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底仁听得眼楮危險眯起,聲音冰冷道︰「你意思,懷疑有人想趁丫頭重傷,你又不在,便欲對她不利?」
林國盛搖頭︰「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說。」
「師傅,你看看她這身傷,怎麼可能還能從上面掉下來,還滾進了床底?」
他半點不想懷疑自家人,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一起訓練,一起玩鬧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的情義,林國盛一直十分珍惜。
若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對他們做出過激的事來。
但剛剛所見,又讓他不得不有所懷疑。
因此,內心實在矛盾得很。
潭底仁了解徒弟內心的想法,抬手用力拍了拍︰「你不用想這事,有勞資在,會幫你查出來的。」
林國盛連忙拉住師傅的手︰「不,師傅,此事再等等,讓我先想想再說。」
潭底仁听出徒弟對此事的慎重,贊賞的點頭︰「行,小子,勞資等著你。」
「先幫你小媳婦退熱吧。」
潭底仁邊說話,邊從懷里掏出一只針包,小心翼翼打開,從里面拿起一枚枚銀針,在油燈上過一遍。
這才將一枚枚銀針扎向宛英身上各大**位。
林國盛看著師傅認真工作的樣子,同樣十分認真專注。
潭底仁也沒錯過這次實踐教學的機會,趁機給徒弟講述為什麼銀針會以這樣的順序扎,又為什麼會扎這麼多。
師徒倆說話時,小狗子和小菌子已經將他需要的東西拿過來。
潭底仁道︰「行了,先用熱水給你小媳婦擦擦向,之後再用烈酒替她降溫。」
話落,他已轉身帶著小狗子和小菌子兩個離開房間,留下林國盛獨自屋里。
「師傅,那這些銀針啥時候能取啊?」
看著潭底仁消失在門口,林國盛連忙揚聲問。
「一刻鐘就可以取,不用勞資教你如何拔針吧。」
潭底仁不耐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真是豬腦袋,學了這麼久,還沒長進,白瞎了勞資這身醫術了。」
林國盛听著師傅的話,抿抿唇,沒再說話。
收回目光看向扎了不少銀針的少女,好在那些地方,他都不適合替她擦拭。
深吸口氣,開始按照師傅潭底仁的安排,給宛英擦拭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林國盛慢慢發現,姑娘身上的熱度降下來了些。
約一刻鐘後,他按照已知的手法,將那些銀針一枚枚拔下。
繼續用烈酒替姑娘擦身子。
只是畢竟男女有別,因此許多地方他都不方便擦,所以效果稍微有些慢。
直到晚上吃晚飯之時,潭底仁重新過來看了看,確認道︰「嗯,熱氣退了,不過得再好好觀察著。」
「如果晚上再有反復的話,就還得用燒酒給她散熱。」
林國盛點頭︰「謝謝師傅!」
……
第二天一早,宛英才迷迷糊糊醒來。
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林國盛,少女心里不由一暖。
但心里掛著事,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響,把他驚醒。
「醒啦?」
林國盛揉揉惺忪睡眼,打著哈欠看著宛英,「怎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宛英︰「……」她哪都不舒服好嗎?
讓你全身傷得沒一處好的地方,再發燒那麼久,也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