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鱗戰對常興夏問出的話並沒什麼感觸。
但東方栩就不同了,他可是听自家媳婦說過,這人真名叫朝天恨,是血渡出來的千面殺手。
從剛剛自己在他身上揭下的層層面皮,及扔在地板上的件件偽裝來看,他真不愧這‘千面’之名。
如今听到常興夏一口咬定對方就是朝家人,東方栩對他和朝家的興趣便濃了幾分。
從常興夏說起‘朝家’兩個字時,那種隱隱的咬牙切齒,東方栩幾乎可以想象,這家人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此,東方栩看向常興夏和朝天恨的目光微微眯了眯。
但他並沒出聲打擾對方,只等那千面殺手朝天恨接下來的反應了。
那邊,朝天恨听到常興夏的話,先是微微一愕,等仔細觀察了常興夏一陣之後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啊哈哈哈……」
哪怕笑聲讓他全身都在疼,他依舊笑得無比張狂,「哇哈哈哈……嗚哇哈哈哈……」
听著這家伙花式大笑,東方栩簡直想給他一腳。
但下一刻,那笑得張狂的家伙便吃到了苦頭。
「嗚嗚哇啊哈哈哈哈哈……呃,嘶——」
只見朝天恨笑著笑著,笑聲便突然停止了。
倒吸涼氣的聲音表明他此刻十分難受。
再看他扭曲到變型的表情,東方栩覺得,此時這家伙必定經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見此,東方栩忍不住嘿的一聲笑出來。
叫你小子張狂,叫你小子笑,這下笑不出來了吧。
岳鱗戰也被朝天恨突然停止的笑聲,及他扭曲變型的表情驚呆了。
這得多痛苦,才會讓表情扭曲成這樣啊!
光看對方這表情,岳鱗戰都感覺到了疼,不要說身臨其境切身體會是什麼感覺了。
常興夏看著朝天恨突然露出的痛苦表情及听著那戛然而止的笑聲,一顆心本能的便懸了起來。
但,幾人誰也沒上前慰問朝天恨,更不可能關心他如何了。
東方栩三人都默默看著他,看著他從扭曲到極度扭曲再到慢慢恢復,心里都覺得讓這麼狂一家伙受點苦應該。
大約五分鐘後,朝天恨才從那種痛苦中恢復過來。
張口虛弱的罵道︰「該死的臭女人,到底給老子喝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
說到此,朝天恨看向東方栩的目光充滿了狠厲。
如果眼神能殺人,只怕東方栩身上已千瘡百孔了。
但,面對一個受盡折磨的家伙,他東方栩才不會害怕。
迎著朝天恨投來的殺人目光,他優雅一笑,幽幽開口︰「嗯,你的咒罵我知道了,我會一點不留轉達她的。」
看著東方栩優雅傾世的絕色笑容,朝天恨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涌上腦袋,整個來了個透心兒涼。
尤其是那句‘我會一點不留轉達給她’的話,讓朝天恨心里涌出前所未有恐懼。
活了八十多年,他還從來沒這麼恐懼一個人過。
可面對那個談笑間便將自己變成這樣的少女,朝天恨是發自靈魂的恐懼。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月復黑心狠的美少女?整起人來眼皮都不眨一下。
尤其是剛剛經歷過那種痛徹細胞骨髓的痛苦後,朝天恨對那個讓自己變成這樣的少女,就更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