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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以為那是那的爹,其實不是,長更與他們母女其實說來,本沒有半分的干系,不過就是遇到的同村之人,而她其實也不想讓雙雙,同長更多有接觸,雙雙每一句的爹爹也都是喊的她的心膽懼裂,難以呼吸。

她一直都是想要告訴女兒,那不是你爹爹,那只是一個伯伯,可是每一次見到雙雙眼中對于長更的孺慕之思,她就一句話也是開不得口。

她怕打碎了女兒對于爹的向往,她也是舍不得親手打破女兒的夢。

她也是想要給女兒找一個爹,可是寡婦難為,這寡婦再嫁更是難。

若是遇到了好人也罷,可若是遇到了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她非但是讓自己跌入到了火坑當中,也有可能害了的,便是她的女兒。

「飯做好了沒有?」長青走了進來,這主子也都是要吃飯了,怎麼的還不送去嗎?

「好了,這便去送。」

秋娘連忙的端起桌上的飯菜,就要送過去,而她剛才也是有出了神,不覺的也是耽擱了如此久,心道,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當是秋娘走到了門口之時,長青這才是想起了什麼,「我們明日便是準備離開了,所以你且不用準備明日的了。」

他們一早便要出發,只需備了早上的便成,至于廚房里面余下的東西,到時都是給她了,當初買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要在此地呆到了多久,所以買這些米糧之時,也都是多買了一些,如今到是余下了不少,自是不能放在這里,不然就要被蟲子吃了。

反正這也是長更的同鄉,這些糧食也便是送于了她了。

而秋秋的身體不覺的僵了一下,她端著托盤的手也是微微的有些抖意,我明日會起來的早的。

她說完,便是向前走去,明明就是同以前往相同的步伐,可是怎麼的,卻又是感覺今日的腳步有些沉重,還是說,並不是腳步在沉,而是她的心在沉了。

秋娘將飯菜都是端至了屋內,便是看到了一只穿著衣服的貓趴在了另一張桌上,見到她來,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而後再繼續的趴著睡,身上的衣服正是秋娘自己做出來的,正巧的,也不知道長青從哪里弄來了一塊兔皮,到是挺大的,她就幫著將給這塊兔皮做了一件貓衣,先不論其它的,這貓穿上了之後,到像是一只白兔子,就連兔子的耳朵也都是縫在上面。

面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的貓來著,喜歡穿衣服也便不說了,還是喜歡跟別人的顯擺,她就見到過幾次,這只貓走到了一個又一個人面前,然後就蹲在那里,等著別人的夸它,這夸了才會走,不夸的話,就一直的跟著。

她又是收回了視線,可是不知為何,鼻子卻是有些莫名的酸澀感。

不過,酸澀過後,可能也便是長久以來她的認命了。

她本就是如此的命,而如今其實也是算是她得來的好運。

長青說過了,那些余下的糧食,她都是可以拿走,而且還有工錢拿,這若是都是算起來,她都是可以賺到至少二十兩的銀子,而且那些余下的糧食,也實在是不少,都是夠她們母女吃上一半年半載左右,再是加之余下的那些金子,足可以讓他們母女二人,可以安然的度過這一生。

她將飯菜擺好之後,便是準備出去,結果卻是听到了沈清辭叫住了她。

「元秋娘,你過來一下。」

「是,」秋娘走了過去,也是站在沈清辭的面前,別人對于沈清辭如何,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這位曾今給過她們母女金子的好心人,再也是心善不過,再是可親不過。

雖說,她不是太愛說話,臉上也是無多少的笑意,可是有些人的善在心中,而非是在臉上。

就如這位一般,比起那些口蜜劍之人,再也是和善不過,大宅里面那些人的面目,她已經看的不能再是通透,否則當初也不可能帶著女兒回來。

沈清辭就這樣打量著秋娘。

便見秋娘的年歲似乎並不大,不過臉上卻是有著被風霜侵襲過的痕跡。

這女子的命運到也真是多劫。

幼時失母,再又是失父,而後又是了然了一身,後又是失夫,一個年輕的寡婦帶著一名幼女生活,到底有多難,她自是可以知道。

若是日後再嫁,到也是可憐的那孩子。

既是如此。

她想了想,然後對著秋娘說道。

「听說我給你們的那些金子,救了你們母女一命?」

此事,沈清辭自是知道,不但是她知道,村中的人也都是知道,他們雖然不知道秋娘的銀子從何而來,卻是知道,當初她們母女兩人都是生了一場重病,而看病則是需要不少的銀子,而當初二人光是付人家的診費,都是足足有二十余兩之多。

而一個寡婦帶著一名幼女,就連一間像樣的屋子也都是沒有,如何得來這二十兩的銀子,若是她們有,就不可能早早起來,去賣那些雞蛋糊口。

所以這二十兩的銀子,便是從那小塊金子分出去的。

「是,」秋娘點頭,「多虧您當初送于我們的那錠金子,否則可能這世上便沒有我們母女二人了?」

「哦……」

沈清辭拉長了一個尾音,也是讓秋娘不知為何,竟是生了一種緊張感,就連她一直都是輕握的手心里面,此時也都是滲出了一手的冷汗出來。

既是如此,沈清辭的突然勾了一下自己的紅唇,那彎弧度又美又是精致,一絲光亮從她的眼中閃過,瞬間便也是映的那雙瞳眸,再也爛亮無比。

「你與你女兒的命,也應是我的才對。」

她狀似認真的說道。

秋娘愣了愣,而後點頭,「您是我們母女的大恩人,我們的母女的命也皆是您所救。」

「喵……」

妙妙從桌上跳了下來,再是跳到了主人的懷里,雖然身上沒有白毛了,不過有個兔毛也是相同,沒事還是要裝下半只兔子。

沈清辭模了下妙妙的小腦袋。

「你明日也是收拾一下,跟我回京城去。」

秋娘愣了一下,她的紅唇微微的蠕動了幾下,可是那一句的拒絕卻是怎麼也是說不出來。

「夫人,我們母女,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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