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校場上晚會開始了,您看是現在過去還是……?」小飛龍進房間後對沐子悅說道。
「現在過去。」沐子悅看了鳳景璃一眼對小飛龍說道。
校場上,士兵圍成一個圈,中間篝火,烤得金黃的各種動物滋滋冒油,酒香飄逸。
「參見主子。」見沐子悅進入校場,眾人紛紛行禮。
「都坐下,大家玩盡興。」沐子悅說道。
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唱歌賞舞。歌是士兵唱的軍營歌,舞是一些士兵牽起手圍著篝火跳的。
「主子,來一個,主子,來一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出來第一聲。
「主子,來一個,主子來一個。」眾人附和。
鳳景璃看著沐子悅,眼里也有期待,可能是被氛圍感染,鳳景璃情緒很高。
「行行,我給大家來一首。」沐子悅顯得十分樂意。
鳳景璃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更寧願看她那招空中飛人。
「天蒼蒼,野茫茫,壯志兒郎守邊疆。駿馬奔,箭飛揚,上陣殺敵守四方。鑼鼓鳴,斗志昂,擒敵首領勝利在前方。打勝仗,歸故鄉,迎娶心愛的美嬌娘……」沐子悅聲音時而慷鏘有力時而宛轉悠揚。
校場上寂靜一片,只有沐子悅歌聲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士兵時而斗志昂揚時而低頭不語。
鳳景璃靜靜的看著站在篝火旁的沐子悅,她的臉被火光照得特別耀眼。
鳳景璃看著沐子悅如痴了一般。
「好,好。」沐子悅唱完後,呼叫聲四起,偶爾還夾雜著口哨。
「鳳景璃,你痴了嗎?」沐子悅做回鳳景璃身邊說道。
「不是,真好听。」鳳景璃看著沐子悅,笑得一臉寵溺。
「我都說了,我唱歌,天上地下,無人能比。」沐子悅高傲的仰起頭。
鳳景璃看著她,貌似就是喜歡她這謎一樣的自信。
月上枝頭,篝火燒紅半邊天,月亮嬌羞的遮起半邊臉。
「鳳景璃,回去了。」沐子悅靠在鳳景璃肩頭說道。
「嗯。」鳳景璃松了松發麻的肩膀。
「徐將軍,我先回去,接下來你安排。」沐子悅走到徐龍身前說道。
「是,主子。」
「鳳景璃,我打算用鳳羽,你幫我看著點。」到房間里,沐子悅對鳳景璃說道。
「好。」
沐子悅打開木盒,潔白如玉的鳳羽安靜的躺在里面,當她的指尖觸到鳳羽,鳳羽化為一道流光進入她的手臂。
「感覺怎麼樣?」鳳景璃問道。
「除了手臂有點燙就是覺得有些悲傷。」想象之中的睡著並沒有出現,沐子悅臉上出現疑惑之色。
「我知道了,鳳景璃,鮮血,對,就是鮮血,才能讓鳳凰印崔動鳳羽的力量。」沐子悅看著鳳景璃說道。
鳳景璃張張嘴,看著沐子悅已經劃破指尖,終究沒說出話來。
鮮血一出,沐子悅手臂發燙,丹田內鳳羽晃動,掙扎著離開,卻被另一片鳳羽鎮住,兩股力量在沐子悅丹田內激烈踫撞,沐子悅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沐子悅。」鳳景璃趕緊將她抱住。
沐子悅再次來到那間茅草屋前,一個身穿火紅色雲煙群的女子站于桃花樹下,婀娜窈窕,顧盼生姿。
「凰兒。」紫青祥雲袍的男子叫道。
「師父,我這就來。」女子聲音如深谷黃鸝。
「凰兒,你離開祥雲山。」男子聲音有些低沉。
「師父,為何?」女子問道。
「凰兒,那是你的使命。」男子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如果是你要我離開,那我走。」女子沒叫師父,轉身後,眼淚流下。
青衣男子回頭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眼眶濕潤。
「青龍,你這是何必。」女子離開後,一個衣著暴露女子出現在男子身側,像是感嘆又像是發問。
「那是她的使命。」男子回答。
「那你的使命呢?」
「護天下安好。」男子思索了一下回道。
「不,那是你以前的使命,現在你連自己都害怕面對。」
男子沒有回答,轉身進屋里。
衣著暴露的女子對著男子的背影搖搖頭,轉身離開。
轉瞬千年時光已過,這千年里,男子每日桃花樹下枯坐。紅衣女子不曾歸來。
一日群獸咆哮,風起日殘,戾氣漫天,大水噴發。
「青龍,快,蒼生陣,妖魔出世了。」衣著暴露的女子再次來到茅草屋前對著男子說道。
「驕陽,鳳凰不在,無法啟動蒼生陣。」男子的聲音有些頹廢。
「青龍,你知道鳳凰在哪里對不對。」被喚作驕陽的女子聲音急切。
「不知。」青龍看著逐漸被黑色吞沒的大地說道。
千年來,青龍每每拿起空間鏡都又無聲的放下。
「青龍,你口口聲聲說守護天下是你的使命,可是如今妖魔出世,你卻還在這里賞花賞月。」驕陽怒聲道。
青龍回過頭靜靜的看著驕陽,說道︰「她曾問我凰兒重不重。」
青龍眼淚落下。
「青龍,現在你不該兒女情長。」驕陽說道。
男子拿出空間鏡,手往上一拂,便看到女子紅衣飄飄,立于半空之中,在她身後,妖魔橫立,魔氣縈繞。
「師父,如果天下不在了,是不是凰兒就重要了。」空間鏡中紅衣女子抬頭,目光像是穿過空間鏡般盯著青龍。
突然女子嘴角露出狠戾一笑。
「去五神陣。」青龍收起空間鏡,對驕陽說道。
二人身形一閃,來到五神陣前,只是二人終究晚了一步。
「鳳凰,你為何殺死神虎,皓月。」驕陽看著倒在鳳凰不遠處的二人說道。
青龍看著鳳凰,目光悠遠,恍若隔世。
鳳凰看著青龍和驕陽一起出現,眼淚落下。
良久她看著青龍說道︰「即使沒了天下,凰兒還是不夠重要嗎?」
說完向驕陽出手。
青龍幾次想開口。
不多時,驕陽大敗,鳳凰出手狠毒,欲將其毀滅。
青龍一個閃身,擋下鳳凰的攻擊。
「凰兒,你何時變成這般。」青龍嘴角溢出鮮血。
鳳凰流下眼淚︰「師父,你竟是這般護她,好,凰兒成全你們,讓你們生生世世,存一亡一。」
「凰兒,你一直比任何事都重,只是凰兒,你為何變成這般。」男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說道。
青龍說完這句話,化成青煙在天地間消散。
鳳凰如瘋了一般,想抓住那逐漸消散的縷縷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