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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我可以讓雲茂豐活過來

雲湘瀅將王老太醫送去了茗書院,請他查看了屋中所有物品。之後,王老太醫卻是面露難色的搖了搖頭。

「都沒有嗎?」

「並非是沒有疑點,只是這靜悟入夢毒本就無色無味,難以捕捉到痕跡,而老夫只是听師父說過一次……」

見王老太醫遲疑,雲湘瀅立即說道︰「有什麼疑點,老太醫盡管說出來,不管是否與此毒有關聯。無論最終結果是什麼,都與老太醫沒有任何干系。」

「是這樣的,老夫唯有在此水壺中,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那就是似有一點油花兒。只是這與靜悟入夢毒沒有絲毫關聯,所以老夫有些疑惑而已。」

其後,雲湘瀅又詳細問了問,關于靜悟入夢毒的一切,而老太醫只是知道此毒,並無他法能救雲茂豐,雲湘瀅就讓他與武安回去了。

武安秘密帶來的人手,被雲湘瀅分成三人一組,散在了婉湘居附近,尤其是雲茂豐周圍,更是放了多組的人。

雲博遠听聞,消息傳出去的當天,就有大夫前來,自是心有疑惑。只是,許是因著之前的不愉快,雲博遠並沒有親自來,而是遣了小廝前來詢問。

書房內,雲博遠听了小廝的回話,不確定的問︰「你是說,那老大夫只說老太爺是太累、太虛弱,連藥方都沒有開,然後她生氣,把人攆出府去了?」

小廝點頭︰「是,老爺。當時瀅姑娘就是這麼說的。」

「她沒有說,又去茗書院做什麼?」雲博遠追問。

「小的問了,瀅姑娘說看看雲海,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噢,對了,瀅姑娘還讓小的問問老爺,雲海送回來什麼話沒有,她想听听。」

那小廝並不知假雲老太爺,和雲海二人被送入密室一事,所以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些困惑。

雲博遠卻是一听就明白,只面上不動聲色,只略過不提,問道︰「那你看她的神情究竟如何?」

「神情?似乎是著急中帶著點難過。」

「沒有憤怒?」

「憤怒?沒有吧,只是念叨了幾遍,老大夫也不管用。旁的就沒什麼了。」

雲博遠皺了皺眉,揮手讓小廝退下去。

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在想著什麼,好一會兒之後,雲博遠才站起身來,一個小廝也沒帶,就去了之前的客廳。

當他打開廳後的密室之時,驚訝的發現,雲湘瀅居然也在,他禁不住微吃了一驚,目光快速的從雲海和馬承兩人身上掠過。

見他們除卻精神有些萎靡之外,並無其他不妥,這才開口說道︰「瀅姐兒也在啊。老太爺怎麼樣了?」

听雲博遠終于想起來,問一問爺爺的情況了,雲湘瀅眸中閃過一抹冰涼,淡聲回答「還睡著呢。」

「嗯,老太爺太虛弱了,多睡一下也是好的。」雲博遠點著頭。

雲湘瀅隱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緊,忍不住問道︰「二叔當真是這麼以為的?」

「自然。瀅姐兒似乎不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放出老太爺重病求醫的消息了。」雲博遠似乎對于此事甚是耿耿在懷。

只是,不等雲湘瀅說什麼,雲博遠當即就擺了擺手,說︰「好了,我來這里,不是來與你爭論的。你問出什麼來

了?」

「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嗯,這也實屬正常。你照顧老太爺也著實辛苦,就且先回去吧。這兩個人交由我來審問,必然會問出點什麼來的。」

「也好。」雲湘瀅痛快的點頭答應下來,「我也相信,人交給二叔,二叔就必定不會讓我失望,一定會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明白的。只是辛苦二叔了。」

「何來的辛苦,你且去吧。」雲博遠答得快,只是心底禁不住有些惱怒,清楚明白?說的容易!

雲湘瀅卻不再理會,只應著轉身離開了密室。

雲博遠听到再無腳步聲之後,又不放心的走出去看了看,這才重新回了密室。

看著被困得連根手指,都休想動一下的兩人,雲博遠悠閑地坐了下來,說︰「怎麼樣,說說吧,怎麼就落現在這個地步的?」

兩人不禁紛紛瞪眼,卻不說話。

「不說啊?那我說。你們可知道,昨夜出了一件大事?城北大營被賊人突襲,糧草與主帥大帳被燒,軍士也損傷好幾百。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賊子卻趁機跑了,目標似乎並非是城北大營主帥。」

在馬承與雲海兩人,驚訝的鄧視下,雲博遠最後又慢悠悠的說道︰「你們說,那些賊子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嗚嗚嗚……」馬承發出一連串的古怪叫聲。

雲博遠臉上的悠閑,頓時僵住了。

他忽然想起來,這兩人全都被卸掉了下巴,哪里還說的了?

