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涵悅跑來找司函,將這件事說出來,就是為了來惡心司函。
「博以恆還真是愛你!都沒看見我對他付出了這麼多!」錢涵悅清點,「我跟他在一起,每天都不要臉的在他寢室樓下吹冷風,等他一起去食堂。
「我每天為了他早起去食堂買豆漿,買粥買早餐帶給他吃,別人家都是男生給女生去圖書館的自習室搶座位,每次都是我給他去佔座位——」
錢涵悅說著,還當著司瞳和司函的面哭起來了。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連我閨蜜都說我這樣太卑微了,可是他跟我戀愛的時候,連跟我親個嘴都不肯!擁抱也沒有!」
錢涵悅抹掉眼淚,恨恨的瞪著司函。
「到結果呢!博以恆他為了你,又毀掉了自己的腿!我不能接受跟殘疾的他在一起,我無法容忍自己跟他在一起忍受別人這樣那樣看我們的目光!所以他還給你了!」
說完,沒等司函回話,她捂著眼楮跑了。
人類,永遠都是捉模不透的生物。
或許錢涵悅一開始來,是為了挑釁司函,可說著說著,錢涵悅就覺得自己委屈,覺得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以極端的方式說把博以恆還給司函。
司瞳沉眸,清冷的倏閃過一絲看透萬物的迷茫。
是了,她活過漫長無止境的歲月,唯一沒看透的便是人心。
吳不惟,難道真如你所說,這世間的萬物,唯有人,形色不一。
「以恆他?以恆他?」耳邊,傳來司函顫抖的驚喊。
「姐!以恆他——他怎麼——他是不是——」司函擔憂又驚顫的聲音略帶哽咽。
「嗯。」司瞳並未瞞她。
司函像是受到驚嚇,她捧住自己胸口,心痛到無法呼吸︰「以恆怎麼可以這麼做他多麼希望站起來的,現在這樣——」
司函魂不守舍的往外走,走到一半,理智讓她轉回頭︰「姐——」
似乎在征求司瞳同意。
「去吧。」從司瞳口中落出的兩個字,讓司函含淚猛然點點頭。
「姐,謝謝你!」司函轉身往外跑。
跑上兩步,听後方響起司瞳的聲音︰「你還未正式入我地獄,入職儀式要不要參加,隨你。」
所以現在的司函,還是自由身,不必像以前的羅音一樣,被束縛不能跟人類在一起。
緩慢一停的步伐,又漸快起來,司函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快點,馬上見到博以恆!
神域。
烙狄那一身傷,就是和黑琰打架打出來的。
哪怕黑琰有泊禹的幫助,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哎喲,疼疼,輕點!輕點!」黑琰光著上身,讓泊禹替他上藥。
藥是藥之神,托爾朵拉煉化的,對神明當然也是有效。
泊禹為了替黑琰向托爾朵拉求到這藥,甚至不惜答應托爾朵拉的要求,讓托爾朵拉模了一把他的月復肌。
「疼也忍著,若我不來,你現在傷的更重!」泊禹沒好生氣地沖黑琰道。
黑琰當即無話可說。
兩人都沒想過烙狄的實力居然已經恐怖到這個境地!兩人對付烙狄一人,也只堪堪和烙狄達到平手!
「嘶——泊禹,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黑琰藏不住話,翻滾了一小下,問出聲。
泊禹給黑琰上藥的手猛忽一頓。
「怎麼?呵!你該不會是真的對我——」有非分之想。黑琰還沒把話說出口。
泊禹身往黑琰跟前一靠,溫雅的氣場不再,多出了幾分霸道︰
「你若這樣想——那便是,黑琰,我對你的確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