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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規矩的向文淵帝行過了一禮。

「皇堂嫂不必多禮,不在宮中,便不受宮禮。」

沈清辭在心中翻了一下白眼,我信你個鬼。

文淵帝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此次來,有些過于唐突了,所以實在也是尷尬之及。

皇堂嫂剛才所說的地瓜,可是那種新的糧食?

恩,沈清辭知道地瓜對于大周的重要,只是沒有想到,文淵帝居然憋不住的,自己過來。

「那畝產可達多少?」

文淵帝忍不住搓了一下手,這比起上次的雪菜,還要的讓他激動,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百姓豐衣足食,更是讓他的激動的了,而是否可以名垂萬世,成為千古一帝,端也要看他給百姓留下了什麼?

而他自也是想要做這個的千古一帝,也是想要百姓一直記著他功勛與建樹。

「畝產?」沈清辭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如此算的話,畝產在五千斤應是可行的,大涼那邊種出來的地瓜,都是差不多這個數,畝產在四五千斤左右。

所以理應也是這個數。

「四千斤?」

文淵帝都是驚呼出了聲,而後他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再是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個真的可以高收四千斤嗎?

「有可能是萬斤。」

沈清辭並不是同她開什麼玩笑,因為按著這一次她與烙衡慮種出來的地瓜來算,就是畝產萬斤,這是他們精心而種出的,所以不管是土地還有水,或者肥性都是上乘,而能收萬斤並不奇怪,可若是靠天吃飯的話,應該就是四千余斤,若是再遇到了好的年景,那麼可能真的會是萬斤。

哪怕只是那種普通的沙地,可是種出來的地瓜,,一樣也不會少。

文淵帝拉起自己的袖子,很沒有出息的,將頭上的冷汗擦了又擦的。

他長這麼大,大風大浪也算是見過,這個皇位也可以說是踏著別人的血與尸體而來的,可卻沒有像是今日這般,竟是可以讓他如此的失禮。

這頭上的冷汗,就像不要錢一樣,嘩嘩的往下掉著。

高產四五千斤,有可能是萬金,這到底是什麼神仙東西。

若真的如此,那麼他大周日後便真的沒有再是餓死的百姓了。

「在,在哪里?」

他搓著自己的雙手,現在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那些地瓜了。

「您不是見過了?」

沈清辭就不相信,他沒有見過?

烙衡慮這一早便是上朝去了,當然這地瓜一事,自是要先是告知于文淵帝才行。

而文淵帝若非是知道了此事,怎麼可能會親自過來?

是見過。

文淵帝不由的再是咳嗽了一聲,「我就是有些不太直觀,所以想要見的多上一些,看吧。」他都不說朕了,而是用了我,就知道,他有多是在乎此事的,只有親眼目賭了過往,他才能真正的相信,這一種畝產千金甚至是萬金的東西。

不要怪他如此的事多,只是因為實在也是太過令人驚訝了。

大周都是有幾百年之多,不對,這幾個朝代以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種東西,所以他才是意外,也才是震驚,更是不敢置信到了此。

那我是否可以看下?

他就是怕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所以才是專程的過來,就是想要親眼得見地瓜這種東西,是否也是真的如烙衡慮所說的,能夠如此的高產,也是如此的頂餓。

「聖上來此,不就是為了此事?」

沈清辭對于搶自己地瓜之人,現在的都是報有仇視的,如果換成了別人,她定然都是一腳將人給踢出去了,踢的越遠越是好。

可是誰讓這是天子,她再是如何,也都要給了天子顏面,也是要顧了天子的身份。

文淵帝再是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知道沈清辭視地瓜如命,可是現在這些地瓜,不止是她的命,還是眾多百姓的性命,所以他也便不提其它,也是不顧它事,可是今日,他卻定要見到那些地瓜的。

「聖上請。」

沈清辭伸出了手,讓文淵帝先請,也是給足了文淵帝面子。

文淵帝輕點一下頭,便是走了出來。

不久之後,他們已是站在了朔王府的冰窖里面,朔王府的這個冰窖,說來也是得天獨厚,整個京城當中,也就只有這里才有,常年溫度都是極低,到了夏日之時,取冰到是方便,隨便的挖上一些便行,也可以說是巧奪了天工,不管是因何而生成,總之它就是在此地的。

而烙衡慮當年建立朔王府之時,很大的原因,可能也就只是因為這里有一個天然冰窖的原因,也就是因著有此冰窖,所以到是方便了很多,最起碼,他們可以多存放一些東西。

沈清辭所做的很多香料,也都是存放于此處當中。

而此時,這在個極大的冰窖里面,放了兩堆地瓜,大的都是有五六斤那般種,小的也有不少。

文淵帝雖然說,已是見過了地瓜,是今日烙衡慮專程帶去的,他那時都以為,這是烙衡慮拿出來最大的,結果到了現在,他才是知道。

烙衡慮怕只是隨便從中拿了一些,給他帶進了宮中,這里還有更大的。

他忍不住的走了過去,伸出手,拿起了一個地瓜,就是感覺挺是重的,他雙手抱著都是感覺有些沉,而他現在也是相信,剛才沈清辭辭所說的,定然也是不假。

這些地瓜,真的可以畝產千斤萬斤的,就這麼一個,都是達到了五六斤,而這麼一堆,又有多少?

他小心的放下了那個地瓜,一雙眼楮也都是亮及了。

沈清辭站在一邊,凍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還要在這里呆上多久?她已是要凍死了,而且這有何可看的,日後等到再是多長上一季,他拉到自己的皇宮那里,抱著睡覺都是可以。

文淵帝剛是回頭,就發現沈清辭眼中的道道怨念,還有她凍的有些青白的臉,不由的也是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們先是上去吧。」

不要說沈清辭,就連他自己,現在也都是冷的打起了哆嗦。

沈清辭還是呆在那里,等著文淵帝先是出去。

文淵帝向沈清辭的輕點了一下頭,便已是帶著自己的護衛走出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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