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174章︰虛驚一場

「爸,你怎麼能把東子的衣服給扔了呢?」一听張亞東說襯衣被扔了,而且還是被自己老爸給扔了的,鐘玉也急了,對著鐘正華就氣呼呼地嚷嚷了起來。「你把衣服扔在哪里了,你知道那衣服對東子有多重要嗎,真是的!」

其實鐘玉不是在責怪自己的父親,其實鐘玉只是知道了那件襯衣對于張亞東來說有多重要,其實鐘玉只是心里著急,急到了極點,因為在車上的時候張亞東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

「不是,不就是件襯衣嗎,我哪知道……」

「鐘叔!」鐘正華還想解釋,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亞東給打斷了。「我跟鐘玉沒有怪你的一意思,只是那件襯衣對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先別說了,帶我去找那位趙廠長吧!」

「好呢,好呢!」听張亞東這麼一說,鐘正華心里舒服了很多,當然也在心里暗暗地著急了起來,為張亞東而感到著急,于是帶著張亞東跟鐘玉就朝樓下走去,朝趙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沒有敲門,鐘正華上前就推開了趙廠長辦公室的大門,值得慶幸的是趙廠長在辦公室里面,就在眼前。

「趙廠長,我上午給你的那件襯衣呢?」帶著一臉的著急,鐘正華走上前一臉嚴厲地問到。

「襯衣?」趙廠長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先是一臉的不解,在看了看鐘正華身後的鐘玉跟張亞東之後似乎才想起了些什麼。「哦,是那件東子的襯衣是吧?」

「對啊,你放在哪里了?」

「扔了啊,不是你讓我扔的嗎?」

「啊?」又是扔了!听趙廠長這麼一說,不僅張亞東急了,就連鐘正華都跟著急了起來,對著趙廠長就惡狠狠地嚷嚷了起來︰「扔在什麼地方了,馬上帶我去找回來!」

「找回來?」趙廠長一臉的不解,不過一看鐘正華那惡狠狠地表情,一看張亞東跟鐘玉那著急的眼神……趙廠長似乎也感覺到了那件襯衣的重要性,沒有說話,急匆匆地就朝辦公室外面沖去,因為他知道一旦晚了……

一看趙廠長朝外面沖去,鐘正華領著張亞東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朝辦公樓一旁的一片小空地奔去,朝一堆燃燒殆盡,只留下一絲青煙,只留下余熱的垃圾而去。

在農村,在山里,沒有環衛工人,沒有收垃圾的,更加沒有垃圾車來回收垃圾,所以都是「自產自銷」,所以燒掉一堆垃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望著眼前一堆燃燒殆盡的垃圾……

「別告訴我你把它給燒了啊!」鐘正華再次惡狠狠地嚷嚷了出來,再次惡狠狠地望著趙廠長!

「我……那個……鐘老板,我也沒燒,我就是把它扔到這里了,或許是他們……」趙廠長說的是實話,的確只是把張亞東的襯衣扔到了這里,燒垃圾這種事情也不用趙廠長親自動手,但是面對鐘正華那惡狠狠地表情……趙廠長多少還是有些心虛,有點在推卸責任的意思!

「你……」鐘正華仍舊是一臉的憤怒,似乎也知道太晚了,張亞東的襯衣已經被燒掉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衣服被燒了,被……」張亞東上前了一步,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不是著急,沒有責怪眼前的趙廠長,有點只是沮喪,只是失落,只是絕望,只是眼眶里面裝滿了淚水,只是覺得老天爺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張亞東不怕死,張亞東已經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已經知道了自己身患絕癥的事情,所以張亞東心里早有準備,不怕死!但是想到父母的大仇未報,想到文大寶跟李成剛的大仇未報,想到自己還得照顧文靜跟周芷蘭……

張亞東不怕死,但是張亞東也想活下去,特別是從周芷蘭嘴里得知「張氏綜合癥」還有得治療之時,特別是在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從老母親手里拿走的東西之時……張亞東原本以為是老天爺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報仇雪恨,可以照顧文靜跟周芷蘭的機會,但是現在……

那種從無到有的希望,那種再從有到無的絕望,那種滋味,那種打擊……任何人都受不了,當然也包括張亞東在內!

