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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島山莊94︰中毒

月珩卻是有些疑惑,這少年看著倒是個清秀書生的模樣,怎麼說話做事總是奇奇怪怪的,似乎……莫不是腦袋有些什麼毛病?這可就麻煩了,怎麼會隨隨便便跑了出來呢……可如果不是,那麼,他說得究竟是什麼小東西?她中毒又是怎麼回事呢?他這些行為究竟該作何解釋?

那少年倒是心大,全然也不管她滿眼的求知欲,只是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不過,這毒煙卻不是尋常毒物,你少不得還是要受些罪罷了。」

毒煙?月珩仔細回想著……當時……似乎……對了,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似乎對她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後,好像她嘴中吐出了一縷煙霧……對,就是從那個小女孩吐出那一口煙霧之後,她才失去意識的……這麼說,那小女孩嘴里竟然暗藏著煙囊,這是一種極為難以修煉的暗器,弄不好極其容易傷到自己,即便已經練習過多次,使用的時候也是危險重重,多數人即便武器是以暗器為主的,卻也甚少真的願意把這煙囊塞進嘴里,難受又危險。

這麼一說,月珩已經對之前的事情了解他個七七八八他,咦,可是那個小女孩呢?

旁邊那女子恨恨地說道,「哼,那個小女孩簡直就是個搗亂鬼,怎可隨便用藥,差點壞了我的事,下次非逮住她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那少年笑了笑,眼中有一抹戲謔,「一個會縮骨易容之術的人,你想抓住他,恐怕沒那麼容易,你呀,連他的真實面目都不知道,就算當面見著了,能認得出來麼?」

「你!」那女子氣惱,「你這人也是,既然有本事,為何不抓住她?」

那少年笑問,「我為何要抓他?」

「你……」听到那少年的話,那女子原也是想要反駁幾句的,卻不曾料想竟然被噎了回來,一時語塞,卻也想不出什麼實在理由來,只能默默嘆了口氣,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生悶氣,「哼……」

「你們……」月珩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簡直像是小女圭女圭打鬧一般。

「啊?你能說話了?」那女子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月珩,發現月珩此時說話似乎已經並不怎麼費力氣了。

听那女子這麼一說,月珩也才發現,自己嗓子里那種干裂冒火的感覺,似乎已經好了大半,她試著動了動手指,又動了動腳,晃了晃腦袋……咦,竟然不似剛才那麼疼痛難忍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抓我來做什麼?」月珩趕忙問出心里的疑問。

那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月珩,蹙眉嘀咕著,「咦,你竟然這麼快就解了這毒?這……不可能的呀……」

月珩讓她看得有點發毛,不自覺得撇了撇嘴,想要往後退上一步,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月珩試探著動了動胳膊和腿,竟然已經沒有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感了……

看著月珩揉了揉腰,緩緩坐了起來,那女子更是驚訝,一雙好看的杏核

眼大睜得圓滾滾的。

月珩這會兒坐了起來,才算是得以以一個正常的角度看到周圍的情況。

她的確是在一輛移動著的馬車里,說是移動著的馬車,也有些牽強,那馬兒也不知道是餓了好多天,還是已經老態龍鐘,幾乎是踱著步子在走,優哉游哉,好不愜意。那少年也是很隨意的坐在外面,好像是完全不在意馬兒往哪兒走,走得是快是慢似的,幾乎始終未動一下韁繩。

她的旁邊,是那名鳳凰門的女子,月珩驚訝,這女子的容貌,幾乎可算是驚為天人了,這樣一名女子,為何會做了殺手,還真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啊……

不等她打量完一周,那女子一臉好奇地看著月珩,似乎是對她的狀況非常感興趣,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沒事了?」

月珩點點頭,可那女子下一句話又讓她幾乎吐血……

只見她認認真真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月珩,喃喃自語道,「可別是回光返照什麼的吧……」

月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死不了了,本姑女乃女乃可還有日子好活呢!」說著突然想起這人明明是來殺自己的啊,不過她有些好奇,「你究竟為何要殺我?」

