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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曄和呂闖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家餐廳吃的飯,雖然馮曄一再說不要點得太多,但呂闖還是點了不少,當兩人各自喝了一杯啤酒以後,呂闖都還沒有開始說到他要想馮曄請教的問題,這讓馮曄有點穩不住了,問︰「哎,你娃不是有問題要問得嘛,咋半天不說喃?」

「嘿嘿……」呂闖笑了一下,說︰「莫急嘛,這個事情要慢慢說。」

馮曄對他這套慢吞吞的性格簡直沒有語言,便只好由他,有過了一陣,估計是喝下去的酒開始起作用了,呂闖才對馮曄道︰「我給你說嘛,這個事情喃,是這個樣子的……」說著捻了一片肉,放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說︰「我喜歡上了一個女的。」

「安?!」馮曄有點驚訝的道︰「哪個哦?」

「你認不到,是我的一個校友。」呂闖說,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凝重,他也沒看馮曄,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後給馮曄講了一個他的愛情故事。

呂闖是川大建院建築系的,和馮曄是一個專業,不是同校。

呂闖在學校有倆好友,也是同一個寢室的哥們,一個叫湯立,一個叫田軍,這仨整天一塊混。有一天晚飯後,三人在球場上打籃球,也不是很正式的打,說玩更確切一點。

田軍玩著玩著對呂闖說︰「你看那邊。」

呂闖順著田軍看的方向看去,三個女生在打羽毛球,呂闖說︰「咋子嘛,可以哇?」

「那個穿紅色大衣的還可以。」田軍說。

「我去省一下。」呂闖抱了球,往那三個女生扔了過去。球滴溜溜的滾到了三個女生旁邊,呂闖便假模假式的過去撿球,然後將球扔回田軍,自己卻不回去了,站在那里和那個沒打羽毛球的穿紅色大衣的女生聊了起來。呂闖這個人,你別看他表面木納,其實心頭清楚得很,和女生套磁一套一套的,很快便和那紅大衣女生套上了,這時候田軍和湯立也不打球了,都過來和另外兩個女生聊起來了,並且得知這三個女生都是川大服裝設計專業的學生,紅大衣女生叫于娟。于是在那次以後,呂闖他們便以結交友好寢室的名義找到了于娟寢室,並順利的結為了友好寢室,三個人便名正言順的和于娟她們開始了來往,不過僅僅只是來往,還沒得深層次的發展。

呂闖其實是個比較追求完美的人,他希望一切事情都能水到渠成最好,湯立恰好相反,比較激進,想快,于是就有了一次出糗的事情。這事是這樣的︰

湯立想盡快和于娟寢室的女生孫靜「深入發展」,于是背著呂闖和田軍去找孫靜,約她晚飯後去校外的田間散步,那時候川大外面還是農田。孫靜就答應了,但去的時候確是三個女生一起去的,有于娟還有田軍準備勾兌的鄭爽。湯立本來以為只有孫靜一個,結果來了三個,很出乎他的預料,但也沒辦法,就帶起三個女生去逛田壩,湯立走前面,三個女生在後面跟著,一邊走,一邊東拉西扯的聊著天。湯立比較喜歡扮酷,當時最愛穿一身野戰裝,腳上的野戰靴整得 亮,仗著自己的裝備好,他娃在田坎上東一跳西一跳的,結果,哪曉得樂極生悲,一個沒看清,「咕咚」一聲跳進了田間的一個小糞坑里,糞水一下子沒到了胸前,要不是他手腳動作快,可能連頭都要下去,但結果還是抓了兩手的大便,嚇得三個女生哇「哇哇」大叫,遠遠的捏著鼻子不肯過去。

遇到這樣的狀況,湯立也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只好自己爬上來,結果腳又滑了兩次,弄得臉上也沾了點糞水,渾身奇臭無比,還流湯滴水的,真正成了個「湯立」了。

湯立這一身是沒辦法回學校了,三個女生合計了一下,也沒別的辦法得,好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便讓湯立背過身去,三個女孩相互遮掩著,把自己的秋褲、毛衣什麼的月兌了出來,給湯立換上,湯立便穿了一條粉紅色的秋褲,一件敞領的大紅毛衣,雙手一手拎著一只他的野戰靴,上面沾著不少大便,其他的衣服則被自己用一根稻草搓的繩子栓起來,三個女孩幫他拖著回到了川大,這一裝束被列,在進入校園以後,幾乎引起了轟動,被列為為當年川大的第一風景,讓呂闖和田軍恥笑到現在。

不過,因為這個事情,呂闖和于娟的距離到是被拉近了不少,因為那件敞領毛衣就是于娟的,事後是呂闖去幫于娟洗的那件毛衣,本來于娟都說不要了,可呂闖堅持要去洗,最後還專門找了個很好看的袋子給裝上送了去,于娟很是感激,便請他單獨吃了頓飯。

于娟是在雅閣餐廳請呂闖吃的那頓飯,雅閣餐廳就在紅瓦寺路口進去一點,在當時是那一片環境比較好的一個餐廳,相對價格就要稍微高一點,所以去的人也不是很多,兩人便坐了二樓靠窗的一個位置。

