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長生犯瘋病了，逮誰咬誰啊，有說他中邪了，冒犯了山神老爺所以受到懲罰了，還有說他本來就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總之什麼難听的話都忘往外說。
花娘子听到長生犯病了也跑來看，听到大家這樣說，就說長生可能鬼上身了，今天還朝她家潑糞了，把她家牆都給砸壞了。
「啥人能有那麼大力氣啊，我們家院牆不說咱村第一，那也不差吧，好家伙，直接給我砸出這麼大個洞！」花娘子給眾人比劃著，「不是鬼上身能有這麼大力氣啊！」
見識過剛剛長生四五個人都按壓不住，還把繩子都給掙斷的眾人，想到他剛剛眼楮赤紅瞪著眾人，紛紛附和。
「長生！」段氏得到消息說自己家長生跳河自殺，嚇得藥罐子掉地上了都沒反應過來，要不是喊她的那人拉了她一下叫她趕緊去，段氏都差點反應不過來。
到河邊一看長生躺在地上，一臉土色還以為他死了，只覺得腿一軟，差點昏過去。
「長生啊！你有啥事想不開你要跳河啊！你死了你讓我和你爹怎麼辦啊！」段氏一把抱住長生就哭。
旁人看到了就扯了扯段氏的衣袖，「長生沒死。」
段氏就看著眾人。
「長生要尋死，大家就把他打昏了。」
段氏沉下去的一顆心又漸漸升起，模了模長生果然還是熱乎的，于是緊緊把他摟在懷里，眼淚止不住流淌。
看熱鬧的人本來還想和段氏說長生中邪了，結果一看到這畫面就不忍心了。
都是為人父母的，又怎麼能體會不到那種心情了。
可偏偏有人沒眼色，偏要往人心窩子里插刀，「段大娘，你家長生瘋病你還敢放他出來啊。」
「你才有瘋病呢！我們家長生好好的，哪里來的瘋病！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段氏雖然軟弱，但為母則強。
「，這可不是我瞎說，咱大家伙兒可都瞧見了。」
「是啊，看這兒也太嚇人了。你看把大牛他爹給咬成啥樣了！這不是瘋狗嘛！」被長生咬的那個人的媳婦也來了，看到自家男人被長生咬的血肉模糊，十分來氣。
段氏看到了，就說︰「我給你賠醫藥錢。」
「這是醫藥錢的事嗎？這是你家長生……」
「長生還把我家的房子砸破了……」
「還有我，他打我了……」
湊熱鬧的，佔便宜的，起哄的都一擁而上將段氏淹沒。
段氏只能緊緊抱住長生，不讓這些人傷害到他。
……
長生慢慢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段氏紅腫的一雙眼楮，「娘，我媳婦呢？」聲音沙啞的厲害。
「你媳婦在給你炒菜呢，你快點好起來，啊。」段氏用毛巾給長生擦拭傷口。
「你騙我，胡二爺家的大郎說我媳婦掉河里了。」長生眼淚順著眼楮流下來，「娘，我媳婦是不是死了？」
「沒有，那混小子騙你呢，你媳婦沒掉河里，她好著呢。」段氏輕聲說。
長生努力睜著眼楮︰「那你讓我看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