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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敬如東家

「新娘子向國公爺敬茶了。」與尚府一樣,當尚初雲向沈國公沈梁邯敬茶時,沈國公府的婆子自也是領著的。

這沈國公沈梁邯雖是看起來不苟言笑,但因今日是沈淵娶媳的日子,便也是少有的鐵漢柔情,露了笑容。他接過尚初雲遞上的茶,喝下後,放下茶盞,道了句簡單的「好。」字,尚初雲便被扶到了藺氏面前。

藺氏是沈淵的繼母,這是尚初雲一早便知的,她遞了茶盞給藺氏,後者便道,「真是個好孩子,這是母親給你的。」藺氏從手腕處月兌下一玉鐲,再戴入尚初雲的手腕中。

「兒媳謝過母親。」尚初雲雖看不清藺氏,可卻能感覺到這手腕中的玉鐲有一絲涼意,若是這玉鐲是被人戴久的,自然留有人的體溫,所以尚初雲以為這玉鐲定是新的。

一旁沈淵也敬完茶,正是冷眼看著這又在演戲的藺氏。

「禮成,送入洞房。」尚初雲耳旁只听到這麼一句話後,便感覺自己又被人攙扶著走了。

「冬玉,墨玉」尚初雲想知道冬玉墨玉是否在身旁。

「小姐,我們在這兒。」此時她們倆正是一左一右攙扶著尚初雲,可因為在她們身後全是跟著沈國公府的婆子丫頭們,所以兩人回應時也是壓低了聲調。

其實沈淵也一直在她身旁,只是尚初雲得冬玉應聲,這才心安,她被帶入洞房,在感覺到身下的柔軟後,才知道自己此時應是坐到了床上。

「我先去前院,你先坐著。」話落,她便听到了門被闔上的聲音,想著應是沈淵出去了吧。

「小姐,可要把蓋頭掀開?」冬玉自覺尚初雲這麼一路被紅蓋頭蓋著,應是悶了許久,又想著此時除了她們自己,便沒有其他人了,就想著不如先為尚初雲把紅蓋頭拿下來。

墨玉雖覺不妥,但此時屋里除了她們三人便沒有旁人,又體諒到尚初雲如此會舒服些,也就沒有阻止。

尚初雲確實感覺有些悶了,她不等冬玉幫她,便就兀自拉下紅蓋頭,其實這個氣悶尚且可以忍著,就這頭上的頭飾卻似有千金重,壓著她的脖子都要被壓彎了的感覺,但即使如此,她也還是不敢隨意摘下,就怕被沈淵或是沈國公府的其他人看到了會不妥。

坐了一會兒,尚初雲的肚子咕嚕作響,她隨即捂住了肚子,這也不怪她,只因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吃東西,她是真餓了。

「小姐可要吃點東西?」墨玉看桌案上放有點心,想是沈國公府的人準備的,便問尚初雲是否要吃。

尚初雲又累又餓,可又怕沈國公府的人知道,她伸長脖子朝窗外瞄去,墨玉知道她的意圖,便去朝外瞧了瞧,見外面確實無人,便回道,「小姐沒有人。」

尚初雲這才靠近了那些點心,還不忘招呼冬玉與墨玉,「你們也餓了吧,一起過來吃。」

冬玉自小與尚初雲一起長大,說是主僕,其實也與姐妹無異,所以一同吃點心自也是常有的事,遂就想上前去抓一個看起來白白胖胖的糕餅,可不料墨玉卻是攔住了她,並道,「小姐你吃吧,奴婢們不餓。」

冬玉本想直接說自己餓了,可又見尚初雲一手一個餅,正吃的很香,遂才把話又吞了回去。

可那桌案上的糕點做的過于精致了,分量很少,尚初雲雖都吃光了,可也沒吃飽,但又因這里是沈國公府,她又是新婦,自也不能隨意又去讓人拿多些過來給她吃。

尚初雲只得回到床上,就這麼坐著等著。可因為一個姿勢坐久了,總也會有些麻,她便又換了個姿勢,雙手往後一撐時,卻感覺似模到了什麼。

這床褥中間似藏有什麼東西,于是她掀開一觀,原是紅棗,花生,桂圓和核桃。

對了,放這些東西在床上是寓意的早生貴子,那她吃些也是無妨的吧?上一世她是規矩慣了,可這一次她卻是不管了,揀了個紅棗就咬了起來。

「小姐,這些不能吃!」墨玉本想伸手阻止,可尚初雲卻搖了搖手,不在意道,「這床上多著呢,我就吃一點。」

墨玉見尚初雲還是這般餓的只顧埋頭吃,便才作罷了。

雖說吃這些個紅棗,花生也並不覺得飽,可如此一來,尚初雲邊吃邊等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夜色漸濃,屋外也漸漸傳來腳步聲,只是這腳步聲有些凌亂。

沈淵被一小廝扶著走,他看起來是醉了,卻還在說話,「扶我作甚?我還可以喝!」

「大公子,別喝了,這稍後回到屋里,讓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身旁小廝一邊要扶著沈淵以防他摔倒,一邊又趕忙勸道。

沈淵雖被人扶著,但身子還是有些搖搖晃晃的,尚初雲見他進屋時便是這個狀態,可只是瞄了一眼,便眼明手快的把紅蓋頭又蓋好了。

感覺到身旁坐下了個人,尚初雲便一改剛剛的樣子,端坐了起來。

「夫人,大公子他喝了些酒,還請夫人莫怪。」這小廝也是盡責,又怕尚初雲見沈淵這個樣子會不喜,便解釋道。

「無妨,你下去吧。」尚初雲透過紅蓋頭看到沈淵正是閉著雙眼,也不知他是否醉了。

「你們端點溫水來。」她與冬玉晚玉說道。因拜過堂後,沈淵現在已是她的夫君,尚初雲要想在沈國公府安穩的活著,便也要以對待東家一樣恭敬的對待他,所以若沈淵醉了,她理應要照顧他。

此時屋里只剩尚初雲與沈淵,前者以為身旁的人醉了,便兀自拉下紅蓋頭,想著如此也好方便照顧這位爺。

但她只是做了這麼個動作後,身旁的人便說話了,「這紅蓋頭不是應該由你夫君我來揭開麼?」

尚初雲被嚇了一下,可反應過來時,才道,「你原來沒醉。」

沈淵睜開雙眼,兀自把頭上的玉冠給扯下,「要灌醉我可是不易。」

尚初雲心道,那最好!因為如此她便不用照顧一個醉鬼了。而且她也當沒听到什麼紅蓋頭要夫君才能揭開的話,她是想,反正這拜堂儀式也是個過場,那又何必在乎這個紅蓋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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