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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你小姑母,也是讓她求情的。」

沈清容嘆了一聲,哪怕再氣,最後還是心軟于這個孩子,他其實無錯,錯的都是他的那個娘,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給了這麼一個還是沒有經厲過太多事情的孩子。

尤其被教成了如此沒有主見,也是沒有本事的孩子。

「小姑母,她會同意嗎?」

暉哥兒都是對沈清辭不報任何的希望了,她真會同意嗎?

沈清容難受的笑著,可是笑的心頭酸澀無比。

「你的祖母當年為了救我與你父親,最後才是流落在外,留下你的小姑母便是走了,而現在你的姑母,卻要如她娘一樣,為了你們而拼了性命。」

「她不是不同意,而是她不論如何,都會保了你們的命,哪怕你們的那個娘,曾今差一些害了她的命。」

暉哥兒突是感覺一股難受從他的鼻子而酸,最後都是匯于了眼角。

「姑母,暉兒知錯了。」

沈清容再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你是好孩子,若是景兒也如你這般便好,但是他實在被你母親教壞了。」還是說,這是林雲娘身上的血,壓住了他們沈家人的正直與堅毅嗎?

「我會教好他的。」

暉哥兒知道景哥兒不是東西,可那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沈家就只有他們兩兄弟的。

「你自己好自為知吧。」

沈清容站了起來,也是讓宇文謹扶著自己走。

而沈清容抬起臉,怎麼的都是感覺自己的背,都是要有些挺不直了。

「謹兒,你母親是不是老了?」

「不老。」

宇文謹笑道,「母親可是今日沒有照顧過鏡子,母親仍是如謹兒幼時一樣的年輕美貌,母親頭上可是沒有一根白發,臉上也是沒有什麼皺紋的。」

「這個老字,母親日後可萬不能說,若是被那些嬸嬸們知道,又說母親在裝老了。咱們年輕就是年輕,雖是比不了姨母那種妖孽般的逆行生長,可是母親卻也是比之您本身要年輕十余歲呢。」

沈清容听著兒子這麼一說,不由的也是輕撫著自己的臉,果然的,這觸手的,是一片滑膩的膚質,足見她還是年輕貌美的,沒有被那兩個不成器的,給氣的變老,若真是如此,她想她可能還真的會一輩子也是不想見他們了。

「姨母真的會幫他們嗎?」

宇文謹想著此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沒有拿刀去砍,已經是理智了,若還是會求情,他定是做不到。

「你們的姨母……」

沈清容還能不了解那個妹妹嗎,「她嘴上說的再是重,可是她卻是最心軟的。」

而此時,她口中那個心最軟的,正在幫著兩只狐狸梳著毛,到了這兩只換毛的時候了,哪怕是尊貴如雪狐,可也是沒有辦法阻止,季節的更替,還有它們身上這種開始掉毛毛的命運。

而坐在她對面的,則是三張長的極為相似的臉,其中兩個長的簡直一模一樣,就是一個的冷上一些,一個眼角與眼角自然上揚的,這定是一定愛笑之人。

此時,他們三個都是端坐于沈清辭面前,都是看著沈清辭給狐狸梳毛,梳完小的,再是去梳大的,哪怕都是坐了大半個時辰,他們還是維持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而此時,就在外面,探出了兩顆小腦袋。

「哥哥們在做什麼?」

月月小聲的問著秋天,「為什麼不一動不動?」

「他們一定是在同姨姨玩。」

秋天點著自己的小腦袋,一幅我就是猜對了的模樣。

「大哥哥是真的。」

月月嘟起了小嘴,「另外的兩個哥哥是假噠。」

「恩恩。」

秋天再是點頭,今天她啥也沒有做,都是用來點頭了。

而此听著兩個孩子童言童語的烙家另外兩個兄弟,表情都是快要崩了,他們再是怎麼樣,那也都是有血有肉的吧,這身上全是軟的,也是能呼氣,哪里像是木頭做的?

「我想去模模。」

秋天咬了咬自己的小手指。

「我也想。」

月月也是好奇無比。

「我想有個木頭做的月月。」

兩個孩子相視了一眼,兩雙眼楮都是在放著光。

她們跑了過來,然後站在烙宇悉與烙宇逸面前,伸出小手指戳了一戳。

軟軟的。

烙宇悉無奈任著兩個小不點扯著自己的頭發,若是別人,他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可這是兩個小女圭女圭,他可不敢踢,他敢踢一下,他娘會踢他十下。

再說了,他可是大人,大人怎麼可能同女圭女圭計較的?

就是,這能不能別揪他的頭發了,這女圭女圭小歸小,抓起人來挺是疼的

而他實在也是忍不了的直接就伸出手,將女圭女圭抱了起來。

秋天張大了小嘴。

「月月,哥哥是活著的。」

烙宇悉差些吐血。

他本來就是活的,她們哪只眼楮看出來他是死的,他如此英俊又是瀟灑的美男子,這年紀小小,眼神先是不太好了。

秋天又是用小手模著烙宇悉的臉,捏了又捏的。

然後她突然奇怪發現了什麼?

「月月,有兩個大哥哥。」

「是二哥哥。」

烙宇悉戳戳秋天軟呼呼的小臉,對于長青叔新收養的小閨女,第一眼見到也是喜歡的緊,他們家中就沒女女圭女圭,這既是長青叔認下的女兒,還是她母親撿到的,那就是與他家有緣的。

他娘喜歡,他自然的也是喜歡。

月月見秋天被烙宇悉抱著,自己也是扁著小嘴巴,不時的控訴的看著烙宇逸,一大眼楮里面的可憐,誰都是看到清。

烙宇逸無奈的,也是伸手將這個小家伙抱了起來。

小家伙這才是高興了。

而沈清辭仍舊是兩只狐狸梳著毛,不出一會兒的工夫,就梳出了一大團的白毛。

「娘……」

烙宇逸忍不住了。

「恩?」沈清辭掀了下眼皮。

「何事?」

「娘,將這些狐狸毛給兒子如何?」

烙宇逸才是的得了一張方子,若非為了這些狐狸毛,他可能現在還不想回來,可也就是因為他提前的歸京,所以才是知道此事。

當然事歸是事,可是狐狸毛,他卻是非拿不可的。

本身他還想著,待是回來,就將烙白與年年剃光的,反正它們的身上的毛,總歸的也是可以長出來,還是長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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