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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發現眉目

此刻沈言玨的帳中,自然是沒有這般悠閑自在。

前些日子,沈言玨遇到的那次刺殺,還沒有查出什麼眉目。

祁佑為了救沈言玨,幾乎是拼了命,這才會累及自身,又一次毒發。

這會兒祁佑養著傷,淵州與營州的軍隊也是照著祁佑的意思,一日日地在排兵布陣演練著。

沈言玨手頭空閑時間多了不少,故而也是一直在查這個事。

「沈將軍,辰王殿下過來了。」

外頭小廝來報,隨後便見著辰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臣見過辰王。」沈言玨見狀,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辰王隨意揮了揮手,又對著屋中別的將士道︰「你們都出去吧。」

話音一落,眾人都紛紛離開了。

「殿下突然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沈言玨見辰王風風火火的模樣,心中微驚。

辰王坐了下來,開口道︰「是我查了些事情。」

沈言玨挑眉,心中有些預感,輕聲問道︰「可是有關此次刺殺之事?」

「不錯,」辰王點了點頭,「此刻偷襲乃是在夜間,我本以為是北章那邊得了消息,遣了人過來。」

「難道不是嗎?」沈言玨皺眉,「那些刺殺的死士皆是不要命的,而且身上各個都有北章死士的刺青,這還能有假?」

辰王擺了擺手道︰「我期初也這麼想,但是總想著有哪里不對勁。你想,如果北章發現了營州糾集軍隊,為的是劍指他們,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只派幾個死士去殺帶頭的大將軍嗎?」

被辰王這麼一說,沈言玨也覺察出不妥來。

那幾個人顯然是沖著自己來的,若不是他正好早一步找了小廝去叫祁佑過來,那幾個死士進帳刺殺自己的時候,祁佑正好到了外頭,如果只以自己孤身之力,當真是難以抵擋的。

也是那時,他才看到了祁佑究竟武功有多高強,一招一式,皆是天賦與苦練相合才能有的結果。

那些死士各個都毫無退意,至死不休,如果不是祁佑也豁出命去與自己並肩而戰,只怕是難以抵擋的。

可是細細想來,如果是北章想要阻止自己出兵,只派幾個死士來殺自己,確實是說不過去的。

「不知殿下所說,查道了些事,是何意思?」沈言玨拱手問道。

辰王繼續解釋道︰「因為那幾個人都太像北章死士了,故而我又去細細檢查了一便他們的尸體,發現他們的刺青都是新的。」

「新的?!」沈言玨一驚,「是有人要讓我們誤會,這一次刺殺是北章安排的?」

「不錯,」辰王肯定道,「只是我也想不明白。起初我以為,是有人想借機挑起我們與北章的矛盾,並不知道我們原本就是要去打北章的。」

沈言玨點了點頭,困惑道︰「難道是周邊什麼小國動的腦筋?」

辰王搖頭道︰「不像,除了刺青看起來像是是新的以外,還有一處疑點,之前驗尸之時沒有留意。」

「是什麼?」沈言玨開口問道。

「因為幾人都是受了很重的傷才死去,故而滿身都是傷口,一開始才沒有注意,」辰王解釋道,「那些人的左手手腕上四指寬處,都有四道刀傷。」

「什麼?」沈言玨不解,「四道刀傷?」

辰王點頭道︰「我也是想不明白,在幾人身上對比傷口的時候,才發現的這一處疑點。後來一細想,倒是想到了個事。」

沈言玨突然明白了什麼,驚道︰「列星門?!」

「是的,」辰王面露凶光,「我再熟悉不過他們的標記,列星門的死士以不同的階級劃分,手上的刺青代表了死士的水平,入門的是一長一短兩條線,其次是兩短兩長,隨著死士能力的不同,手上刺青的線狀也是不同。而列星門最厲害的死士,便是四條長線。」

沈言玨擰眉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列星門的死士割掉了手上的刺青,假扮成北章的人,前來刺殺我的?」

「沒錯,」辰王眼中盡是寒涼的目光,冷冷道,「只怕是有人想讓我們誤以為北章的人要來殺你,讓我們聯想到最有可能給北章通風報信的人頭上去。」

「此次排兵布陣的計劃,也是三皇子出的,」沈言玨凝神,暗暗握了握拳,「這是有人要挑撥我們……」

辰王冷冷一笑,開口道︰「只怕不只是挑撥離間,而是要一箭雙雕。」

沈言玨眉心微蹙,看向辰王,他沒有明白辰王的意思。

辰王斜眸看過來,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賢妃如此所作所為,三皇子又是欺君之罪,這兩個人,為什麼皇帝沒有殺了他們?」

沈言玨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辰王突然說起這個。

「因為皇帝很在乎賢妃,」辰王不屑地嗤了一聲,「那個女人……呵。」

沈言玨沒有理解辰王的意思。

辰王接著補充道︰「如今皇帝膝下的幾個兒子,大兒子夭折,二兒子封王離京,四兒子又因為造反被關在天牢里。」

說到這兒,辰王看向沈言玨︰「你說這會兒,誰著急要三皇子的命?」

「五皇子?」沈言玨不可思議地問道,「他先前就有致我于死地的想法……」

「皇帝久久不立儲君,如今成年的皇子又只剩下了他和三皇子,你說他如何不急?」

沈言玨眉間緊緊皺起,開口道︰「可是儲君不是……」

「皇帝有數,五皇子可沒有,」辰王看了一眼沈言玨,繼續說著,「皇帝這幾個兒子,野心一個比一個大。」

听到這兒,沈言玨也不說話了。

若真是五皇子干的,他如今也做不了什麼。

「這些也只是我的推論,」辰王說了半日,口也渴了,抬手抿了抿茶,開口問道,「對了,三皇子最近在做什麼呢?怎麼都沒看到他。」

沈言玨回了回神,開口道︰「噢,他傷得挺重的,那日之後便一直在自己帳里養著傷呢。大夫說他余毒未清,這回為了救我出了手,故而又是急毒攻心,所以這會兒需要好好靜養。我想著反正都是些基本的演練排兵罷了,故而也沒去吵他,只讓他好好養著就行了。」

「呵呵,」辰王听到這兒,突然開口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這個老丈人可真夠貼心的。」

「啊?」辰王突如其來的調侃,讓沈言玨傻了眼。

「我說錯了嗎?」辰王一臉看戲地望著他,「救了你女兒這麼多次,如今也肯舍命救你,想來你也是能滿意這個女婿了。」

沈言玨一噎,不知該說什麼。

辰王卻是沒完沒了,在那兒喝著茶嘀咕著︰「我也覺得不錯,要不要我開口,讓皇帝給他們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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