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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玉石、首飾匣子?疑惑重重

「否則,老爺要怎麼樣?」陳氏听他直呼她陳氏,心中委屈的同時,又添了幾分惱怒,梗著脖子問。

「否則,別怪我休妻!」雲博遠撂下話,甩袖而去。

近二十年的夫妻,陳氏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博遠竟會這般翻臉無情,所以听到這句話後,她先是一愣,繼而嚎啕大哭起來。

陳氏只想著雲博遠的心狠,想著找人幫她出氣,想著……

就是唯獨忘記了雲博遠之前的警告,更沒有留意到雲博遠說的那個「暫時」,以至于……

第二日清晨,柳玉兒看著雲湘瀅將那些「兔子」,全都收在了箱籠之中,欲言又止。

雲湘瀅沒有回頭,卻早已察覺到她的猶豫,聲音輕柔的說︰「柳姨,你不要擔心。我不清楚焰無歡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所圖為何,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害過我,反而還幫過我。我想,他對我應該是當真沒有惡意。」

她也不知道,焰無歡為何會知道她喜歡兔子。明明,這是只有在暗香谷的時候,她才會顯露出來的事情。

昨夜,就權當是最後一次,放縱自己吧。

伸手蓋上箱籠蓋,雲湘瀅輕吐一口氣,說︰「好了柳姨,今天還有事情需要你幫我去辦呢。」

「姑娘盡管吩咐。」柳玉兒早就想為雲湘瀅做點什麼了,只是之前她身子沒好,雲湘瀅哪兒都不許她去,什麼都不許她做。

「一會兒用完早膳,你帶上萱草和夏環,去醫林堂找鐘大夫。」

「找鐘大夫?找他做什麼?」

見柳玉兒有些緊張,雲湘瀅忽起頑皮之心,笑道︰「自然是找他,談一談柳姨你的事啊。」

「談……我的什麼事啊?」柳玉兒疑惑的問,臉頰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雲湘瀅直接笑出聲音來,柳玉兒才知她是在玩笑,當即略帶不好意思的也笑了起來。

其後,柳玉兒拿了雲湘瀅列出來的藥材清單,以及一些制藥的工具,這才準備前往醫林堂。

雲湘瀅則是在清點著,她從暗香谷帶來的藥物。之前用掉的和給出去的藥物,都是她在暗香谷的時候制出來的,再不做補充,恐怕手中的藥物撐不了多久。

柳玉兒在臨走之前,卻是又想起一事,問道︰「姑娘,明明是同一鍋湯,為何我喝了沒事,那春環喝了卻月復痛不止呢?」

雲湘瀅淡笑,「柳姨,其實春環有一件事,並沒有說謊,那就是我的確往湯里放了東西。我放進去的藥粉,配合柳姨你這段時日喝的湯藥,能夠解除黃花苦蔓的毒性,所以你才會沒事。」

所以,沒有服用過這些湯藥的春環,喝了那鍋湯,就會中了黃花苦蔓粉的毒,才會月復痛不止。恐怕春環是到死也沒有弄明白,這其中的玄妙吧。

柳玉兒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就帶著人出府辦事去了。而雲湘瀅則是將昨天她從爹娘的墨勇居那里,帶回來的首飾匣子拿了出來。

昨日匆忙之下,她還未曾看過里面究竟有什麼。

只是,當打開首飾匣子,看清里面的物什之後,雲湘瀅微微一怔。

里面除了一些精致貴重的首飾,是她曾經看

到過娘親戴過的之外,還有一塊玉石。

那塊玉石似是被人經常摩挲,光華而又潤澤,的確是一塊好玉。

只是,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一點,也是讓雲湘瀅微怔的原因,是她似乎在師父容原白那里,看到過一塊相似的玉石!

她之所以不是很確定,是因為師父的那塊玉石,她只看到過一次。

那一次,師父摩挲著那塊玉石出神,這才讓雲湘瀅看到了,如果她沒有看錯和記錯的話,玉石的背面,似乎是雕刻了一個「香」字。

那麼,面前這塊玉石,會不會也雕刻了香字?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雲湘瀅微微皺著眉,伸手將玉石拿起來,翻轉過去,看清上面果然也是雕刻了一個「香」字,雲湘瀅瞬間睜大了眼楮!

為什麼娘親的首飾匣子里,會有一塊與師父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石?

難道,她之所以能被送往暗香谷,是因為娘親與師父認識嗎?

可是,為何從未听娘親提起過,更加沒有听師父提起過?

還有,為什麼會有人來搶奪這首飾匣子?

想到了焰無歡說過的話,雲湘瀅心中疑慮,更是增添了幾分,這些事都跟祖父有關?可是,祖父並沒有給過她什麼特殊的東西。

況且,如果事情跟祖父有關,為什麼那些人,又要來搶奪娘親的首飾匣子?

一時間,太多的疑惑,充斥在雲湘瀅的頭腦中,雲湘瀅感覺腦子里有一些混亂,空著的左手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首飾匣子上的刻紋。

這些刻紋……

雲湘瀅猛地回神,盯著匣子上的刻紋,眉眼間充滿了疑惑,為什麼這些刻紋,她也會感覺眼熟?似乎是在什麼東西上,見過相同的刻紋?

