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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東離開酒店之後朝老城區走去,由于嚴寧的緣故,由于嚴寧的身體有問題,由于嚴寧為了後半生的性福有心要放過張亞東,所以路上並沒有遇到警察,但是為了安全,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為了不連累到文靜跟周芷蘭,以及和尚,張亞東沒有回住處,而是朝老城區走去,找了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張亞東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至少警方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南江縣;張亞東一個人並不怕,在小旅館,在偏街小巷,在復雜的環境之下,哪怕是一幫荷槍實彈的警察沖進來張亞東也不怕,至少有逃生的機會,但是考慮到文靜,考慮到周芷蘭,考慮到和尚的傷傷勢……

躺在床上的張亞東一臉的沉重,原本還以為可以在南江安定下來,還可以利用《針灸寶典》來賺錢,來發展自己的實力,來為將來做打算,來報仇雪恨,來照顧文靜的一生,可哪知道現在……

躺在床上的張亞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暴露了身份,沒想到警方已經把大網撲向了南江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再次被逼上了絕路!

躺在床上的張亞東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過要帶著文靜等人離開南江,甚至是離開酒都,離開西南地區,但是一個電話……

「嘟……」在快到天亮的時候,一個電話驚喜了剛要進入夢鄉的張亞東。

「喂?」雖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雖然張亞東是一臉的詫異,不過在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是坐起了身子,接通了電話。「你找哪位?」

「你就是張亞東?」電話里面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張亞東一臉的猶豫,不過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是承認了。「我就是張亞東,你是誰?」

「哎喲,你還真是張亞東啊,我……我是南江縣公安局的局長啊,我叫嚴寧,我……」

「哦,是嚴局長,你好,你好!」一听是嚴寧,一想起嚴寧的身體問題,一想起今天晚上是嚴寧放走了自己,張亞東在心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甚至是再次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可以留在南江發展的希望。

「張亞東啊,你跟我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啊?」

「嚴局長,你指的是……」張亞東一臉的不解,不過只是裝裝樣子,只是想嚴寧親口說出來而已。

「我的身體問題啊,我後半生的性福啊!」電話里面傳來嚴寧有些尷尬,有些著急的聲音。

「嚴局長,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只要我還在南江,還能是自由之身,我保證能幫你把病給治好了,你懂我的意思嗎?」張亞東這口氣,這話里的意思……其實非常明確!

「我懂,我當然懂了!」的確,嚴寧也不是傻子,能從張亞東的語氣,能從張亞東的話里面听出意思來。「張亞東,要不這樣吧,你只要別在南江縣犯事,我保證你人生安全跟自由,保證警方不會再提到你,更加不會抓捕你,但是我的身體……」

「呵呵,嚴局,你嚴重了,只要你不為難我就行了,至于你的身體問題嘛……能治,但是還得需要你的配合,而且時間比較長!」配合?時間比較長?或許張亞東說的是真話,也或許是張亞東腦子聰明了很多,可不想立馬治好了嚴寧的病,要不然萬一人家來個「過河拆橋」,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後悔莫及了,所以做人往往還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好,我一定配合,只是時間嘛……張亞東,可別太長啊,你看半年的時間夠嗎?」因為張亞東第一次見面就看穿了嚴寧的病,因為王飛的大難不死,因為那醫生的一番話……嚴寧算是徹徹底底地相信了張亞東。

「半年?」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對于張亞東來說……「絕對沒問題,半年時間足夠!」或許張亞東的意思是半年的時間足夠擴張自己的實力,足夠跟猴子等人抗衡,只是想到陳彬……

其實張亞東並不畏懼猴子跟李佳英,真正害怕的是陳彬,因為對方的功夫非常詭異,因為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因為陳彬背後還有一個杜清風,杜副省長,或許這才是張亞東真正的勁敵!

掛斷電話,張亞東在心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然後算是睡了個安穩覺,一覺睡到了天亮。雖然昨天晚上嚴寧放了自己一馬,但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張亞東變的謹慎了很多,同樣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在大街上溜達了起來,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一無一人,甚至是一花一木!