于娟是學服裝設計的,所以自己也很會穿衣服,那天于娟穿了的是一件淺色的長呢子大衣,配了一條淺灰色的紗巾,頭上戴著一頂自己織的線帽,樣式很簡單,但和她身上的衣著搭配得正好,既把自己修長的身材顯露無余,又將她白皙的臉蛋襯托得無比嬌艷,知性與高雅集于一身,讓一貫穿衣不太講究的呂闖有點不搭調,但他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見到于娟後便被她的模樣給驚呆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考慮自己的穿著是不是搭配的問題。

于娟在餐廳坐下時,月兌掉了外面的大衣和脖子上的紗巾,呂闖說,當時那一幕讓他至今無法釋懷,太美了︰黑色的短靴,深藍色水洗的緊身牛仔褲加上一件米黃色貼身薄毛衣,將于娟的身材襯托得無比完美和性感。

「我當時真的是看呆了。」呂闖對馮曄說︰「她都坐下來一陣了,我都還沒回過神來。」

「呵呵,」馮曄笑了一下,也不想打斷他,說︰「那接下來喃?」

呂闖便又接著說︰

于娟坐下來後,發現呂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便笑了一下,說︰「看了半天了,還沒看夠嗦。」

呂闖被這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由得臉紅了一下,有點結巴的說︰「呃……哦……沒有……」

于娟看他那副窘迫的樣子,又笑了一下,說︰「來,你先點你喜歡吃的。」說著,將菜單遞給了他。

其實呂闖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思點菜哦,于娟飽滿的身材早就已經將他晃得心神不寧了,他恨不得馬上找個機會將自己的心跡表明,然後好得以一親芳澤,但他也知道,這個事情是急不來的,所以沒辦法,只好情形按耐住自己內心的騷動,點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套餐,然後將菜單又遞給于娟,于娟看了一下,也點了一個套餐,服務員拿了單子便退下去了。

呂闖在給馮曄說他那次和于娟吃飯的情節時,表情非常幸福,他幾乎描述了當時他所見到的每一個細節和他自己的心理活動,馮曄听得出來,這是那個叫于娟的女孩讓呂闖真正動心的一次約會。

「那你們後來咋個會沒在一起喃?」馮曄見呂闖說得那麼幸福,便隨意的問道。哪曉得這話剛一出口,呂闖的表情一下子便落寞了下去,只听他輕輕嘆了口氣,說︰「也是那天,她最後給我說了件事情,我才曉得,我們最終不得走到一起的可能。」

馮曄听了一驚,問︰「咋喃?」

原來,那天于娟請呂闖吃飯,一直都很融洽,吃完了飯以後,兩人溜達著去了河邊,那里人少,是個談戀愛的好地方,呂闖也準備在那里向于娟表白。

兩人在河邊的石欄上坐著,一邊听著河水流淌的聲音,一邊隨意的聊著,呂闖終于找到一個機會,正要表達自己的意思的時候,于娟忽然說︰「呂闖,我想給你說件事,但我又怕我說了你不理我了。」

「咋會喃!」呂闖看著于娟說︰「啥子事,你說嘛。」

于娟看了一眼呂闖,微微笑了一下,說︰「呂闖,我曉得你對我多好的,其實我心里也多感激你,但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感到不安……」

「這有啥子喃!」呂闖打斷了于娟的話,說︰「我對你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千萬不要有啥子不安。」

于娟有點感激的對呂闖笑了一下,接著說︰「你說的這個我曉得,但是你還不了解我,我怕我給你說了,會打擊你。」

「啥子事哦?」呂闖有點不解的看著于娟問。

于娟看了看呂闖,把頭轉過去,對著河面,沉默了一陣,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已經結婚了。」

呂闖听完這句話,當時腦子里面一切活動幾乎都停止了,他呆呆的看著于娟,于娟也不看他,兩個人就這麼站著,足足有幾分鐘沒有動一下,然後呂闖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和我開玩笑的哦。」

「呂闖,」于娟轉過身來對著呂闖,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頭微微低下說︰「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那……」呂闖感覺身體有點發抖,他強忍住道︰「那個人是……?」

「是我的一個中學同學,」于娟說︰「他現在在我們老家,我們是前年結的婚。他經營了一個服裝廠,但是因為沒有好的服裝設計師,產品的銷路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就讓我來學服裝設計……」

「你和他……」呂闖沒讓于娟繼續說下去,但說了三個字又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問,他想知道于娟和她丈夫的感情怎麼樣。

「我和他是因為家里的生意才結的婚。」于娟听出了呂闖話里的意思,也不避諱的說道︰「本來我沒有打算和他結婚的,但是因為家里的生意經營不善,欠了一大筆錢,他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然後又向我父母求婚,我不得已才只好答應了。」

「那你可以給他說清楚,和他離婚三。」呂闖說。

于娟苦笑了一下,說︰「我可以說這個話,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得有償還那筆債務的能力。」

「好多錢嘛?」呂闖問。

「六十萬。」于娟說。

呂闖沉默了,他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大筆錢,這對他來講,無異于一個天文數字。看著面前的于娟,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先前心中的萬丈豪情化作一片泡影,留下來的就只有一份失落和一股無力的悲憤了。

兩人在河邊呆到很晚,都沒什麼話,于娟最後不舍的說︰「你送我回寢室嘛。」

呂闖無力的點了點頭,兩人沉默的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分了手,呂闖為此而大病一場,在宿舍里躺了兩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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