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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原來是你

必要的輔材!早已備下雙份。

金丹!超越自己丹品的金丹!這並不難,但凡能夠獵取到的金丹,多半就是合適的。

器靈,此刻那黑火幻化成的泥漿,正試圖強行滲入慕晴川的身體,觀其身上防護法器的的光芒,應該尚能支撐數十息,但江楓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後續的手段,畢竟她周身上下,遍布防御法器,不知道伊……為何如此沒有安全感。

念誦生疏的法訣,因為器靈杌的緣故,江楓得以暫時規避妖蠱的影響,暫時保持頭腦清明,隨著那亙古,不知得自何年代的咒言月兌口而出,在江楓身體一側,懸浮的金丹之上,驟然放射出一團金光,那金光來的緩慢,仿若粘稠的汁液般,在江楓周身凝成界限分明的泡影,那泡影迅速將所有輔材融合,化為無形,由金黃變得橙紅,快速彈射出數道水泡,向四周擴散,找尋著合適的器靈,以及能支撐這儀式的修士。

一如預想中的模樣。

器靈杌的氣息濃烈而荒蠻,那水泡登時便附了上去,一如無害的水痕,杌的動作只是稍微停滯了片刻,便繼續發力,激起數團法器的光芒,那是威能即將耗盡的跡象,江楓只得上前數步,朗聲道︰

「靈力外放,全力配合我,我能救你。」

情急之中,江楓沒敢說出來「或許」二字,但在他看來,這或許是月兌離眼下困境的唯一方式,慕晴川縱使身上有萬般手段可以防護,但被這威能遠超普通器靈的杌面前,突破防線只是時間問題。

你?

江楓旋即瞥見了那重重護罩之內懷疑的目光,「注丹術」雖然能消耗器靈,但此儀式的達成,必須要另一名輔助修士的全力配合,而非自己一意孤行便可達成。

只是猶豫的數息間,慕晴川裙角的數枚法器,便碎裂成塵,杌化作的泥流,已經圍攏了她的脖頸,她又瞥了一眼江楓,閉目冥思,正當江楓嘆息間,慕晴川周身的護罩陡然消散,靈力驟然化作無數絲線,直奔江楓沖涌而來。

那杌身前,突然沒了阻礙!

那探尋的水泡,也登時有了指引!

橙紅微紫的光芒,隨即沖向了慕晴川,也沖向了已經刺入身體過半的杌,但後者的去勢似乎更盛,如若深入無人之境,半數軀體都融進了慕晴川的體內,原本還有血色的慕晴川臉上,驟然灰敗,彷若已行在黃泉路上。

但只在數息之後,殘存在外的黑火之上,便如滾油沸騰般,涌出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那氣泡中裹挾著璀璨的微小晶體,螺旋上升,又馬上被牽引到江楓身側的金丹處,與那漸漸溶蝕的金丹混為一體,變得不再純粹,被江楓周身完整的泡影所吸引,匯聚其上,如璀璨的金珠,破裂,消散,化為最精純的能量,從江楓每一處竅穴之中,甚至憑空撕裂的縫隙之中,涌入江楓體內,直奔氣海丹田行來。

江楓心頭一喜,見杌的身體停止了侵入,這證明「注丹術」已經生效,而自己久居一品的金丹,很快將得到滋養,最終成就二品。

然而那精純的能量,轉瞬間便消散了,如泥牛入海一般,完全沒了蹤跡。

這……

驚異間,卻見那器靈杌動了,整個身體都從慕晴川的身體之中月兌出,迅速化為內外兩層,外層如盾狀,承受「注丹術」法則的沖蝕,內層則快速月兌離,化為一道黝黑的利爪,從那護盾之下驟然月兌出,直奔江楓抓來。

 !

江楓大駭,倉促間,他只能迅速甩出三道金光符,這幾乎掏空了他恢復不多的靈力,但見金光迸射,那純黑的利爪只是一頓,但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只在空中滯留片刻,便再次撲了過來。

此番,江楓卻沒了任何防御手段,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退出圈外,重新回到妖蠱的影響範圍內,但那明顯會中斷「注丹術」,就在這時,手臂之上的黑蛇之靈太華驟然月兌體,直奔那黑爪而去。

游蛇甩尾,打在那黑爪之上,卻被黑爪驟然抓住,不過那力道也讓黑爪退了數尺,遠離了江楓,太華化作一縷煙塵,在江楓身側重聚成形,雖然身上鱗片斑駁,似乎受了重挫,但與其本就聯結的江楓,並未感受到它的苦楚。

想來它原本就是特殊的形態,並不懼怕這器靈的攻擊,但也不可能對其造成致命傷。江楓深吸一口氣,他原本以為融入體內的精純能量,被太華所截留,如今看來明顯不是。否則剛才這一瞬間,太華月兌體的間隙,自己應當感受到那能量對金丹的滋養。

遭遇太華的狙擊,那黑爪卻沒有放棄,再次襲來!

