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的右手在王姨向她問聲的時候,輕輕撫在左手銅鈴上。
輕輕撫踫的模樣,仿佛她手中輕護著的,是人間至寶。
「小姑娘問你話勒,怎麼還不理人呢?」王姨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後一句話聲音加大了好幾許。
「將死。」司瞳輕輕的撫模在左手腕的銅鈴上,像是在安撫本要發出搖鳴聲的銅鈴,她總算開了口,說的卻是這不吉利的兩字。
「啥啥?啥?」王姨瞪大了眼。
她這沒听錯吧?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不理人就得了,也不知道這德性是跟誰學的。
王姨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你說啥呢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這大過年還死不死的」
「這這——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文老爺子臉色一陣難堪,他堪堪對王姨出聲。
好歹是什麼集團的創始人,王姨賣誰面子不賣都得賣文老太爺面子。
「我知道小姑娘不是這意思,可這大過年的,得說些喜慶的事兒才是,死不死的,可沒人願意听!」
王姨雖然這樣說,但可以從她臉色上看出來,王姨對司瞳是真的就差沒翻白眼了。
「姐你咋啦?」文浩然伸手在司瞳面前晃了晃手,訥訥地問。
司瞳抬頭。
先前王姨還沒仔細瞧司瞳,司瞳一直都低垂著眼簾,目光只落在她手中那條紅繩銅鈴手鏈上。
定眼一瞧,哎喲喂,這姑娘長得也太漂亮太水靈了吧!
可礙于先前司瞳說的那一句「將死」,也不知道是在咒誰,王姨愣是「嘁」的一聲,沒說話。
周彥辰坐在一旁,還有些尷尬。
「附近可有滑雪場?」司瞳總算出聲。
聲音如流水般細膩,又好似自哪個萬古深淵中低沉而出。
「有有。」衛爺爺答應了聲,「萬古山附近就有一個滑雪場,得往山頂上爬些路兒,自己戴上滑雪裝備,那邊臨時買會貴些,明兒一早讓芳芳帶你們去玩玩!」
嘿喲,還真是巧的哩!
自己兒子明天要去的相親地點就在滑雪場,相親辦舉辦的一場多人相親宴。
王姨早就跟周彥辰說過這事兒了,當即果斷就伸手推了推周彥辰,給兒子使喚了一個眼神。
意思是讓周彥辰明天去相親的時候,找個機會跟司瞳踫面,最好能給相親相中了!
集團公司啊!榜上了司瞳這朵鮮花,自己兒子得少奮斗好些年!
司瞳冷眸,她既問出這話,自然是有原因的。
後半場家宴局,司瞳幾乎全場都能听見王姨夸獎自己兒子的聲音︰
「我家辰兒啊,從小就勤奮好學,他自個兒聰明的,都不用我怎麼管教,這不,自己就從名牌大學畢業咯!」
話是說給司瞳听的,但司瞳一個字都未听。
她的目光還是落在左手腕上的銅鈴之上。
銅鈴方才響,被她按下,才沒發出聲響。
不久前銅鈴告訴她,滑冰場上,將發生一場她不得不管的事。
近些日,不僅當初的身體原主以及一些本該入地獄的人,都沒有入地獄,不見了影。
現下當今本該入地獄的人,也開始離奇失蹤。
不僅如此,全球各地都紛紛出現古怪離奇的事。
那些本不該死,不該入地獄的人,卻月兌離了她的掌控,開始離奇發生意外,入了地獄。像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這讓司瞳不得不重視,並想起,這些事,是否與陌訣背後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