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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她是棋子

既是答應了徐家大公子,尚初雲也定要言出必行。可今日在沈府門前的情景,也實在是讓尚初雲有些瞠目。

「小姐,這前頭還排著好多馬車,也不知能否輪到我們。」除了車夫之外,尚初雲只帶了丫頭冬玉,後者此時掀開車簾,似是等的不耐煩而皺起了眉頭。

尚初雲想著果真是如傳言般,這沈淵貴為沈國公府嫡子,又是初次來到這里,不說這里的官府都要給其幾分顏面,就是普通官家也竟是爭相討好,所以且看這長長的送禮隊伍,便似如何也看不到盡頭。

只是這沈淵怕是很快就要離開這里,所以若不能今日求見,怕是以後更難,于是尚初雲招呼了車夫一聲,「韓伯,你去前面看看。」

車夫韓伯答應了一聲後,便跳下馬車。

只不到一會兒地功夫,韓伯回來了,在馬車外說道,「小姐,小的听一別家的小廝說,今日那相府小姐就在沈府內,怕是要」

不待韓伯說完,尚初雲已是做了決定。「如此便罷了,我們回去吧。」自見過那相府小姐紀汐月後,尚初雲便不太想與之有交集,所以她也只能另找機會了。

而不只是尚初雲,就是知道這‘內幕’消息的馬車也是紛紛要準備原路返回。

韓伯正是要把馬車掉個頭,可孰不知卻被一聲音喊住。「車上可是尚小姐?」

韓伯見來人一身侍衛裝束,且又是從沈府出來,便知道是沈淵的人。他立即下了馬車,回道,「車上確是我府小姐。」

來人是沈淵的貼身侍衛竹影,他說明來意,「我家公子有請尚小姐入府。」

尚初雲在車內已是听得很清楚,只是心中卻有些詫異,不過若那肅王令牌確是他有意為之,那他要找她也是遲早的事,只是在這有美人在旁的情況下見她,似乎不太對吧。

無論尚初雲自己怎麼想,她還是在冬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並淡淡地對竹影道了句,「有勞。」就隨之往沈府而去了。

她走在一眾馬車之間,似還听到一些竊竊私語,但她還是斂了斂神,繼續前行。

沈府當然要比尚府老宅大的多,只是比起那徐府,又好似多了一分冷清,不過這里的沈府也只算是一個別院,因為真正的沈府是在京城,那里是國公府邸自然是不同凡響的。

竹影一直把她帶到一涼亭內,而涼亭內,除了沈府主人沈淵,尚初雲還見到一人,那人便是相府小姐紀汐月。

紀汐月正是低眉含笑,本以為今日也只有她能在沈淵身邊,但不料此時卻還有一人,而且這人她在徐府的賞花宴見過,是叫尚初雲?

即使是心中不悅,但在傾慕的人面前卻不能表現出來,反而是表現的很驚喜,「是初雲妹妹啊,沒想到你也來了?」

尚初雲在紀汐月迎上來之際,正是與之見禮,「紀小姐。」這種淡淡地語調,也不能稱之為無理,只是總有一種被人潑了冷水的感覺。

但紀汐月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反倒略有輕愁道,「初雲妹妹似與我過于生疏了,妹妹不知你在徐府所繡的那一副青竹圖,真是讓我好生敬佩呢。」

「初雲自知繡的不好,可當不得紀小姐夸贊。」尚初雲低眉順眼道。

沈淵自尚初雲來了,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在紀汐月與尚初雲說話之間插話,只仿佛自己不在似的,一直逗弄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紀汐月心知此刻在沈府門前有多少人在排著長隊,而這尚初雲若不是有沈淵之令,又怎麼可以進來!但這又如何,紀汐月只當尚初雲耍了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但又因為她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所以也就沒有放在眼里。

「初雲妹妹太過謙虛了」紀汐月輕輕一笑道。

「既是沈公子有客,那汐月便不久留了,告辭。」紀汐月不把自己當做客人,只又把‘有客’二字咬的格外清晰,接著識趣般看了眼沈淵後,便兀自欠身準備離開。

沈淵點頭,竹影又去送紀汐月出府,所以此時在這有鳥語花香圍繞著的涼亭內,便只剩他與尚初雲二人。

尚初雲不想浪費時間,便開口道,「沈公子,我今日前來乃有事相求。」

沈淵終于從那些美麗的花兒上轉移了視線,他把視線鎖在面前這一身仍是素淨裝扮的女子身上。

「說吧。」

尚初雲雖有月復稿,但面對沈淵這幽深的眼神,卻又感覺喉嚨發澀。但她還是鎮定道,「初雲想請沈公子為徐五小姐伸冤,擒拿山賊。「

尚初雲話音剛落,沈淵的嘴角便輕扯了一下。「這是官衙要做的事,你求我又有何用?」

尚初雲並不放棄,上前一步說道,「這確實是官衙要做的事,可遲遲未能審出主犯也是事實,且听說那官衙老爺只每日去喝花酒,卻對此事一拖再拖!沈公子可是國公府嫡子,初雲也听聞當年的太醫院一案中,沈國公是如何的力排眾議,才讓凶手繩之以法,所以我相信沈公子你也定會如你父親一般,不會坐視不理的。」

沈淵一听到尚初雲竟是知道太醫院一案,便定定地看了眼對方。畢竟那太醫院的事情也不是任誰都能知曉,更何況此案還涉及到謀害皇嗣,因此不說知道的人早已不在世上,就是一些朝廷官員也是三緘其口,所以尚初雲是如何知道的?還是說又是她那在兵部的父兄告知她的?

又或者是肅王李侑?

沈淵來到這里,目的就是要追查肅王李侑的黨羽,當今聖上已是垂垂老矣,所以這皇位之爭可謂是一觸即發,而沈淵要幫助睿王李信,自然得模清這肅王李侑的底牌。

所以尚初雲這棋子,他是必定要抓住的!

沈淵沒有回應尚初雲的話,反而是順手折了一朵海棠花,他不容尚初雲拒絕,徑直把海棠花插入到她的發鬢間。

尚初雲渾身一震,也不知沈淵為何突然這般,可她來不及反應,便又在耳邊听到他略帶磁性的嗓音說道,「你若是能告訴我,關于肅王的事,那我幫幫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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