知道整個行程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嗎？我听說薄家最近有些忙，擔心你沒有那麼多時間，到時沒玩痛快又急匆匆的趕回來。」
事實上，顏瑾虞對旅行什麼的還真不怎麼感興趣，只是答應了顏瑾雲，而顏瑾雲對此似乎很是期待，她才決定一起。
等殷九燼把帝國集團總部也搬去帝都，到時她怕是來北城的次數就不多了，趁此機會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好像也不錯。
主要是顏瑾雲壓力似乎有些大，是該出去散散心。
剛才顏瑾雲還哭了。
鬧得人心里難受。
好在她如今已經能做到不喝酸女乃也勉強可以控制住情緒，不然這會兒還不知得喝多少酸女乃。
但不可否認，她心里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好受。
「沒事，我還沒正式進家里的公司，有我祖父和父母頂著，暫時還用不上我。」
「那就好。」
沒一會兒，譚詩韻的公寓小區到了，顏瑾虞將她送到小區門口才離開。
她開車回景山，殷九燼已經回來了。
就坐在客廳里，腿上還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程叔和程嬸這個時間點已經回了他們的住處，小別墅樓就只有殷九燼一人。
顏瑾虞打開門進屋，殷九燼就回頭朝她看去。
事實上，剛才他就已經听到車駛入小院別墅樓的動靜，知道是顏瑾虞回來了。
「回來了？」
顏瑾虞在玄關處換了鞋就朝他飛奔過去。
直接彎腰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嗯，回來了。」才在他身側坐下。
「九哥吃過晚飯了嗎？怎麼有工作要處理也不去書房？你這樣很傷脊椎的，時間長了容易得肩周炎脊椎病。」
「吃過了，在這里等你回來。」殷九燼說著，抬起空著的手揉揉她腦袋。
「沒喝酒吧？」
「沒呢，我開車出去的，不喝。再說了，九哥你不是說過不準我在外面喝酒麼，你的話我可是記在心里的。」
殷九燼一笑，捏捏她的臉，寵溺道︰「嗯，乖孩子。」
顏瑾虞︰「……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別總捏我的臉啦，再這麼捏下去，我都要變丑了。」
「不丑，很好看。」
顏瑾虞︰「……」
「算你會說話。」
看他還亮著的電腦屏幕一眼，「工作還很多嗎？不然你去書房吧，這樣坐著處理公務真不好。」
「很快就忙完了。」
「那我幫你捏捏肩？」
殷九燼挑眉看她，「今天待遇這麼好？」
沒好氣的睨他，「說什麼呢，說得好像我平時對你很不好似的。」
月兌了拖鞋，跳上沙發，「你忙你的，我給你捏肩。九哥你就偷著樂吧，我長這麼大還沒給人捏過肩捶過背，也就你有這種待遇。」
殷九燼唇角微勾，眼底含笑，「嗯，深感榮幸。」
顏瑾虞沒給別人捏過肩是真，但並不表示她不會。
她不僅會，而且力道還掌握得很好。
輕重適度，還不會影響殷九燼辦公。
不過他辦公只是在閱讀文件，偶爾修改幾個字，就算在捏肩，對他的影響也不大。
只是她一連捏了五分鐘都不說一句話，殷九燼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她在外，沒有必要不會多話，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極少會這麼安靜。當然，除了她專注打游戲看電視或是看書的時候。
她專注，多是因為他在忙。
雖然他此時也在忙，但以她的聰明，一眼掃過這電腦上的文件，就知道不需費多少心思，就算聊天也不會影響到他。
而她竟一句話也沒說。
殷九燼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將電腦放在面前的茶幾上，握住她捏著他肩膀的手，回頭看她，「心情不好？」
顏瑾虞看著他，有點意外。
而後就是了然。
是了，他是殷九燼，多敏銳啊，哪怕她沒表露出半點不妥來，也依舊躲不過他的眼楮。
就這麼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抱著他，「有一點。」
殷九燼握住她的手，捏捏她指尖，「因為你那個妹妹？」
下巴靠在他肩頭，「九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你的事情，我自然都知道。」不知道也會想辦法知道，只有對她足夠了解，才能盡可能的對她好。
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拉，然後攬著她的腰，她就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殷九燼笑了笑，「不是說吻我可以緩解你的情緒麼，給你吻。」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顏瑾虞︰「……」沒好氣的瞪他。
看到她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瞪得老大，十分可愛，殷九燼失笑出聲，垂頭就吻上她的唇。
一邊吻一邊說︰「怎麼還這麼害羞？既然你害羞，我來吻你好了。」
害羞的顏瑾虞︰「……」
但不可否認，他的吻確實很有用。
她心底那點說不清的情緒，也漸漸散了不少。
豈料殷九燼吻著吻著，就不想放人了。
直接將抬手將電腦的文件關掉，筆記本電腦合上，整個過程中，吻依舊沒停下，直接就抱著人上樓。
「九、九哥，你不是要工作嗎？」
「也不急于這一時，你心情不好，我得安慰安慰你。」
顏瑾虞︰「……」
「你別荒廢了工作，你這樣很像古代的昏君！」
「不怕，就算公司垮了，我也養得起你。」
顏瑾虞一陣無語。
說不過，掙扎無果。
又是一個不眠夜。
*
幾天過後，高考分數線出來，填過高考志願，畢業旅行正式開始。
他們約定在機場集合，顏瑾虞沒讓殷九燼送。
他很忙，她不想他再跑一趟機場。
就讓程叔安排個人送她到機場。
機票都是駱亦坤提前訂好的，他們這些人只要負責去玩，然後回來平攤費用就行。
說是平攤費用，這一行人誰也不差那點旅行的費用，到時駱亦坤也不見得會要。
大家倒也沒太當回事。
倒是到機場後，看到同行的還有兩個事前沒听說會一起的人，顏瑾虞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