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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夫人說錯了(超了好幾百字才寫到,也只能湊到3000了,誒)

本來丟了秦霖,這兩人是糟心的,尤其是上聞雅致,一大早自己的人馬也被沖突了,她以為是藺珩在報復,于是在食堂當面懟了兩句,結果當著所有人的面,藺珩說︰「找我妻子。」

眉眼傷感,憂郁,又帶著幾分冷清。

認真可見真情,情深可見夫妻。

剛進門坐下的秦魚︰「」

我特麼差點信了。

噗!

正在喝湯的蔣慕辰噴了。

對面及時用碟子擋住的林桑臉黑了。

在場就沒有一個不被震驚到了,包括徐景川跟宗師婦人。

哪怕都是武林大佬,他們也都知道藺珩夫人想吃螃蟹結果被刺殺掉下水尸骨無存的事兒。

那可是當時震驚天下的熱搜第一,掛了好幾個月還沒下去呢。

現在什麼情況,回娘家找妻子?

上聞雅致被震了,心里過了一邊情報,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任何關于這方面的消息,雖然狐疑,卻也很快平靜了。

「相爺的意思是你的夫人難道在青煌山?」

連炔此時表情有片刻難以控制。

她在青煌山?

不可能!

「本相也是懷疑,這不就來了。」

藺珩都這麼說了,眾人還能有什麼懷疑,只是狐疑秦霖這個老狐狸大費周章攀上相府貴婿,沒道理還把女兒藏起來啊。

上聞泠韞本在喝粥,聞言也抬頭,若有所思。

相府夫人那事兒,她知道一些,甚至知道那位秦三女兒的倒霉事兒其實另有隱秘,既有宮中景萱公主的手筆,也有其他一些,並不簡單,但想著是死透了,當時她還感慨紅顏薄命,卻沒想今天就有轉機了。

秦霖這麼想不開的嗎?

徐景川微微皺眉,目前秦霖在藺珩手里,他從秦霖手里拷問出來的?難怪昨晚藺珩態度那麼強硬。

上聞雅致卻還有幾分不信。

騙誰呢,這男的還會對所謂嬌妻上心?真上心也就不會讓她喂魚了。

除非這個秦三小姐自有她的特殊價值,對了,她是陳宴九外孫女吧。

「附逆之賊的女兒,相爺原來還認?」上聞雅致似笑非笑。

秦魚這邊剛叫了一碗清粥,琢磨著要不要帶兩個包子回去給嬌嬌。

兩個不夠,兩筐。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那還是不帶了。

清粥還沒上來。

藺珩︰「嫁給我自是我的人,秦霖算什麼東西。」

就算秦霖該誅九族,也沒人剛誅藺珩。

越帝下不了這樣的決心,也不敢。

這樣的不敢,越發讓人覺得藺珩太強勢。

在場的人多數心里不舒服,包括蔣慕辰等人,也就安靜了些。

不遠處,秦魚的粥來了,還沒喝兩口。

藺珩忽然轉頭,開口詢問,「朱老前輩不知可有我妻子下落?」

朱?朱老前輩啊。

別人听起來沒什麼,秦魚又怎麼會忘記藺珩以前罵她是豬。

呵,這都要佔個口頭便宜?以為自己還是小男孩嗎?

粥在嘴里噎了下,考慮到吐出去不太優雅,有違她目前塑造的最體面人設,秦魚還是咽下去了,看向藺珩給予回應,「不知道相爺這話的意思是?」

藺珩︰「朱老前輩既能找到陳宴九前輩,想來對這青煌山也很熟悉」

秦魚︰「就算我知道,憑什麼幫你?」

還真知道?