張亞東沒有再說話,沒有責怪任何人,或許這就是天意難違;張亞東只是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朝外面走去,朝前方的一處小山坡走去,一個人默默地望著遠方;張亞東原本不想哭,原本覺得自己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但是眼眶里面的淚水還是緩緩地滾了出來。

「鐘玉啊!」望著張亞東一個人默默地站在遠處,鐘正華一臉的不解,拉住了正準備上前去安慰張亞東的鐘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東子他怎麼了,那件衣服對東子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爸,你是不知道,那件衣服……那件衣服簡直就是東子的命,沒有了衣服東子根本活不過三十歲!」

「什麼?活不過三十歲?」鐘正華仍舊是一臉的不解,換作是任何人也不明白鐘玉這話的意思。「什麼活不過三十歲啊,一件衣服跟性命有什麼關系啊,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襯衣嗎?」

「爸,東子生病了,東子他身患絕癥,東子的病沒人能治好,唯一的治療方法就在那件襯衣里面,可是你卻把它給扔,而且還被燒掉了……」鐘玉氣呼呼地嚷嚷著,把張亞東的事情告訴了父親鐘正華。

「鐘玉!」听完兒子的敘述,鐘正華一臉的沉重,再次伸手拉住了正準備上前去安慰張亞東的鐘玉。「別過去,讓東子一個人靜靜,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用!」

鐘玉停下了腳步,跟父親鐘正華一起站在辦公樓下,遠遠地注視著張亞東,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

直到到了下午四五點,直到一幫在井下安裝好設備的工人緩緩地走出了井口,原本一片寂靜的礦山才再次熱鬧了起來。

「鐘老板,井下的事情全部搞定了,明天就可以正式開工!」

「嗯!」鐘正華只是強裝輕松,強裝滿意地點了點頭。

「鐘老板,我們是不是現在就應該去洗洗澡,換好衣服,然後一起下山?嘿嘿……」

「去吧,去吧……」鐘正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好呢!兄弟們,動作快點,晚上吃大餐,玩女人,鐘老板請客……」

「哈哈哈……」一群工人大笑著,四處散開,似乎還在期待著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鐘正華那沉重的面孔,沒注意到遠處還站著一個張亞東。

「鐘老板,我……」片刻之後,一名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畏畏縮縮地走到了鐘正華的跟前。「晚上……晚上我就不去了,一來,我老婆身體一直不太好,我得回去照顧她,再者……再者你看我這寒酸樣,那種場合也不適合我們這種人去不是!」

「老周?」鐘正華認識眼前的中年男子,叫周華興,今年四十二歲了,已經跟了自己近十年,是瓦斯檢查員,也算得上是技術員。寒酸?原本自己給周華興的工資不低,原本周華興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是周華興的老婆一直身體不好,家里一直沒有斷過藥,再加上還有個兒子剛考上大學……

「老周啊,沒事的,一起吃頓飯吧,沒什麼寒酸不寒酸的,還有,家里有什麼困難盡管給我說,我能幫你的盡量幫你!」

「鐘老板,謝謝啊,不過不用了,你已經幫過我不少了,所以……所以我還是不去了,明天就開工了,我得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得排除井下的瓦斯呢!」說完周華興就朝一旁走去,鐘正華沒有再挽留,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是細細地注視著周華興的背影,只是……

「老周!」只是在周華興快走進房間的一刻鐘正華大叫了一聲,因為周華興身上的衣服,因為那是一件被染成了黑色的白襯衣,因為襯衣上似乎還帶著血跡,因為那是……「老周,你等一下!」

「鐘老板,你還有事?」周華興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東子,你過來!」鐘正華上前一步,死死地拽住了周華興的胳膊,對著遠處的張亞東就嚷嚷了起來。「東子,你來啊,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襯衣?」

「襯衣?」張亞東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慢騰騰地朝鐘正華走了過來。「鐘叔,什麼襯衣啊?」

「襯衣啊,這不就是你的襯衣嗎?」鐘正華一臉的興奮,指著周華興身穿的襯衣嚷嚷著。

「我的襯衣?」張亞東把目光落在了周華興的身上,張亞東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張亞東幾乎不敢相信……張亞東沒有說話,只是在周華興不解的目光中,在周華興誠惶誠恐的眼神之下把大手伸了過去,伸向了襯衣的口袋……

還在,那團從老母親手里扣出來的紙團還在,張亞東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激動而興奮的表情,慌忙地打開了紙團……

‘張氏綜合癥治療方案……-雖然紙張成就,皺皺巴巴的,上面的字跡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張亞東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或許這就是天意,或許這對于張亞東,對于所有的人來說都只是虛驚一場!(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