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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非要逼著自己動用點手段嗎?

那豈是這婦人能招架得住的?

本來覺得雖是山野婦人,感念她照顧祝卓然,又不得祝卓然喜歡,覺得挺可憐的,但現在這不知好歹的樣子,真是讓人可憐不起來。

也難怪祝卓然不喜歡。

孟離笑了一下,道︰

「你倒是為了誰……」

她一字一句地說︰「拉皮,條呢?」

郡主的臉瞬間難堪到極致,她站起身來,拔高聲調呵斥道︰

「你這刁蠻婦人,竟敢冒犯本郡主!」

孟離也站起身來,跟郡主對峙道︰

「我說的有錯嗎?」

里面的動靜立馬引來了祝卓然跟林玉運。

他們沖外面進來,林玉運看著自己夫人被氣得滿臉通紅,倒是祝卓然那夫人,盛氣凌人地站在那里。

臉上全是冷漠坦然。

「夫人,怎麼了?」

林玉運朝著郡主走去。

郡主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委屈得不得了,被孟離說是拉皮,條的,她覺得自己嚴重被羞辱了。

「這婦人,出言冒犯我。」郡主憤憤道。

祝卓然愕然地看著孟離︰

「表姐,你說什麼了?」

孟離笑著說道︰

「我說她,在給你拉皮條。」

祝卓然臉上騰地一下就紅了,林玉運不善地盯著孟離,孟離坦然道︰

「怎麼,做了還不讓人說嗎?」

林玉運胸口起伏了下,拍了拍郡主的背,道︰

「咱們不要跟她計較,失了身份。」

郡主哼了一聲,道︰

「我自然不願意跟這種不識好歹的人計較。」

「我們走。」

她轉身率先走了,林玉運嘆了口氣,對著祝卓然道︰

「那我先走了。」

祝卓然慌亂地點點頭,郡主雖說要走,但也得在外面等著船靠岸才行。

「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祝卓然煩躁地看了孟離一眼。

「真當什麼人都得罪的起的嗎?」祝卓然又道。

孟離似笑非笑地看著祝卓然︰

「我又不懼。」

「你若是不想著找人來說服我,那今天也沒就這些事了。」

「我只是覺得跟你難以溝通而已。」祝卓然也被氣得不行,重重地說。

孟離︰

「家丑不外揚,你倒是絲毫不介意。」

「總之還是像我跟郡主說的那樣,本來我是打算和離的,但你這麼著急,弄這一出,我還就偏要拖著你。」

祝卓然一拂袖︰

「這又有何意義?」

「你非要把我們之前的情分徹底磨滅掉才甘心是嗎?」

孟離覺得有些好笑,她道︰

「情分?你都要與我和離了,還要跟我講情分。」

祝卓然萬分無奈地說道︰

「到底要怎麼跟你說你才明白,我們之前雖然沒有愛情,但是有親情,表姐,我敬重你為我的付出,但你這樣,讓我很難再記得你的好。」

惹怒了郡主,讓祝卓然心中對妻子的感官一降到底。

別看整日把自己飭好了,但骨子里還是那樣愚昧,無知,不開通。

沒有一件事想的明白的。

孟離看著祝卓然渾身都帶著一種對她的厭惡,說道︰

「你才惡心,在外面有相好的,回來逼我和離。」

「你若是要逼死了我,看天下人怎麼戳你脊梁骨,在朝廷為官,很在意官員的作風問題,你這叫做作風不正。」

祝卓然覺得對方的話是說得沒錯,但他還是覺得不妥,反駁道︰

「什麼作風不正?我怎麼了我又?」

「我就是今日要娶一門小妾,那也不叫什麼事兒!」

他怒氣沖沖的對著孟離說道。

孟離幽幽道︰

「那你有本事去娶啊,看誰給你當小妾。」

「你……」

祝卓然伸出手指了一下孟離,又重重放下,道︰

「我不與你這不講道理的人爭吵。」

「你不和離也無所謂,我不會在踏入你房半步。」

孟離冷笑道︰

「說得我稀罕你來似的。」

「說不通,說不通。」

祝卓然氣得走了幾步,忍不住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便拂袖而去。

郡主跟林玉運在外面自然是听見了孟離與祝卓然的爭吵。

郡主咬了咬唇,听到爭吵聲,她心中才舒坦很多。

一個悍婦,悍婦也。

得不到男人的愛太正常了。

這種人怎麼配得上祝卓然,心中的記恨,驅使著郡主發誓要把他們拆開。

既然不要體面的和離,那就不體面好了。

祝卓然出來,給郡主還有林玉運誠心誠意的道了個歉,才讓兩人的臉色好看一點。

這讓祝卓然松了口氣,開始找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夫婦兩個聊,他們也不好明顯的遷怒祝卓然,只好應付著。

慢慢的船靠了岸,孟離也出來了。

幾個人看著孟離,臉色不好,孟離卻絲毫不覺得尷尬,她也跟著下了船。

祝卓然沒有搭理孟離的意思,連眼神都不給孟離一個,這讓郡主有些幸災樂禍,看孟離的時候,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們三人正說話間,孟離對祝卓然說道︰

「早知道養出你這種狀元郎,還不如養條狗呢,也不至于飛黃騰達了,就要拋棄我。」

「英妹,你說話不要太難听。」祝卓然一臉窘迫加憤怒。

孟離無所謂地笑了笑,轉而看著林玉運說道︰

「我也奉勸你呀,像祝卓然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就是幫襯他再多,改日他也能拋之腦後。」

林玉運皺了皺眉,沒說話。

祝卓然氣得額頭青筋跳動,一把拉過孟離︰

「我們回去,回。」

早知道帶出來是這副光景,他說什麼也不會帶出來。

越來越可惡了,可惡的惡心。

他又轉身跟郡主夫婦道別,他們只是微微點頭祝卓然便帶著孟離走了。

他們走後,林玉運對著郡主說道︰

「夫人,你說,那祝卓然的夫人說話有沒有幾分道理?」

其實細細想來,是有丁點兒道理。

現在這麼著急和離,全然沒有昔日恩情。

若是月和公主不是公主,是尋常女子,還可直接納了妾,但這種,明知道只能給正妻之位,還糾纏,不就是得有一個人讓位置嗎?

這些一開始沒想到嗎?

幾分真情幾分假意誰說的準呢,但可以肯定的是,成了駙馬,此後人生截然不同。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能跟駙馬爺交好,也不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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