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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這是璟王殿下設下的陷阱?

「寶兒?」門外的男子,得不到回應,有些疑惑和焦急,一邊問著,一邊踏進了房間里。

「寶兒?溫貴人?這是怎麼了?」身著藍色華衣的男子大驚,連喊了幾聲,都不見有人回應,他更是著急起來,幾步就沖到了床邊去。

不過,男子目光守禮的,並沒有看向那婦人,只是盯著她身旁的寶兒查看,神情很是著急。

而隱在窗幔後面的雲湘瀅,此時此刻也受到了屋中燻香的影響,只覺得頭腦中有些混沌,身上也開始有些不對。若不是她隨身戴著避毒珠,相信她已經如床上的母女兩人一般了。

只是,當听到藍衣男子的話之時,雲湘瀅心中忍不住一凜,溫貴人?

難道那婦人是皇上的嬪妃?寶兒喊她娘親,那寶兒豈不是皇上的女兒?

可是她偷眼看過,進來的藍衣男子,年紀也就是二十多點,絕對不是當今皇上!那他來這里是做什麼?這屋子里為何又點了令人昏眩的燻香?

就在雲湘瀅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那藍衣男子同樣被燻香影響,已然抱起寶兒的身子,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與此同時,床上原本是昏迷中的溫貴人,卻開始伸手撕扯自己的衣裳,而藍衣男子懷里的寶兒,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藍衣男子似乎是在這一刻,醒悟了過來,他歪歪倒倒的將寶兒放在床上,腳步艱難的想要離開,卻又根本邁不動腳步。

堅持了不多時,藍衣男子就徹底失去了理智,伸手拉扯著自己的衣袍,一轉身,就神志不清的沖著寶兒撲了過去!

心中一震,雲湘瀅明白過來,這燻香不單單是令人暈過去那麼簡單,還有催情的作用,尤其針對男子!

這明顯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藍衣男子量身定做的陷阱!

可惜,她一時不忍心,竟是自動跳進了這個陷阱當中,難以月兌身!

雲湘瀅緊緊咬了唇,她情知對方既然設了這陷阱,就一定還有後招,而且不管今天這陷阱的結局如何,恐怕溫貴人都活不了,而寶兒……

才四五歲的孩子,何其無辜!

雲湘瀅不能,也不想置之不理!

盡管,她知道此時她恐怕是自身難保,卻依舊不忍那麼小的孩子,如此慘遭毒手,成為別人陰謀中的犧牲品!

于是,雲湘瀅一把扯開床幔,出手如電一般,在藍衣男子周身穴道上,連點了數十下,這才堪堪讓藍衣男子,停下了其瘋狂的舉動。

轉身,雲湘瀅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水,一下子就全都澆在了,還在冒著香氣的香爐里,只听「嗤」的一聲,香爐內的燻香應聲而滅。

雲湘瀅有如一個滴溜亂轉的陀螺一般,忙完了這些,又疾步回到床邊,雙手齊動,點住了溫貴人與寶兒身上的穴道。

不待雲湘瀅松一口氣,就听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听的出來,來的人數絕對不少!

雲湘瀅急了,伸手一把扯過那藍衣男子,就要將他塞入床下,就在這時,只覺得一陣風刮過……

「溫妹妹,听說你偶感風寒,姐姐們來看你了,你可是好些了?」

屋子外,有人出聲問了一句,緊

接著疑惑的「咦」了一聲,說︰「溫妹妹不是得了風寒嗎?這房門怎就這般的開著?」

「是啊,有些奇怪呢,還有溫貴人怎麼不說話啊?」

「溫妹妹?我們進來了。」

一群女人,前呼後擁的走了進來。

「啊!」立即有人驚叫出聲。

「成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里?這是溫貴人,那孩子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

下一瞬,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所有人都困惑至極的,看向了剛剛喊了那句話的女人,她好像在說成王?

靜默了半晌,有人終究忍不住,問了一句︰「順嬪姐姐,哪里、哪里有成王?」

這句話之後,又是死一般的安靜,那順嬪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難看,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哪里有成王?

別說是成王,就是溫貴人與寶兒的蹤影,都沒有看到!

怎麼會這樣?

原定計劃,不是成王與溫貴人苟且,被當眾抓住嗎?

人呢?