可是,究竟是什麼東西上呢?雲湘瀅冥思苦想。

這個時候,房門外卻是傳來萱草,小心翼翼問詢的聲音︰「姑娘,今天還要給老太爺炖湯嗎?」

听到萱草問的話,雲湘瀅瞬間回神,看著匣子上的刻紋,手指微微用力握緊。

她想起來了!

這些刻紋她曾經在那塊,被祖父送給了父親,本是隨著父親一起入土為安,卻莫名出現在祖父手中的,那塊雲石上看到過!

就是這樣,仿似崎嶇的路徑的花紋!

祖父,祖父……

雲湘瀅的頭腦里一片混亂,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先是揚聲告訴門外的萱草,讓她照常熬湯,然後雲湘瀅將玉石收在了自己的懷中,走到裝著各種藥物的櫃子前,在里面翻找著江師兄給她的藥。

當目光落在一瓶,名為「神隱香」的藥上的時候,雲湘瀅微微勾了唇,就是這個。

雲湘瀅小心翼翼的將瓶中的藥粉,灑在了匣子上的刻紋處,又用手輕輕拂了幾下,將表面的藥粉拂掉,只剩下那些刻紋里,若有似無的沾染著一些。

做完這一切,雲湘瀅並沒有動其他的東西,就將匣子蓋好,又將它藏在了衣櫃的深處,這才收拾妥當去了遮雨閣。

「姑娘來的真早。」武安抱拳行禮。

若不是雲湘瀅在桌上,四重五輕的敲了幾下,武安又端詳了好一會兒,恐怕是認不出裝扮後的雲湘瀅的。

雲湘瀅點頭道︰「我看門前已經有許多人在排隊了?」

「是!」武安興奮的兩撇八字胡直抖動,「來買雪里定心丸的人,在下已經告知五天後再來。門外排著的人,則是听聞今日遮雨閣,會有大夫坐堂義診,前來求醫的百姓。」

「武大叔,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雲湘瀅檢查著袖中的銀針。

「這是自然。自從姑娘吩咐過後,在下就沒有再售賣藥材,全部炮制處理妥當,一些簡單的藥物,也已經制出來備用了,就等著這一天呢。在下雖然更精于炮制藥材,但是自信醫術不比普通大夫差,定然不會損了遮雨閣的名頭就是。」

「武大叔太過謙遜了。」雲湘瀅搖搖頭,「人手還沒有招收上來嗎?」

「坐堂大夫、抓藥伙計,這些都不難找,難得卻是忠心二字。」武安微微凝重了臉色,「在下想過,寧缺毋濫,要找就找忠心的,而不是隨便就將什麼人都找來。目前,只找了幾個伙計來抓藥,坐堂大夫還沒有找到。」

雲湘瀅點點頭,「嗯,這些事就煩請武大叔費心了,我著實沒有時間來管。」

「姑娘客氣了,這本就是在下的分內之事。」

武安說著話,見雲湘瀅將衣裙的寬袖,用絲巾扎了起來,顯得很是利落,不禁有些疑惑的問︰「姑娘這是……」

「獻丑,幫武大叔一把。」

武安微微訝異了一下,倒不是信不過雲湘瀅的醫術,單看郝辛的怪病,他治了那麼久都沒有效果,雲湘瀅出手才這麼短的時間,郝辛已然感覺有所好轉,就可見其醫術之高明。

武安只是沒有想到,雲湘瀅要親自出去義診罷了。

不過,武安到底也是沒有再說什麼。

于是,遮雨閣內,兩張桌子後,分別坐了雲湘瀅與武安兩人,義診正式開始。

只是,一眾百姓看雲湘瀅是一位女子,雖然戴著面紗,讓人看不清長相,卻依舊能看的出來,年紀並不大。眾人有些信不過她,只在武安的桌前排隊等候,雲湘瀅那邊幾乎無人問津。

武安本想說幾句什麼話,卻被雲湘瀅輕輕搖頭阻止了。

有些事,光靠說,是不能取信于人的。

一上午的時間,幾乎一直都是武安那邊忙的不行,而雲湘瀅這邊卻是寥寥幾人。

武安都有些替雲湘瀅著急,而雲湘瀅卻是怡然自得,有病人過來,就診脈開方,無人的時候,就翻看著帶過來的醫書。

「你會看病?」有人粗聲粗氣的詢問。

雲湘瀅一抬眸,就見一粗壯大漢站在面前,黑紅的臉色,滿臉的橫肉,讓他顯得很是凶神惡煞。

不過,雲湘瀅卻沒有絲毫懼怕之類的多余表情,只點點頭,開口說道︰「自是會的。是你要看病,還是哪一位?」

「病人是誰,你都看不出來,還學人家坐什麼堂?早點回家女乃女圭女圭去吧!」這大漢大聲嘲諷道。

那邊,武安一听,氣的差點要拍案而起,雲湘瀅卻是不徐不疾,仿似一切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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