就在這時,原本閉目冥思的慕晴川突然出手,將一枚玉符甩進了器靈杌的體內,但見那玉符激蕩出一團青綠色的光芒,將那幾乎完美的盾牌,從中間分割開來,黑爪頓時如臨大敵,迅速後退,重新融入到那團黑火充盈的泥流之中。

此番,它奮力將那玉符包裹起來,用一團細小的泥流將其包裹,快速排出體外,但見那玉符之上,青煙蒸騰,但卻已經無法對杌本身,造成任何傷害。

密集的水泡裹挾著更多的晶體,從杌身上漂浮而出,它似乎轉了性,不再抵抗「注丹術」的剝奪,轉而配合起江楓的儀式來,不過江楓很快便發現,它身體表面,似乎多了一層顏色略顯黯淡的存在,絕大多數水泡,都從這里涌現,而更多疑似精華的所在,則遁在這層保護之下,很少遭受損失,更重要的是,借著這層保護,它得以重新貼附在慕晴川的身體之上,限制了她繼續催動靈力,動用類似的反制手段。

它很聰明,它在等。

然而江楓等不起。

所有入體的能量都不翼而飛,但那金丹,卻在不斷的溶蝕變小,此時已經消耗過半,而杌的氣息,僅僅下降了一成。

待到這「注丹術」的規則之力消散,那杌依然能順利侵入慕晴川的

身體,佔為己有,它之所以變得如此「溫順」,想必一方面,它已經意識到江楓的手段,無法對其造成根本的傷害,另一方面,它也擔心急躁的手段,會傷害慕晴川這完美的軀殼,使其重聚真正的形體的願望,成為泡影。

不能中斷儀式,否則待到杌反戈一擊,慕晴川必然丟了性命,雖然自己可以逃月兌,甚至現在只需積攢靈力,動用「清風無影」符寶,便可遁逃到一處未知所在,但自己豈不是置徒弟的性命于不顧了麼?僅憑英歌之力,應該無法護得他們周全,況且方金祿一旦遇害,自己恐怕只能失陷在這天元南陸了。

不行。

盤查自己手中的金丹,只剩得古傳福那枚,卻不堪用,思忖間,他忽然意識到,這妖蠱之中,不是還有那地級九重修士麼,他已然胸口洞穿,命不久矣,只需拿到他的金丹,便能繼續儀式,說起來,既然未能提升丹品,這儀式應該還可以繼續,只不過需勞煩慕晴川,繼續配合自己而已,說起來,這「注丹術」的勾連,對她來講,也是不小的損傷。

命顯然比金丹重要!

思及此處,江楓身形挪移,一邊保持合適的位置,一邊尋到到杌護持的邊緣,但見那地階九重的修士身上,更多的白蛾正在積聚,修復身體的同時,也在不斷崩潰,將此間妖蠱進一步加固,再看英歌和弘知等人,更未敢有分毫懈怠,生怕心神搖擺之際,被這大陣中存在的戾氣所染,失了神志。

只是英歌那草叢,似乎挪動了數丈,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不好辦啊。

雖然原本無處不在的血肉絲絡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但江楓很難保證自己一旦月兌離此間保護,不會被那濃郁的戾氣沾染,更別提那會中斷眼前的儀式,一著不慎,就會令慕晴川丟了性命,繼而也讓自己暴露在極度的危險之中。

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周圍的戾氣陡然濃郁起來,俯身一看,卻是器靈杌裹挾著慕晴川,向下遁逃了三四丈,他趕緊身形攢動,重新回到了杌的保護範圍。

這廝竟然聰明得緊,不放棄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江楓旋即有了明悟,不再冒險在邊緣嘗試。忽然,他心有所感,但見上方那修士身上包覆的白蛾,仿佛受了莫名的驚擾,鋪天蓋地,盡數向此處飛來,一時間,竟然遮蔽了周身視線,一顆三寸大小的圓潤金丹,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微光,從上方快速墜落,向著江楓而來。

這……

算得是天賜良機麼,那修士的身體,怎麼這個時候,忽然就崩潰了呢?卻見白蛾密密匝匝,上方景象完全無法窺視,只見得它們擁在一處,有些竟然借著周圍同伴的身體為支撐,開始噴吐光亮剔透的絲線。

什麼情況?

