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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病了

太子妃听她這意思應該是試過許多次的,好奇起來︰「是誰教你的?」說著猜測道︰「應該不是大房吧?」

姜零染想起往事,眸子里染了笑意︰「我娘以前教過。」

「後來後來我又自己看著食譜學了點,更多的是跟著我家莊子上的梨子嬸學的。」

太子妃無意提及她母親,免得勾起她的傷心事。

聞言「唔」了聲,道︰「我也想學來著。」

「不過,我不會爬的時候就是準太子妃了,從小我家里管我管的就嚴,學的東西也自己做不了主。」

「小孩子都愛玩嘛,有好幾年,我煩死太子妃這個頭餃了。」說到這里她笑了,有些淘氣的味道︰「還賭氣的想過,等到出嫁後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自從來了皇覺寺,姜零染才看到了不同于京中的太子妃的一面。

看著她笑,便也由心的感到了幸福,笑道︰「然後呢?」

「然後。」太子妃抿了抿唇,聲音略低柔了些︰「他來迎娶,我偷偷的看他,一見之後,便什麼氣都沒了。」

姜零染笑了起來,難得的打趣道︰「原來太子妃不是想吃魚了,而是想念太子了。」

盈彩幾個聞言都是捂嘴笑。

太子妃臉上羞紅,故作凶狠的嗔瞪著姜零染︰「放肆!」說完沒等嚇著姜零染,反倒是自己先繃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臉上又羞又。

姜零染忍著笑,福禮告罪。

太子妃覺得她這聲告罪,還是在打趣兒自己,氣的伸手去擰她的臉。

明明沒用勁,卻看她臉上留下了指痕,嚇了一跳。

姜零染笑著揉臉道︰「一會兒就消了。」

繼續往前走,不多時就看道眼前橫生出一條平整的碎石鋪就的寬路。

太子妃奇道︰「這路是被修整過的?」

侍衛揖手答道︰「天星山的山泉水遠近聞名,常有百姓來山中取泉水,時間長了,便有人集資修了這條路。」

太子妃點了點頭。

盈彩看著道路的盡頭,有些擔心會遇到前來取水的人。問太子妃的意思。

太子妃看了看幾人的衣著,道︰「無妨,沒人能認得咱們。」說完順著平整的石子路往前走。

姜零染看著天色,心中思量著,待會兒若是下了雨,他們可要怎麼躲雨?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了小溪,太子妃看著澄淨見底的溪水,水至清無魚。

扭頭看姜零染,有些遺憾道︰「魚是捉不成了。」

姜零染笑道︰「就是有魚,您還能真的下去捉?」那可成什麼樣子了?

太子妃聞言又笑了︰「那幸好。不然光給看,不給捉,我肯定要急死。」

再往前走,水面更寬,水更深。

順著溪水走到盡頭,再拐過彎,眼前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平地拔高而起的一座平山頭,巨大的水幕從山頭上傾瀉而下,轟鳴震耳。

水流將石壁沖刷的光滑,猶如打磨好的玉石。

京郊的山很多,這種程度的山頭遠遠談不上巍峨震撼,太子妃臉上稀松平常,看了會,搓了搓胳膊,道︰「真冷。」

嘴上說著冷,卻已經卷起袖子去撈水了。

撈了兩下又退回來。

姜零染以為她是看到了蟲子或者什麼,緊張道︰「怎麼了?」

太子妃道︰「這水是給人吃的,不能玩。」她示意盈彩幾人裝水。

水花四濺,周遭都濕漉漉的,沒有可立可坐之處。

姜零染拉著太子妃遠遠的站著,等她們把所帶的水袋都裝滿水。

太子妃說著回去煮什麼茶喝,忽的有水濺在臉頰上,她以為是靠的太近,腳下退了兩步。

水滴落在眼皮上,姜零染眨了下眼,抹去後,意識到什麼,仰頭看著天空,道︰「下雨了。」

太子妃跟著抬頭。

雨滴接連落在臉上,她有些懵,片刻叫苦道︰「這普濟大師算的也不準啊。」

姜零染聞言笑出來。

太子妃看她笑,也跟著笑起來,又扭頭問侍衛︰「可帶了傘?」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懼是揖手告罪。

出來的時候還太陽高掛呢,誰曾想這才進山不久就落了雨。

太子妃招呼盈彩幾個︰「快回來。」

聲音湮滅在巨大的水聲中,一個侍衛忙上前去傳話。

盈彩幾個忙折回來,皺眉道︰「先找處地方避雨吧。」

夏衫單薄,可禁不起雨淋的。

太子妃看著四周,實在找不出可以避雨的地方。

幾個侍衛也發現了,眼看雨滴越發密集,忙抽出刀斬出許多樹枝,臨時搭出了個可容納三五人的草屋來。

又點了一人回去準備馬車。

太子妃看著雨幕,道︰「這要下到什麼時候去?」

盈彩听太子妃沒有急怒的意思,又看姜零染也是一臉的平和的看著雨幕,放下了心,低聲回道︰「山里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太子妃別著急。」

太子妃並不著急,只是,這種天氣沒辦法上山了。

有些遺憾沒能去觀景石上看風景。

想著道︰「今雪,等有空,咱們再約著一起上山。」

姜零染頷首應下,想到什麼又笑道︰「不過下次再來,兩儀公主應該會同行的。」

太子妃聞言笑了起來︰「等回京,她肯定要怪我不帶她的。」

姜零染想起上次太子妃在茶樓說起要來皇覺寺小住時,不僅燕兩儀在,金敏佳也在。

自從金敏佳來求饒後,她雖然不知道燕柒背後做了什麼,但能讓金敏佳這樣性格的人到她面前求饒,必然是極其可怕的。

她就打消了再補一腳的打算。

這已經多日不曾有消息了,不知如今怎樣了。

試探著向太子妃問道︰「兩儀公主如今還是想著出宮嗎?」

「宮中無趣。」太子妃點頭︰「再沒有比出宮更讓她開心的事情了。」

姜零染道︰「不是可以請人去宮里說話?」

太子妃道︰「若丹自入了夏便身子不爽利,在家里養著呢。金姑娘近些日子也病了。」

秦若丹是國公府里孫子輩唯一的姑娘,是庶出,不過打小便被宋蘊養在身邊,又因沒有嫡出的姑娘,所以格外得寵。

宋蘊每每進宮必然會帶上她,她幾乎是與燕兩儀一起長大的,二人私交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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