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爺爺一听司瞳太厲害,將老鋒利刃的眼珠轉悠在司瞳身上。
字正腔圓地說︰「來來來!快來跟爺爺我切磋兩局!」
「爺爺,我也來!」見柳爺爺邀請司瞳,一位年輕小伙大步上前。
坐在文老太爺左側的那位老人讓開了位置,這位年輕小伙往前一跳,一竄,人就竄進了座位。
「陳毅玟,你又不會玩撲克牌,逞什麼能呢!」年輕小伙竄進石桌一位,準備動手打牌時,後方一女生插著腰笑。
陳毅玟听,剜了在笑的女生一眼,將袖口上卷兩分︰「怎麼?不會玩就不能玩了?哥哥給你露兩手!」
文老太爺也拄著拐杖站起身,要將位置讓給司瞳︰「瞳瞳,你來你來!」
「妹!加油!」司辰站在旁邊,握著拳伸手喊,還捏緊了兩分那麻袋紅包來的毛爺爺。
淡漠的目光看了司辰一眼。
司瞳側身入座,取代了文老太爺的位置。
「小妹妹會玩什麼牌?」柳爺爺褶皺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正用溫柔的目光注視司瞳。
「雙扣?斗地主?還是?」老人問著,將主導權交給司瞳。
「我都可。」司瞳正面迎上老人眯眼刺目的光束,沒有一點回避。
「雙扣吧!玩雙扣!撲克牌我只會雙扣的玩法啊!」陳毅玟伸手,另手放在石桌上。
陳毅玟這一群少男少女,都是幾位老人的孫子孫女或曾孫兒。
一群人家境優越,有的高中念完就直接去外國當留學生了。
很少回國。
有幾位已經三四年沒有回國過,趕巧今年由陳毅玟組織,他們這一群小時候的玩伴一起回國來聚聚,趁著今年過年,來看看老人。
這才有司瞳看見的陳毅玟這一群少男少女。
至于陳毅玟一行人,因為司瞳、司辰、司函三人才是最近兩年被接回文家。
司瞳又消失了兩年。
互相自然不熟悉。
剛才從酒店那邊出來,初見司瞳,一群少男少女只是倒吸一氣,覺得司瞳長得漂亮。
後來又听文老太爺說司瞳打牌厲害。
現在听司瞳與柳爺爺才對了兩句話。
眾人竟忽覺得,司瞳身上散發的那一股淡然沉默,恍若早已看透世間萬物的姿態,竟比活了快一輩子的柳爺爺還要透徹?
這少女才幾歲就有這樣的情懷了?
「那就來雙扣!」柳爺爺也是一愣,微微笑然。
洗牌、發牌、抓牌。
周圍站著的人誰都沒走。
所有人的聚焦點全在剛剛落座的陳毅玟和司瞳身上。
柳爺爺坐姿端正,氣場祥和。
他看著與一群青少年明顯氣質不同的司瞳,有了疑惑︰「小姑娘今年幾歲?」
開始閑話閑談了。
周圍人都听著,當然現在大伙更看重的是司瞳的牌技到底有沒有文老太爺說的那樣好。
「你問的可是實際年齡?」司瞳抓牌的手勢不像其他幾人,優雅的仿佛在品嘗美味。
「當然。」柳爺爺微笑,又抓了一副牌。
年齡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就十幾二十歲。
周圍人都沒在意听。
司瞳如實回︰「不記得了。」她活了多少個億萬年?時間太遠太久,她已經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