藺珩也很直接,旁若無人用筷子點了下連炔等一堆人。

「可豁免,青煌山仍在。」

這種一種政治允諾。

像是篤定這個朱老前輩會答應似的。

朱老前輩端著面具沉默了一會,喝了幾口粥,然後才說︰「行吧,總不能讓後來人把老小子的墳墓給翹了。」

她偏頭看向連炔等人,那目光讓人感動。

但連炔卻心里一咯 。

她在看自己。

秦魚跟藺珩的演戲是在鋪墊,為了讓「夫人」起死回生,也為了另一件事。

「你回到他身邊,是另有目的嗎?不單單是為了避開那個血流河宗主吧。」

「嗯。」

秦魚跟嬌嬌聊天,告知了自己的目的。

「《冰川簡史》只是秘藏一環,肯定卻是一部分,那一部分應該不在霧宗或者四舊部,如果姬氏有遺留血脈,可能在姬氏,但最大的可能是在」

嬌嬌忽然智商上線。

「皇宮!」

秦魚沒有否認。

所以她需要去探一探那皇宮了,畢竟皇宮若是沒有隱秘,洛瑟那個女人何必深藏呢。

口頭達成協議後,別人也自不知道他們後面會談到什麼,估計是這位朱老前輩會把相爺夫人被關押的地方告訴他吧。

吃完粥,秦魚走過連炔身邊,手指在他桌子上敲了下。

連炔臉色微凝重,跟了出去。

「這是要交托繼承人了?看來徐閣主未來要有對手了。」上聞雅致看熱鬧不嫌事大,徐景川卻不回應。

看著不像是那樣,倒像是動了殺機。

「朱前輩?」

連炔看秦魚停下後,自己也停下了步子。

秦魚背對他,站在石頭上,眺望山林。

風徐來,她背影綽綽,長發飄舞動人

「血流宗的內奸當著好玩嗎?」

連炔什麼也沒說,跪下了。

秦魚轉過身,「非親非師長,你跪了我兩次,不覺得不妥嗎?」

連炔低下頭,「前輩會殺我嗎?」

秦魚︰「所以是在求我不殺你?」

連炔抬起頭,「我知道前輩一定會殺我,這一跪,是跪給青煌山的。」

這是決意叛出青煌山了。

而後,他站起來,拔出劍。

明知道不是對手,這就是死戰了。

秦魚眯起眼,看了他三秒,連炔主動出手。

十秒後。

他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淋灕,奄奄一息。

秦魚站在他面前。

「我最討厭騙女人的男人。」

連炔卻咧嘴,嘴角流出血來,他說︰「是她蠢。」

秦魚盯著他一會,手指摩挲了下,忽伸出手落在他肩頭,捏了骨頭,噶擦噶擦作響。

「故意激怒我,想讓我殺了你?是不忍受辱想求死呢,還是愧疚了?」

連炔︰「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可愧疚的。」

做了就是做了?原主記憶里,明明跟這廝發生了關系,為何他在血流河宗主面前否認了,是故意否認,還是真的不是他。是跟他長得一樣的人?還是易容的?

秦魚想了下,忽抬起手,正要一掌擊斃他。

「朱前輩!」

十幾個青煌山弟子忽然沖出來,跪地求情,他們不知道連炔是什麼人,只是對大師兄感恩敬重,以為他激怒了這位老前輩

秦魚看了他們一眼,收手。

「連炔,你若是個男人,自己說。」

「我不殺你。」

眾人不明所以,連炔卻掙扎著爬起來。

「我是魔宗的人。」

而後,他一個人往山下走,至于這路上會不會有別人殺他,秦魚沒管,她的目光很深,指尖摩挲。

連炔不會知道她往他身上放了一只小螞蟻。

那個宗主會知道嗎?

秦魚輕笑了下。

連炔的失蹤只能算是一種隱秘,次日,青煌山門人準備送別諸多武林人,山口堆積了不少人,都在互相告辭。

「怎麼,你們的朱前輩呢?閉關了?」

上聞雅致還以為那女人會出來送一下自己的第一保鏢跟徐景川呢,江湖人不有江湖禮儀的嗎?

「前輩今早已經留下書信走了,說是去雲游四海。」面相乖巧清秀的少女神色有些黯淡,其他人也是如此。

「就這麼走了?」

上聞雅致挑眉,也沒多問,正要上馬車,忽見藺珩那邊也有馬車。

藺珩不是騎馬嗎?難道是坐馬車上來的?

眾人正狐疑時,卻見那頭山腰僻靜的屋舍列隊而下,站在小道兩側,藺珩在下面等著,抬頭往上看。

像是在等什麼人。

找到了,眾人心中陡然一念,也齊齊抬頭看去,正好看到上面院落平台邊沿松木桑木錯落之間,樹影綽約,一道素色剪影慢慢走出,在侍女的簇擁下緩緩走出,走下台階。

這個女人不知道如何形容。

跟上聞雅致這樣色相端莊又強勢的,上聞泠韞這樣清貴又矜冷的,花白鏡那樣濃烈而野艷的,還是蛇宗那媚骨而天成的都不一樣。

她很柔美,眉宇之間都藏著一股蒼冷憔悴,可又不那麼嬌女敕無力,一雙眼姝為驚艷,仿佛皓然光輝,灼灼艷美。

身段十分縴細單薄,腰細柔軟如柳,引人欲折,又不敢冒犯。

矛盾的女人。

如果真要形容,就是溫軟動人,色香俱全。

這就是青煌山秦三小姐,相府夫人。

秦魚。

蔣慕辰等人男子看愣了下,上聞雅致看了兩眼,忽笑了下。

「難怪惦記,倒也不是尋常色。」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看著清淺人心,其實浮動**。

男人麼,都吃這一套吧。

她對這個女人有些不以為然,正要上轎子,卻見這位相爺夫人走下來後,相爺大人伸手過去了。

夫人頓了下足,抬眸看他。

藺珩︰「把手給我。」

溫軟的夫人卻沒有听從,只是低眸看了他好看的手掌一會,既不仇大苦深,也不依賴攀附,忽淺淺笑了下。

「相爺大人的手可不比我的暖幾分,何必呢。」

雖然藺珩是故意在人前做戲,可這個女人如此他收回手。

秦魚也就顧自走向馬車。

哎呀,相府夫妻還是貌合神離啊?

就在眾人暗自八卦的時候,後面跟著要上車的上聞泠韞忽然錯愕,一臉吃驚看著前方

藺珩從身後直接抱了秦魚,一個干脆利落的公主抱,「柔弱」的秦魚只能演技爆表得臨時抱住他的手臂跟脖子。

臉上柔弱吃驚,心里磨牙。

藺珩當然知道這女人心里不知怎麼罵自己,卻是冷淡又直接得抱著她上了馬車,簾子一放,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夫人說錯了。」

「我的身體並不錯。」

秦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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