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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童連忙也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這幾乎都是連滾帶爬的出去。

而景哥兒再是閉上了眼楮,也是將牙齒咬的格崩響著。

而後他眼開了眼楮,也是不由的干笑了一聲。

「她只是關心我,不是害我的。」

烙宇逸淡淡撇過了景哥兒一眼,而景哥兒一見他那雙冷如墨玉般的雙瞳,就再是不敢說話了。

烙宇逸將自己的銀針收了起來,也是放好,然後才是揭開了景哥兒身上的被子,也是查著他的傷口,這傷口長的十分緩慢。

「是否需要玉容膏?」

暉哥兒連忙的問著。

「玉容膏?」

烙宇逸直直的盯著暉哥兒,「是誰告訴你要玉容膏的,玉容膏里面有一味藥,對于傷口有極大的刺激,你給他用玉容膏,是想要活活疼死他嗎?」

他還沒知道,這世上有哪個蠢的,給滿身是傷的人用玉容膏。

這凡是用過玉容膏的人都是知道,玉容膏可以用于傷疤之上,卻是不能用于傷口之上,若是小傷口的話,會有刺痛感,尚在忍受範圍之內。

可這麼大的一片的傷口,這要疼死他嗎?

寸大的傷口都有些忍受不了,就更不用說,那種像是被蟲子啃咬著的感覺,又疼又麻又癢。

那可真的要比剛才扎手指疼的多了。

而不管是暉哥兒,還是景哥兒現在都是臉色發白,還好,他們還沒有給弟弟用玉容膏,這莫不成真的要疼死弟弟不成?

所以,有一個知事的娘有多麼的重要。

烙宇逸再是放下了被子。

景哥兒身上的傷,他也是弄明白了,至于要怎麼治?

「要讓他好,抬回朔王府吧,我幫他治好。」

「去朔王府?」

暉哥兒有些為難,「這若是抬回了朔王府,母親那里……」

「他若被你們那個娘整死了,到時你娘也是保不住。」

烙宇逸一針見血的說著。

他現在只是關心景哥兒,至于其它人,好似也是與他無關,至于林雲娘,那更是淡,除去一個舅母的身份之外,她什麼也不是。

林雲娘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系?

「將人抬走吧。」

烙宇逸站了起來,也是拿起了自己的藥箱,然後也是走到了烙宇悉面前。

「二哥,我們走了。」

烙宇悉也是抱著狐狸就走,當然這抬走了更好,總不可能,他們想要看景表兄,還要過來看林雲娘的臉色不成?

他可是大周的小王爺。

還要對一個平民女子的卑躬屈節,真不舒服。

至于景哥兒,他們在抬人之時,因著無法移動,差一些沒有將那張床塌給一並的抬走了。

當林雲娘听說此事之後,連忙的也是出來,結果景哥兒卻早已被抬了出去,當然現在也都是出了府。

他們是強盜,為什麼要抬走我的兒。

「為了救你兒子。」

暉哥兒對于自己的親娘,都是無語至及,若非是親娘,他現在還能在這里嗎?

「母親,你為什麼要換小弟的藥,暉哥兒質問著林雲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味藥差一些沒有將景哥兒給吃死,你還要拿玉容膏抹他,玉容膏,你也是用了十余年,你難不成就真的不知道,玉容容涂抹在傷口之上,會令傷口疼痛嗎?」

「小弟那麼多的傷,新長出來的肉,又是十分的女敕,這若是抹上玉容膏,非得疼死了不可。」

而現在他也是慶幸,小表弟過來了,不然的話,他弟弟沒有補狗給咬死,八成最後還是要死在親娘的手中。

「母親,你就讓小弟多活上幾年吧。」

暉哥兒這一句,幾近都是催催了林雲娘所有的心思。

林雲娘的身體晃了一下,而一邊的婆子也是連忙的就扶住了她。

當是林雲娘還想說什麼之時,婆子連忙對著她搖了搖頭。

「夫人,現在真的不能再是說了,再是說下去的話,怕是到時真的會母子失合,不如就先是如此,母子哪還是隔夜仇的,這一次偷換藥方一事,本就是咱們做錯了,再是同大公子鬧下去,這不是要親者痛,仇才快嗎?」

林雲娘也是听明白了,可是她的心就是不甘啊。

可再是不甘,她又有什麼辦法,現在的景哥兒已經被送到了朔王府,而她根本就進不得朔王府里面。

哪怕是過去了,她可能就連朔王府的大門也都是進出不得,而她也是恨著那個地方,那個曾今將她關入到天牢之地。

而一輛馬車,也是平安的將景哥兒給帶回了朔王府里面,也是按排在了一處清靜的院落之內。

朔王府中的主子少,地方也是大,這樣的空院子沒有十個,也是有五個,隨便的找了一個,也就夠安頓一個景哥兒了。

「你想到怎麼救他,有幾成的把握?」

烙宇悉端起桌上的菜杯,也是放在了自己唇邊。

而後他一捋袖子,也是將自己的身體隨意靠在一邊,再是抬起手,撐起了自己的頭顱。

「他的傷可是不好治,你可有十足的把握,治不好,就成了事,外祖和舅舅到不會怪他們,可是那個女人八成這一輩子也都要恨著他們了。」

「七成。」

烙宇逸也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放在自己的手中也是把玩了起來。

「七成?」

烙宇悉算了算。

烙宇逸的了性子的嚴謹,他的七成,可以是其它大夫的九成,或者十成,所以他的這個七成,那就是差不多可以治好了,就算不能治成以前的樣子,也應該是不差的才對。

「你可是有什麼好藥?」

烙宇悉將手放在自己腿上,也是輕輕的叩擊了起來,「也是給我一些,以後我若是掛了彩,也能抹上一些,省的到時傷到了門面,無法給娘親交待。」

「娘親可最是喜歡我,最疼我的。」

他模了一把自己的臉,當然的也是要將自己這張英俊的臉,給保護起來。

「到還真是有好藥的。」

而對于烙宇悉這種有自戀,烙宇逸也都是習慣了,什麼母親最疼他,明明母親最疼的是他的才對。

至于藥,他還真有。

「給我。」

烙宇悉在烙宇逸面前伸出了手,既然是有好藥,那麼現在就拿出來。

烙宇逸指了指烙宇悉的胸前。

「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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