江楓將那金丹攝在手中,只覺得上面還殘存一絲溫熱,丹品應不低于七品,但見先前那枚秦逸璠的金丹即將消散,趕緊將其甩入其中置換,順手將僅存的一份輔材隨之拋出,再度念誦法訣,只希望能再度壓制器靈杌,觀其氣息,正好下降了一成半,如今這金丹似乎比秦逸璠的更佳,或許能借此震懾杌。

最好的結果,應是你自行逃走吧,如今的陣仗,江楓已經不指望這杌能被「注丹術」徹底摧毀,這形態多變的器靈,處處透著古怪,並非普通器靈。

數只白蛾無故從江楓身側月兌出,直奔包裹在慕晴川體表的杌,沖入它的體內,杌體表隨即伸出數道粗糙的黑手,將那白蛾撲殺,然而更多的白蛾,如追尋燭火一般,再度沖過來撩撥,杌故技重施,如此幾次三番,杌終于被激怒了,它忽然從慕晴川身體上月兌離,化作一道巨大的黑毯,向白蛾形成的屏障撲殺而來。

白蛾此番卻沒有反擊,而是驟然飛散,只留得一處空洞,那杌登時覺得不妙,卻見身後一直蟄伏待機的慕晴川,趁機磕碎了數枚丹藥,孱弱的氣息登時恢復了小半。

她驟然甩月兌數道靈符,在那杌身上燃起數道青綠色的火苗,但她似乎知道這並不能對杌產生致命傷,見江楓身前重新聚起一枚金丹,更多的水泡四處游弋,便知道他又故技重施,登時舍棄了後續手段,重新甩出一道靈力,再度將「注丹術」激發。

同時,她氣息再度蟄伏,仿若熟睡一般,數度如此,江楓也看出來,這或許是她的一種手段,放棄所有攻擊手段,換取更完美的防御,以及外物對自身傷害的最小化。

呼!

碩大的金丹之上,無數微塵重新激發,杌卻忽然變得狂躁不安,它此番沒有重新貼附在慕晴川身上,而是直奔江楓而來。

密匝的白蛾忽然飛起,迎上了那杌,它們首尾餃接,凝成一道晶瑩半透的球形壁障,擋在了江楓身前,偶爾現出或大或小的孔洞,只容得那裹挾精純能量的水泡穿過,在江楓體表重新凝成金珠。

我這是交了好運麼?

眼前的景象,讓江楓一時間難以置信,但他忽然發現,更多的白蛾,正在慕晴川身側悄然匯聚,雖然不知道目的如何,但似乎未懷有好意,這個時候,體表的數枚金珠再度崩散,精純的能量接踵入體。

那些能量仍然未能融入金丹。

而與此同時,不少混亂的記憶碎片,忽然借機沖涌到江楓的識海之中,曾經有此經驗的江楓,驟然明白了所有。

他瞥向了那空中懸浮的金丹,卻見其雖然已經被剝離數息,卻沒有半點減小的跡象,再看周圍的白蛾,縱橫交錯,互相用絲線將彼此牽絆在一處,而這緊鎖的空間,竟然……正在不斷向內延伸。

這修士竟然死而未僵,而且在謀劃我,不,不是我,但見那些記憶碎片在識海之中不斷崩散,毫無顧忌的破壞著自己的神識,江楓陡然意識到,對方並不是覬覦自己的身體,而是覬覦自己的儀式之力,想要借自己之手,剝離杌的力量為己用。

可惜了,這能量我根本就沒得到,而你自然也得不到。

識海被混亂的記憶碎片佔據,這殘念似乎很快便被對方所偵知,場中的金丹,登時自主加速溶蝕,更多的能量從杌體內抽吸而出,涌入江楓的體內,一時間竟然有少許能量,越過未名的存在,滲入到江楓的金丹之中。

江楓的金丹頓時得到了滋養,但距離晉升品級,卻還差的遠,感受到那金丹的躁動,以及在杌沖擊下,越來越小的壁障,江楓旋即感受到杌的氣息,竟然又縮減了兩成。

這樣不行……

江楓手中靈力遽發,迅速打向了匆忙取出的「尖嘯護符」,這是他僅存的靈力,這也意味著,他不得不放棄逃生的機會,隨著腦海中一陣瘋狂的攪動,已經熟悉此節奏的江楓第一個醒來,識海中躁動的記憶碎片稍微停歇,但見那杌,已經將那白蛾凝成的壁障撕裂了一個窟窿,正要月兌身而出,那積聚的白蛾卻忽然一陣蠕動,更從上方的壁障之中落得百只,重新填補了孔洞。

「想辦法!」

江楓甚至來不及說出後半句,識海便重新被混亂的思緒所佔據,事到如今,他已經淪為那修士汲取杌力量的工具,只能等到那金丹耗盡,或是杌消亡,或者,更悲觀的說,慕晴川突然身隕,也是個辦法。