當下,雲博遠起身,走到馬承身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頜骨,微微一用力。

「 」的一聲輕響,伴隨著馬承一臉疼痛的扭曲。

「咦?沒好?」

雲博遠疑惑的自言自語,又是一下用力,馬承當下疼的,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叫聲,差點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而他被卸掉的下巴,不但沒回原位,反倒歪掉了少許,加上馬承一臉的扭曲,看上去有些嚇人!

雲博遠這才算是明白過來,這下巴是被雲湘瀅,用了特殊手法卸掉的,除非雲湘瀅出手,其他人恐怕無論如何也安不回去的。

難怪雲湘瀅走的那麼痛快!

該死的!

且不說雲博遠如何惱怒,雲湘瀅回了婉湘居,疑惑的端詳著,她從茗書院帶回來的水壺。

她問過了,這水是下人從府中井里打上來的,直接就送到了茗書院。

茗書院外間有個小爐子,水是在那里燒開的,念柳提進去放溫之後,才給爺爺喝了一些。

按理說,不管是這水還是水壺,都不會沾染到油膩的東西,怎麼會水中殘存油花兒呢?

這跟爺爺中的靜悟入夢毒,是否有什麼關系?

「姑娘,奴婢給您做了些好消化的小食,您用一點,歇一下吧。」念柳小心翼翼的說道。

然後,念柳又補充道︰「萱草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好好調養一段時日,斷不會留下什麼病根。二寶一離開您這就開始哭鬧,所以奴婢讓他睡在了這里的外間。」

任誰都看得出來,二寶非常依賴雲湘瀅,雲湘瀅也待他極好,只是老太爺如今這般,雲湘瀅又哪里能顧得過來他?

念柳也只能勉為其難,照顧一二罷了。

雲湘瀅點點頭,並不言語,只揮手讓念柳退下,念柳神情頓時就是一黯。

咬了咬牙,念柳快速的將幾樣小食放在桌上,一言不發的拿起筷子,從每一樣小食中,撥了一些,然後在雲湘瀅眼前,吃了下去。

再之後,念柳也並沒有退下去,而是安靜的站在了角落里。

見狀,雲湘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只默默地拿起干淨的筷子,慢慢吃起來。

待雲湘瀅用完,念柳麻利的收起碗筷,施禮退了出去。

雲湘瀅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的懷疑,傷到了念柳她們。

可是……

微微勾唇,蕩起一抹苦澀的笑,雲湘瀅垂眸細細思索起來,她該怎麼做,才能給爺爺解毒?

即便不能解毒,哪怕稍稍緩解毒性也好。

那一條暗紅色,正在爺爺的面頰上蔓延!

與此同時,焰無歡馬不停蹄般,趕去了關著從城北大營,抓回來的黑袍人的密牢中。

黑袍人此時奄奄一息,看著紅衣火色鳳凰面具的焰無歡,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

黑袍人無力繼續說下去,卻怎麼也忘不了,當時在牢房中,對面這個似火般耀眼的男子,用只有他能听到的聲音,說出來的那句話。

他說︰「黑衣衛朱克豪大人,別來無恙啊?」

「怎麼知道朱大人的身份的?」焰無歡薄唇微勾,「黑衣衛的身份,可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那你也不可能……」黑袍人,也就是朱克豪依然難以相信。

黑衣衛的存在,的確不是秘密,可是那只限于朝中命官,江湖勢力最多听過,卻萬萬不可能,一眼就認出黑衣衛的身份!

何況,朱克豪自認為,即便是同為黑衣衛的同僚,也不一定能認識他,實在是平素他太過低調隱忍。

可是,偏偏被焰無歡給一口揭穿身份,這讓朱克豪難以置信。

「想知道?」焰無歡微微俯身,「不如你說說,你們費盡心機,究竟想從雲茂豐那倔老頭那里得到什麼?或者,我們來交換彼此的秘密,如何?」

朱克豪閉嘴不語。

見狀,焰無歡輕笑︰「算了。你們想得到什麼,我早晚都會知道的,而你朱大人,怕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注定了要帶著這份疑惑死去。」

「殺了我,你得不到任何好處。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朱克豪咳著血說。

「你活著,我也沒有任何好處。」焰無歡似乎對朱克豪說的交易,沒有絲毫的興趣,轉身就想離開。

朱克豪有些急了。

就在這時,灰林急匆匆的進來,看了一眼垂死的朱克豪,沒有絲毫避諱的說道︰「七爺,剛剛收到消息,雲老太爺中毒昏迷不醒。」

焰無歡一驚︰「小丫頭呢?她怎麼樣?」

「雲姑娘無事,只親力親為,一力照顧雲老太爺。」

听聞雲湘瀅沒事,焰無歡略松一口氣,只是依舊擔心雲湘瀅,買不就要往外走。

卻在這時,只听朱克豪嘶聲大笑道︰「你去也沒有用,雲茂豐是活不過來的,我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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