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言不設防,一下子被葉重淵推的往後倒退好幾步撞在桌角,痛的她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徐婧言不敢置信的去看葉重淵,想不通他反應為什麼這麼大,明明他剛剛說那些話的意思就是在意她的,為什麼現在又對她那麼粗魯?
葉重淵卻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眼楮直勾勾盯著夏月,對視上她的眼神,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想上前,腳步都已經邁出,卻忽然想起什麼又硬生生止住了。
「你……」葉重淵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喉嚨干澀的厲害,手心也開始冒汗。
明明在戰場上被千軍萬馬包圍都不會有一分一毫的緊張,但此刻卻渾身僵硬,喉嚨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仿佛連話都不會說了。
還是夏月反應快,見此行了一禮,語氣生疏客氣︰「見過王爺。」
葉重淵心里很難受。
其實有什麼可難受的呢,明明夏昌盛也沒說什麼。
但她眼神冷漠朝自己看過來時,葉重淵就覺得難受。
那種被壓抑著的難受,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嗯。」葉重淵只能點點頭,讓她起來。
想了想,又說︰「這邊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座椅。
夏月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站在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徐婧言,垂首沒有動︰「謝過王爺,草民站著就好。」
葉重淵眼底的期盼落空,心里越發悶的慌。
尤其看著她與uo 駒諞黃穡?綈虯イ煤芙?氖焙頡 br />
他轉過身自己率先坐了下來,淺呷一口茶水後才裝作不經意的又看了她一眼,左手手指因為焦慮不由自主在座椅把手上輕敲了幾下︰「坐吧,本王有些話要和你說。」
剛剛徐婧言從葉重淵身後抱住他腰的事情,夏月是看到的,雖然葉重淵很快就把徐婧言推開了,但夏月心里是有些生氣的。
以前的時候別的女人別說能抱住他了,就是距離近一點他都會躲開,根本不會與別的女人有肢體接觸。
而現在,他卻被徐婧言抱住了,是不是說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的親密接觸?
夏月有些傷心,又想到這兩年來的日子,更是覺得委屈。
情緒不免就帶出來了些,說話的語氣硬邦邦的︰「草民站在這里听就行了。」
夏月這樣說了,葉重淵也不好勉強什麼。
只點了點頭。
徐婧言卻在夏月一開口的時候就猛地盯住了她,尤其是葉重淵對她寬容的態度,更是讓她驚疑不定。
她覺得眼前這個黑不溜秋又丑的男人有些熟悉,細細看了會兒又發現自己沒見過她。
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沒錯。
隨後葉重淵對她語氣和善,隱有親近的意思,讓徐婧言覺得奇怪。
自她到邊關認識葉重淵以來,他性格與之前大變,冷漠無情的仿佛與前二十年是分割開的兩個人。
他雖然受制于人,卻又異常能隱忍,哪怕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也不肯低頭,每次都是其他人看不下去又舍不得他死才給他醫治。
兩年多的時光,讓徐婧言生出一種錯覺,以為他就是那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原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