那女子歪了歪頭,想了想說道,「我們不過都是接了活來做,賺點生活費罷了。你搶了別人的夫婿,人家家里頭出了大價錢,要你不得好死呢。」

「啊?」月珩先是听她說起殺人一事,竟然好像是去菜市場買菜一樣的隨意,有些心驚,隨後听到她竟然說到自己搶了別人的夫婿,這卻是絕對不會有的事情,月珩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那女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要殺的目標,真的是我嗎?」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氣惱,「你莫不是懷疑我的能力?我做殺手已有十一載,竟然會連目標都搞錯嗎?」

月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道,這個殺手還真的是不怎麼靠譜……不過看她認真的樣子,好像也不像假的,那究竟是為何呢,她忍不住問道,「首先,我來到此地的時間極短,也不曾認識本地的什麼年輕男子,怎麼會有搶了別人夫婿一說呢。」

那女子卻是搖了搖頭,「不是的,那男子卻不是本地之人,乃是和你一起到此處的一個人。」

月珩想了想,方曉蝶看起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會是隨處沾花惹草之人,莫不是說張子全什麼時候在本地有個相好了麼?是不是他們平日里走近了一些,讓人家女孩子誤會了?這女子也是厲害,怎麼不明所以就把她當成了假想敵,還請了鳳凰門的殺手來暗殺她……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

月珩又試著多問幾句,那女子卻是牢牢記得,殺手行業里有這麼一條鐵規無論什麼情況下,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可透露雇主的情況,何況她對于雇主的情況,也的確只是個一知半解,並不十分清楚。

月珩只

好解釋,「我們前來此處,乃是有公務在身,並不曾在此處有人有過節,也不曾在此處與誰有過什麼婚約,更不曾有私相授受之事。想必這些都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罷了。」

那女子顯然是不信。

月珩看那女子的模樣,似乎後背不太舒服似的,便側了側身子,湊過去看那女子的後背。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把她嚇了一跳……這女子的後背還在往外冒血,看起來傷口雖然不大,卻是相當之深……

月珩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面,取出來了一瓶藥粉。

那女子警惕地看著月珩,「你想要做什麼。」

月珩愣了愣,看這女子雖然是個殺手,眼楮卻是清亮,似乎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月珩想著笑了笑,「你我非我親故,你還想要至我與于死地,你說我想要做什麼?」

「你……」那女子似乎有些嘴笨,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月珩接著問道,「你怎麼會傷這麼重?」說著,她把那女子的肩膀往側面移動了一點,正好露出來整個傷口。月珩從隨身的小包里面取出來一把小刀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女子的衣服劃開更大的面積,好讓整個傷口都露出來。

那女子默默不做聲。

「我學過一些簡單的醫術,」月珩安慰道,「你先不要動,我來給你看一下。」

那女子懷疑的看了看月珩,顯然不相信她這個樣子像是會些醫術的。

月珩看著她眼眸清明干淨,膚白貌美,若不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誰敢相信這麼一個妙齡女子會是一個殺手?

「放心吧,」月珩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我看一下……」說著,她輕輕撥開她那受傷之處的衣服,看來傷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凝結的血把衣服粘在了皮膚之上,她卻必須要把衣服打開,方能給她清理傷口。

盡管月珩加了萬分的小心,卻也難免撕開傷口,那女子卻僅是咬緊牙關,竟然不露出絲毫痛苦之色,更是沒有喊痛申吟,月珩看著,明明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卻……她默默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心疼。

「哎呀,這傷口都有些化膿了啊,你怎麼不找個大夫看看?」月珩取出干淨的帕子給她小心的清理,看著傷口雖然不深,卻顯然沒有經過什麼處理,只是隨便的用布條纏了一下,若是好好休養也就罷了,估計她為了執行「任務」,卻是根本沒有休息,這才不斷扯開傷口,直到血浸透了布條和衣服,感染化膿……

月珩從隨身的小包里取出一瓶金瘡藥來,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道,「這可是頂好的金瘡藥,連著擦上兩日,包你藥到病除。」抹完了藥,月珩把那藥瓶子塞到了那女子手中,又用帕子給她把傷口處包扎好。

做完了這些,月珩看了看那女子,那女子也呆愣愣的看著月珩,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覺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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