忽然,江楓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忽然被詭異的力量沖擊,向身邊挪了數尺,幾乎撞到了白蛾凝就壁障的邊緣,思緒再度混亂,他意識到這或許是慕晴川的手段,甫一醒來,又是一陣擾動,如此三番,終于停了下來。

困倦襲來,識海之中已經支零破碎,僅留一絲清明苦苦支撐。昏昏欲睡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識海之中,勁風驟起,吹散了那些擾亂心智的記憶碎片,江楓眼前,忽然變得清明起來。

金丹已經所剩不多,但自己身上,卻渾然多了數十道拇指粗的晶瑩絲絡,向上延伸,探入那白蛾凝練的壁障之中,靜思內視,本欲晉升二品的金丹,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周身仍在不斷破裂的金珠,釋放的精純能量,一旦入體,便有過半消散,余下則被那晶瑩的絲絡抽吸,月兌體而出。

似乎被江楓的蘇醒擾動,那所剩不多的金丹表面,隨即崩散出無數的碎片,直接向江楓襲來,江楓無力抵抗,只能眼見那碎片入體,但識海之中卻一陣激蕩,那些殘存的記憶碎片,連同這些涌入體內的金丹碎片,都驟然崩散,化為無形的塵埃,被識海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時候,一物突然從江楓身體上月兌出,在空中凝聚成型,鑄就小盾模樣,它的中心,乃是一塊泛著黑色光澤的金屬片,余下則由半透的晶體凝練而成,正是崩潰已久的古寶永恆之塔。

原來是你!

江楓苦笑,兩次「注丹術」淬煉的杌精華,竟然一開始就被你暗自吸納,使得我幾乎未能得到分毫,不過好在你似乎修復了少許,他心中正在暗嘆機緣天助,卻見那古寶驟然從身側飛出,沖進了上方那數道晶瑩絲絡的交匯處。

 !

片刻之後,那無數晶體構建的絲絡開始崩裂,匯聚于其中沉眠的白蛾,紛紛崩散,化為無華的塵埃,向四周散去,江楓隨手扯斷了身上的絲絡,只覺得再無牽絆,卻見那慕晴川,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件晶石瓖嵌的木盒,手中靈氣催動,正將那身形縮小了十幾倍的杌,導入其中。

「你……」

慕晴川卻沒有理會自己,臉上全是專注,觀其手法,似乎催動之余,正費勁心思節約靈力,也對,方才的「注丹術」消耗甚大,但她既然有此余力,為何之前不助我一臂之力呢?

思忖間,卻見古寶永恆之塔已經重歸身側,舉目四望,唯有最外層的壁障仍在,但卻似乎缺少了什麼……對,應是生機,這白蛾的主人,似乎剛剛離去。

啪!

慕晴川合上手中木盒,將其快速收入儲物袋,目光游離間,盯上了江楓身側造型詭異的的古寶永恆之塔。這個時候,永恆之塔忽然猛烈一顫,就連近處的江楓,也不由得心神受擾,只覺得昏昏沉沉,再無一絲清明。

數息之後。

凝練永恆之塔的晶體之上,滋生出無數的細碎絲線,那絲線快速向外延伸,抓住了那外層的壁障,不斷向內延伸,收縮,最終只剩得方寸之間。

隨後,它靜靜的漂浮在山月復之中,放出原本吸納的精純能量,隨後,它緩緩的蠕動,仿佛在醞釀著什麼。

…………

山月復的另一邊,英歌一個箭步,再次攝住了一只通體晶瑩的藍色蝴蝶。

「呵,第三只,最精純的所在莫過于此!」英歌面露喜色,雙手一抓,那藍蝶卻沒有碎成齏粉,而是化為虛無,仿若被帶入了莫名的空間一般。

「黑胖子,你竟然搶我師父的東西,要不是我師父……」

「瞎說,你師父還在那大繭里面呢,我要是不先抓住這幾只藍蝶,那修士借此重生,多半還會來尋我們的麻煩。」英歌一把將江雲奇推開,「快,離我遠點!我忍不住了。」

「什麼啊?」江雲奇趕緊縱身一躍,好在江城子及時的接住了他。

但見英歌腮幫鼓起,忍了又忍,眼神瞟了一眼還在一旁打坐的方金祿,見其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圖,便一腳將他踢飛,隨後他忽然張嘴,一口悠長的濁氣,噴在左近的山壁之上,只見岩層迅速剝落,不一會兒便溶蝕出一個深達數丈的孔洞。

呼!

英歌臃腫的身形,迅速縮小了一圈,山月復之中稀薄的戾氣,重新變得濃郁,但已在眾人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這戾氣真是猛烈,再忍下去,我都要死在這里了。」英歌拍拍胸口,再度瞄向了空中的大繭,撇撇嘴,「話說,都一個半時辰了,你們幾個誰去叫叫你師父,說不定他還在里面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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