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同志,小的告辭了。」
見到林國全的第一時間,錢洪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匆匆留下這句話,‘嗖’的一聲便往學習班方向跑去。
開玩笑,在那家人面前,自己只怕跑慢了,都會被對方找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收拾一頓。
別告訴他,有那倆刑警那家人不敢。
在錢洪心里,林依依家幾個哥哥都特麼有病,瘋病。
他真心不敢跟一群有瘋病的人賭對方敢還是不敢。
緊隨而來的,又是濃濃的恨意。
要知道,當年家里已開始為自己回城而努力。
若無意外的,他很在去年年初應該回城進廠上班的。
可如今,就因為那些破事,搞得他大好的回城機會變成了泡影。
現在雖從那牢籠里月兌困出來,可有了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將來自己的前程堪憂啊。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把林依依和她的家人食骨吸骨髓,將他們打入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錢洪一邊在山路上飛奔著,往學習班據點而去,心中一邊咬牙切齒想著。
倆刑警顯然沒想到,錢洪反應會如此大。
見他跑得那麼快,只當他是回歸心切,也沒多想。
一男一女相視一眼,正要邁步跟著錢洪過去,將錢洪的檔案交待給學習班管理員。
「兩位同志,你們這是要去哪?」
正在此時,一們三十來歲的年輕人笑嘻嘻走過來,熱情的問,「要替你們帶路嗎?」
兩人看看錢洪消失的方向,再看看眼前熱情的年輕人。
點點頭︰「那就多謝這位同志了!」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林家村熱情好客,當然不會把你們扔在村口不管啊。」
年輕人笑得別提多親切了,「兩位請,咱們走這邊,那邊路不好走。」
兩位刑警笑笑,跟了上去,客氣的問︰「同志貴姓啊?」
林國全︰「免貴姓林,咱這林家村,別的不多,姓林的特別多。」
男性刑警約四十歲的樣子,听林國全說得有趣,不由打趣道︰「這麼說,光叫你小林同志,也不合適嘍。」
林國全爽朗一笑︰「哈哈哈,你要站在這叫一聲小林同志,我保證有幾十人答應。」
他的回答同樣引來倆同志的笑聲︰「那我們應該如何稱呼你合適?」
這次問話的是那位年輕女同志。
對方一張瓜子臉,眼里帶著笑意看著林國全。
林國全笑笑︰「我叫林國全,在家排行老四,鄉親們叫我一聲全文,我家親人一般叫我老四,你們隨意。」
倆同志相視一眼,覺得這年輕人真有意思,忍不住想多和他說說話。
「國全同志,你和那林蘭啥關系?」
男子隨口這麼一問,也沒希望得到什麼答案。
林國全認真想了想回答︰「仔細算起來,我們算是遠房堂兄妹,只是關系隔得太遠,平常沒啥交集。」
「隔得遠?有多遠?」
那位女子同樣是隨口一問。
更多是覺得林國全這回答太好玩,忍不住就順著玩了下去。
林國全仔細想了想才道︰「算起來,大約往上推十來輩,算是同一個祖宗。」
這回答,再次讓倆同志面面相覷,男子訕訕︰「還真是挺遠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