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語文老師,可以聯合課本中那枯燥泛味的課文,編造出一個又一個生動形象的故事,將同學們帶入課堂,讓同學們非常喜歡她的語文課。
可作為班主任,同任課語文的呂薇蘭,卻將本就枯燥泛味的語文課,上的更加黯然無趣。
所以同學們都非常討厭上她的語文課。
因此下午的那節語文課,因為呂薇蘭摔斷了腿進醫院而被取消,別提同學們有多開心了。
「是全班倒數第一!」又一次被司辰搶走自己座位的同桌袁青青這會貼著自己的課桌邊站著,補充了一句司辰剛剛說的話。
「誒,我說你能不能別每次下課就跑到我座位這兒來搶我位置,有你這樣黏妹妹的哥哥嗎!」
袁青青站在自己座位旁,朝司辰翻的那白眼都快朝天上瞪去了。
「誒呀呀,讓哥坐坐,讓哥坐坐,上課就還你!」司辰轉著眼珠子瞅了袁青青一眼,揮揮手,說的一臉理直氣壯。
接著司辰又把頭轉到司瞳這邊,不厭其煩的說著自己要說的話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司瞳代替原主,已經在潘安縣生活了兩個月。
這天清早,因為司衛民的父親,也就是司瞳名義上的爺爺在菜市場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人家不經摔,年輕人摔上一跤,頂多疼個兩天。
可老人家摔上一跤,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如果摔不到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一大早,司衛民和吳錦華就帶上了一些急用錢,急忙忙趕去醫院。
所以早上司瞳三人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充當早飯,吃完便直接去了學校。
晚上放學到家,也不見司衛民和吳錦華的人影,估計是早上司老爺子那一摔摔的不輕,他們現在還陪在醫院。
到晚上十點,司衛民和吳錦華都沒回來,司辰在家待不住了。
「我上醫院去瞧瞧。」司辰披了一件外套,往外走。
「哥,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不安全,我也去。」司函听了司辰的話,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司瞳雖然沒說一句話,但起身也跟上兩人的腳步。終究是不放心司辰和司函兩人,但她從來不善言辭。
三人尋著路燈,往醫院走。
晚上十點,醫院里靜悄悄的,問了守夜的護士,才找到司老爺子的病房。
還沒進病房,就听老大司衛兵爭議已久的聲音響起︰
「治治治,拿什麼治,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我家里頭前陣子翻新了裝潢,手頭根本拿不出錢,我看還是過陣子再說吧。」
司家有三個兒子,司老爺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進了醫院,鐵定是三個兒子一塊兒趕到醫院商議情況。
光是听這名義上大伯司衛兵的話,司瞳便大底能猜到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
「不是大病?怎麼的不是大病?醫生說了,這要是不治,爸會失明的!」這聲音,顯然出自司衛民之口。
很顯然,為這個話題,司家三個兒子已經討論很久了。
早上司老爺子摔跤,是因為眼楮忽然看不清了,結果送到醫院一查,是得了白內障。
白內障,是發生在眼部的一種病,其主要癥狀為視物模糊、視力進行性減退等等,多見于40歲以上患者。
這不算是大病,就做個小手術,花點錢就能治好。
可要是一直拖著,就會雙目失明,從小病拖成大病。
司家老大司衛兵在南臨城的城中心開了一家電器店,生意火紅,日子過的比其他兩兄弟滋潤多了,可卻是第一個囔囔著家里沒錢,拿不出錢給司老爺子看病的人。
「好了,老二,你別說了,這錢我家也拿不出,我家妍妍馬上也得念大學了,家里的錢是攢著給孩子念大學用的,咱不是也每個月給爸生活費嗎,爸也不下地里干活了,在家待著不是挺好。」
老三司衛林也學著老大,委婉拒絕了拿錢。
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不願意拿錢給司老爺子看病。
甚至這話里還帶著些司老爺子不用下地干活,眼楮瞎了也沒啥大不了的意思。
「你們?你們」司衛民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和小弟。
怎麼也想不到,比自己家日子過的還要滋潤的大哥和小弟,在老人得了病,還不是要拿許多錢的小病時,就這樣百般推月兌。
司瞳和司辰、司函三人這時正巧從門外走進來。
司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听了老大老三的話,心里像是堵了一根刺,悶著被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想到含辛茹苦拉扯到大的這兩個兒子,出息了後,卻是第一個想要拋棄自己。
場面頓時有些僵持。
老三司衛林本想著自己該是隨便找個借口溜走了。
可他在看見司瞳時,忽然想起司瞳跟吳老的關系,不知道為啥,那吳老好像挺畏懼她的,再加上吳老背後的那吳氏一族有錢啊!
于是司衛林看著司瞳,表露出一副靈光一動,想到了法子的模樣,逮著了機會看著司瞳提議︰
「瞳瞳啊,這不是還有瞳瞳嗎!瞳瞳那個吳氏的吳老不是好像挺怕你的嗎,你跟他要要,這錢對他吳氏來說,只是個小數目,這事兒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