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監獄在京都下邊的一個鎮,開車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丁毅都緊緊握著唐曉暖的手,他沒有說輕松的話題讓她放松,這次就是讓她面對緊張和恐懼的,心理這道坎兒要她自己過去。
有一瞬間他在想,要是當初他沒有遇險就好了,曉暖就不會跑過去找他,就不會殺人,也就沒有了現在的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那些沒用。
「很可怕是嗎?」唐曉暖扭臉問丁毅。他一直冷著一張臉,弄的她現在緊張的不得了。
丁毅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狠不下心讓她做那種事情,「要不我們回去。」
唐曉暖低頭,他肯定覺得她很慫吧,但她女人,即使她有些伸手,但那也只是為了有自保能力。上次殺人是萬不得已。
「知道我們這次戰爭有多少傷亡嗎?受傷士兵兩萬多人,死亡六千多人。胡振興你沒忘吧,之前一直跟著我,每次見到你他都喊你少夫人。」丁毅說到這里不說了。
但唐曉暖的心卻緊張了起來,「他怎麼了?」
「他家就在邊境,上次回家被敵人殺害了。」丁毅說的很平靜,但是他握著她的手卻有些顫抖。他手下的那些人,他都當他們是兄弟。
唐曉暖咬著唇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這些她都不知道,她對于這場戰爭的關注,僅限于報紙。知道敵國人殺害了我邊境的普通居民,沒想到,竟然有她見過的人。
「你應該知道這場戰爭不是我們主動發起來的,如果我們不反擊,我華夏邊疆人民不知多少會被他們屠殺。你殺的那個人,他說不定就屠殺過我國的普通人民,說不定他的子彈就打到過我軍的士兵。而且你不殺他,我們都會死。或許你會說他可能沒殺過人,他當兵也是被逼的,但是,在戰爭里沒有個人,只有敵人和我軍,他是敵人,在戰場上就應該被殺,因為你不殺他他會殺你。」
丁毅說這些話的時候,冷肅,沒有任何感情,唐曉暖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她不喜歡這樣的他。
丁毅模了模他的臉頰算是安慰。
「到了。」說著他停車,兩人下車,丁毅跟她並肩站著,「曉暖,你知道你的周圍有多危險,勇氣是你必須具備的。」
丁毅沒有看她大步朝前走,唐曉暖馬上跟上。沒走幾步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為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大男人。
「丁大少。」為首的人表情很嚴肅。
丁毅淡淡的嗯了一聲,「準備好了?」
「好了。」為首的人道。
那人看了一眼,見她是個嬌嬌女敕女敕、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兒就是一愣,丁大少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新婚不是去蜜里調油,而是帶老婆看對犯人行刑。
「一會兒就開始。」
唐曉暖為了緩解心情觀察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山坳,周圍樹木郁郁蔥蔥。在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塊空地用白色石灰圈了起來,想來就是在哪里行刑。
不一會兒,一輛卡車過來了,車上站著四名被捆綁結實的罪犯,每個罪犯後背都插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和所犯罪行。四名罪犯被十六名士兵押解。
下車的時候,四名罪犯恐懼的都走不動路,是被士兵拖著到了行刑地點,幾名死刑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有兩個已經失禁。
「別看這些人都有人命在手,但到他們自己死的時候,也是怕的要命。」那人說的很是鄙夷。
「都什麼罪行?」丁毅掐滅手中的煙問。
「孫大奎,**罪,**了十三名十幾歲女孩兒,有四名被他殺害。王金鳳,拐賣兒童,據統計,她拐賣了三十多名兒童,有八名兒童被她虐打致死。劉恩利,劫匪,搶劫殺人,手上有兩條人命。方俊麗,通奸殺人,因通奸被發現,殺了夫家全家,五條人命。」
那人一一敘述這幾人的罪行,唐曉暖沒想到,這幾個一下車就攤在哪里的罪犯,竟然這樣罪惡滔天。
說話間到了行刑的時間,每個死刑犯都有四名武警押解,兩名武警按壓著罪犯,一名拿著槍抵在罪犯的後心位置。
「預備,開槍。」有人一聲令下,四名士兵扣動扳機,砰砰砰砰四聲槍響,四名死刑犯栽倒在地,血從他們心口往外流,一會兒沾滿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