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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休妻

這邊,鄭清儀得知姜零染沒隨孟致沛回來,很是開心了一陣兒。

又盤算著怎麼才能讓孟致沛盡早的接她回去,這不明不白的住在花樓里算怎麼回事?

使人去平肅侯府傳了個信兒,然後裝扮的嬌艷可人兒的等候著孟致沛的到來,直等到子時過半,也沒見著人影兒。

她漸漸惶恐起來,自她從京兆府回來後,已經幾次傳信給孟致沛,都沒能得到回信兒。

若孟致沛從一開始就是在哄她開心,並未打算納她,她該怎麼辦?

想到翠娘怒視她的神情,鄭清儀打了個寒顫。

次日一早,鄭清儀發現枕邊多了一封信。

信封是黑金硬紙的,與素常的信封極不相同。

她疑惑的看了眼屋子,門窗都是嚴實的,這信怎麼進來的?

待到看完信的內容,鄭清儀滿臉狂喜,已是顧不上質疑信的來源。

思慮片刻,汲鞋下樓,使了幾個銀錢托龜奴跑腿兒去傳個話。

龜奴掂了掂這一角碎銀子,心里嗤笑,她整日將自己吹捧的如何如何尊貴,出手卻這麼寒酸!

換做往常,龜奴必是不願辛苦這一遭的,只是這幾日倚香閣沒營業,他也沒什麼賞銀收入,閑著也是閑著,權當掙個喝茶錢了。

等了半個時辰,鄭清儀才等到人。

來人一身粗衣短打,右臉頰上一道深長的刀疤,想來是受傷後沒護理好,刀口長得皺皺巴巴,拉扯著下眼瞼都往下耷拉,翻出違和與左眼的下眼白。

他身形干瘦,微微岣嶁著腰,腳下虛浮,眼中帶利。

進了豆蔻房便反手關了門,在外間的椅子上敞腿一坐,抓起桌上擺放的點心便大口的嚼起來。

鄭清儀看他這般,皺眉急道︰「胡子哥,我找您有急事。」

王胡子斜她一眼,語氣不善道︰「爺餓了好幾頓了,還不快去準備點吃的。」

鄭清儀無奈,轉身去準備了酒菜。

王胡子吃飽喝足後,眼楮便在鄭清儀身上滴溜打轉兒,剔著牙笑道︰「都說懷孕後的女人會格外有味道。」說著站起身,解著扣子靠近她︰「今兒好好的伺候伺候爺。」說完拉著她往里間去。

鄭清儀有了孟致沛這個靠山,怎還願意委身王胡子這樣的地痞流氓,奮起反抗,被狠打了兩個耳光。

王胡子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道︰「別以為傍上了平肅侯就能擺月兌我,我永遠都是你的男人。」說著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月復部,冷笑道︰「也極有可能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

鄭清儀神色巨變,月兌口道︰「孩子是平肅侯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王胡子涼涼反問︰「是嗎?」

鄭清儀從這兩個字里讀出了威脅的味道,一時心驚。

孟致沛會松口說出納她之言,一半是因這孩子,另一半則是她偽造了處子之身。

若被他得知了她與王胡子的關系,繼而質疑孩子血統問題鄭清儀不敢想!

王胡子見她被震懾,得意的笑了笑︰「隨便誰的,你是我的就行。」說完抱起她丟在了榻上,俯身壓了過去。

鄭清儀咬牙忍受。

完事後,王胡子才道︰「找我來有什麼事?」

他幫鄭清儀,鄭清儀予他財色,公平交易。

鄭清儀狠狠剜了眼王胡子的後腦勺,攏緊衣服下了榻,拿出匣子里的信給他看。

王胡子不識字,讓她念給他听。鄭清儀念後,王胡子道︰「信哪來的?」

鄭清儀道︰「我一覺醒來,信就在房間里了。」

王胡子皺了皺眉︰「信的內容于你雖有利,但來的蹊蹺,慎用之。」

鄭清儀卻不願意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道︰「打鐵需趁熱,若再耽擱下去,孟致沛還能記得接我進府的承諾嗎?!」

王胡子道︰「你打算怎麼做?」

鄭清儀道︰「我要把信的內容變成真的!」

她沒空去管寫信人的目的,只要信的內容于她有利,能幫助她進侯府,這就足夠了!

她受自己脅迫一時,便是一世,若她真的進了侯府,于自己只有好處!再說,若是此計不成,自己也沒損失!王胡子想著點頭道︰「好,我幫你。」說著手心朝上,沖她伸出了手。

鄭清儀暗暗磨牙,肉疼的拿出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王胡子要接,鄭清儀卻猛地收了回去。

王胡子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鄭清儀道︰「還有一事。現在所有人都在謠傳,說那封索銀信是我寫的。你要替我正名!」

她從京兆府無罪釋放,沒成想清白沒找回來,反倒因孟致沛的袒護而坐實了罪名!

王胡子晃了晃空空的手掌。

鄭清儀把銀票拍在他手里︰「你能行嗎?」

王胡子仔細辨別了銀票的真偽,揣在懷里道︰「沒有爺辦不成的事兒,等消息吧。」說完穿衣離開了。

鄭清儀在他走後,立刻換了床單被褥,又徹底的洗了身子,這才減免了些惡心感。

王胡子銀票收的干脆,辦起事來也是干練有速的。

他混跡市井多年,自有一番傳播消息的途徑,不過兩日,京城里便鋪天蓋地的傳揚,鄭清儀肚子里的是文曲星下凡,武曲星轉世,此後必然是救國救世的大英雄!

且那日姜零染一手策劃倚香閣**就是為了除去這個福胎,不過平肅侯目光如炬識破姜零染奸計,這福胎才得以保住!

傳得火熱,相信的人卻不見得有幾個,多半是當個樂呵嚼嚼牙。

孟致沛听後只覺荒謬。

認為這是有人變著法的編排他的事情,心下憤惱。

更後悔听從了老侯夫人的話,出面保下了鄭清儀。

若鄭清儀死在牢里,那關于侯府,關于他的一切丑聞都將隨著鄭清儀的尸身長埋地下,而不是像現在!

老侯夫人否認姜零染一手策劃的傳言,但對福胎的事情卻深信不疑,甚至派人去打听卜算出此言的大師。

且她認為,這個孩子關乎著侯府的未來,生下後絕不能認一個妓子為娘親,合計著把孩子記在姜零染名下,充作嫡長。

誰知事情同孟致沛一說,遭到了他的強烈反對。

「母親糊涂,一個妓生子如何能擔的起侯府嫡長?傳出去豈不被人恥笑!」說著想到什麼,語氣頹廢了幾分︰「再說,今雪也不會同意的。」

老侯夫人看兒子這般懼內,怒道︰「她若不答應,自有更孝順明理的人來做這個侯夫人!」

孟致沛嚇了一跳,母親這是要他休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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