大街上仍舊沒有警察,大街上看似一切正常,但是張亞東卻感覺到一絲絲危險似乎正在慢慢地接近自己,似乎心里產生了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整整一個白天,張亞東就這麼一直溜達著,終于在天快黑的時候看出了一些端倪,看出了似乎總有那麼一兩雙眼楮在盯著自己,總有那麼一兩個人在跟著自己。

張亞東不知道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不知道是道上的探子呢……還是警察,便衣警察!因為張亞東還沒有完全相信嚴寧,因為張亞東或許認為是嚴寧怕自己給跑了,所以派人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不管是道上的探子,還是嚴寧派來監視自己的便衣,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張亞東沒有猜穿對方,就這麼走著;為了不再暴露文靜等人的藏身之處,為了不連累到文靜等人,張亞東仍舊沒有回住處,只是在一家小餐館簡單地吃了一頓飯,只是在時間快到八點的的時候給給文靜打了個電話。

「張亞東,你干什麼去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原本張亞東想安慰一下文靜,想給文靜報個平安,但是電話剛一接通,里面就傳來了文靜惡狠狠的嚷嚷聲,似乎還帶著些哭腔,著急而擔心的哭腔!

「靜靜,我……」張亞東一臉的沉重,張亞東知道文靜為什麼會發火,知道文靜是在關心自己,是在擔心自己,是……但是文靜的這種嚷嚷聲,這種擔心卻讓張亞東心里沉重到了極點。「靜靜,我沒事,我只是在忙活醫院的事情,只是醫院離我們住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不太方便,所以我……我今天晚上也不回來了。」

「真的?你沒有騙我?」文靜的聲音再次傳進了張亞東的耳朵,雖然感覺語氣輕松了很多,但是那哭腔似乎更加明顯了,不知道是喜極而泣呢還是……

「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會騙你呢!」張亞東原本不想欺騙文靜,但是為了不讓文靜擔心,張亞東卻再一次欺騙了文靜,不過只是善意的謊言罷了。「靜靜,最近兩天我都得忙醫院的事情,所以……所以你跟芷蘭就安心地呆在家里吧,照顧好和尚,盡量少出門,等我處理好醫院的事情就回來看你們。」

「嗯。」文靜相信了張亞東的話,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文靜徹徹底底地相信了張亞東,相信張亞東再不會欺騙自己,相信張亞東所說的每一句話,當然除了張亞東以外文靜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

掛斷電話,張亞東仍舊是一臉的沉重,沒有理會身後的兩名家伙,只是急匆匆地朝偏街小巷走去,再次走進了那家小旅館。

月兌掉衣褲,張亞東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拿起了地上的衣服準備清洗一番,不過藏在褲兜里面的一本書,一本對于張亞東來說異常重要的書卻掉了下來,掉在了地板上面。

《針灸寶典》,的確,這本書對于張亞東來說是異常的重要,幾乎就是現在唯一的出路,就如同命根子一般,當然也是張亞東將來發家致富,名聲顯赫,只手遮天的根本!

張亞東把《針灸寶典》壓在了枕頭底下,然後簡單地清洗了一下月兌下來的衣褲。

想到醫生,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一名醫生;想到以後的出路,想到以後還得靠《針灸寶典》……張亞東在洗完衣褲之後回到了床上,拿出了《針灸寶典》,不再是驚奇,不再是敷衍了事,而是認認真真地細看了起來,記錄了起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針灸能救人也能害人……想到陳彬的厲害,想到陳彬功夫的詭異,根本就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想到《針灸寶典》後面所記載的所謂的「點穴大法」……

張亞東似乎想起了些什麼,慌忙地翻看這以前從沒想過要害人,要學會的東西︰‘腰俞,下肢失控,行走不的;大樞,雙臂僵硬,不得動彈;啞門就更加厲害了,如果用金針將其封住,全身僵硬,就……就如同被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任人魚肉……’

張亞東看的非常仔細,甚至還比劃了起來,還在自己身上找穴位,練習下手的速度,練習下手的準度,因為他知道陳彬的厲害,知道陳彬可不會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讓自己用金針去扎!

用金針去扎陳彬的大穴,封住其穴道,讓其動彈不得……或許這對于張亞東來說是一個取勝的機會,算是找到了一個破綻,一個對付陳彬的破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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