順嬪在心中狂喊,可惜沒有人能回答她。

一眾被她拉來的妃嬪,全都或疑惑、或震驚、或深沉的看著她,令她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又連忙站住。

轉身,順嬪就給了身旁一美貌女人一巴掌,呵斥道︰「你瞎叫喚什麼?屋子里沒人,也值得你驚叫!」

被打的女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還是依附著順嬪而活的,自是不敢申辯,雖然滿月復委屈,卻也只能跪了下來,請罪道︰「順嬪姐姐息怒,是妹妹看錯了。」

順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其他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轉身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他們剛剛離開,就有幾人從房梁上落了下來。

其中的墨衣男子揮了揮手,立即有人將之前被帶上房梁,藏了起來的溫貴人、寶兒和那藍衣男子,分別放到了床上和榻上,又拿了什麼東西,往他們的嘴里灌去,只那墨衣男子眼神鋒利的看著雲湘瀅。

雲湘瀅沉默了一下,這才施禮道︰「多謝出手相助。」

恆卓淵薄唇勾起,說道︰「香湘兒,你讓本王說你什麼好?針對旁人設的陷阱,你也能踩進來。」

聞言,雲湘瀅心中一跳,王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繼而,雲湘瀅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眸子,問道︰「這是王殿下設的陷阱?」

雲湘瀅沒有看到,在她說出這句話之時,一旁的清寒立即一臉的憤怒,她只憤然的盯著恆卓淵,質問道︰「王殿下何其忍心,竟然將寶兒這麼小的孩子,也當做陰謀中的一顆棋子?不管王殿下有什麼樣的宏圖偉略,也不該以犧牲婦孺為代價!這樣得來的成就,殿下當真不會心中有愧嗎?」

聞言,一向守禮的清寒,也忍不住憤憤然的瞪著雲湘瀅,而恆卓淵卻是沉默著,既不反駁,也不承認。

好半晌之後,恆卓淵輕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在香湘兒的心目中,本王就是這等卑劣之人。」

「並非是在我心目中如何,而是殿下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雲湘瀅憤怒的語氣中,夾雜著或許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難過。

雲湘瀅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氣什麼,又究竟在傷心什麼。

或許,一直以來,在雲湘瀅心目中,恆卓淵雖是戰敗過,卻依舊是個為國為民的英雄。她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竟然行如此卑鄙無恥之事!

房間中一片安靜,只有那邊恆卓淵的手下,在為溫貴人幾人忙碌著。

不多時,藍衣男子率先清醒過來。當他憶起自己失去理智前的事情,當即嚇得猛然坐起身來。

只是,當藍衣男子看到背對著他的墨色背影之時,月兌口而出的問道︰「皇叔?」

「嗯。你來溫貴人這里做什麼?」恆卓淵沒有回頭,只如此問了一句,其動听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冷冽,一如他的眼神。

藍衣男子猶豫了一瞬,這才回答道︰「有人告訴我寶兒病了,我這才想著來看看,若是嚴重的話,我也好給她請太醫來。」

「愚蠢!」恆卓淵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來。

藍衣男子微微漲紅了臉,卻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小心翼翼又磕磕絆絆的問︰「皇叔,寶兒、寶兒沒什麼吧?我……我沒……沒做什麼吧?」

記憶中,好像他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撲向了寶兒!

想到這里,藍衣男子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急急起身要去查看寶兒的情況,卻不料剛站起身來,身子就一陣虛軟,差一點又倒回榻上。

「寶兒沒事,溫貴人也沒事,有事的是你。」

「皇叔?」藍衣男子疑惑的看向恆卓淵。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了恆卓淵身前的雲湘瀅,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卻沒有問什麼。看的出來,他很信任恆卓淵。

而恆卓淵見藍衣男子,依舊沒有想清楚這件事的後果,當即開口說道︰「嚴楓,你可知今日,若是沒有這位姑娘和本王出手,你不但會做下不可饒恕的錯事,還會被人當場撞破!屆時,無論是你與你父皇的妃嬪苟且的罪名,還是你禽獸不如的行徑,都會令你被打入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皇叔,我……」藍衣男子冷汗都下來了。

「即便是寶兒病了,你不會遣派太醫來嗎?你不會命你母後宮中的嬤嬤來探望嗎?怎能擅自來後宮嬪妃的寢殿?嚴楓,你太令本王失望了!」恆卓淵的語氣中,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藍衣男子站穩身形,鄭重施禮道︰「嚴楓知錯了,是嚴楓考慮不周,差點害己又害人。多謝皇叔與姑娘出手相助,嚴楓感激不盡。」

雲湘瀅在旁,微微避開,沒有受這一禮。听王對藍衣男子的稱呼,她就已經明白這藍衣男子的身份,他就是恆朝大皇子,被封成王的恆嚴楓。

另外,通過兩人這一個教訓,一個受教的對話,雲湘瀅隱隱有些明白過來,這個陷阱並非是王所設,而是另有其人。王之所以出現在這里,目的恐怕是為了救成王月兌困。

之前,雲湘瀅听到王說設下的陷阱這句話之時,下意識的就認為是王的陰謀,說話更是絲毫不客氣,此時反應過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恆卓淵看了雲湘瀅一眼,說出一句話來,頓時令雲湘瀅惱怒羞窘,恨不能當即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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