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衍在陸興順說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緩緩抬起那張如魔似魅的俊顏,寒光四射的視線像六月天一盆冰雪通通蓋在了陸興順的身上。
陸興順神色一滯,話也停了下來,就听到席靳衍淡漠並的聲音淡淡地說道︰「確實應該道歉。」
陸興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陸曼楨則站在一邊,難堪地低著頭。
席靳衍就又看向薄傾,「薄律師,你說呢?」
薄傾一直在等著席靳衍cue自己呢,這會听到席靳衍的問題,淡淡一笑說道︰「席先生說的沒錯,陸先生和陸大狀確實應該道歉,那晚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了,我覺得吧,陸大狀有點趁人之危了就算真的是未婚妻,也不應該趁席先生被下藥就……是吧?」
「薄傾……」陸曼楨被薄傾幾句話說得臉頰火燒火燎的,一顆心都氣得發了顫,「薄律師,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什麼叫趁人之危?我和靳衍哥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三道四吧?」
「是席先生讓我說的,我只能實話實說了。」薄傾聳聳肩,「況且,席先生從來沒有承認過陸大狀未婚妻的身份,不是嗎?而我是席先生的法律顧問,這麼說來,你才是外人才是。」
「你……」陸曼楨一噎,瞪著薄傾的視線猶如啐了毒的毒箭一般。
薄傾依舊是那副風流自在,優雅貴氣的姿態,「我也只是想要好心提醒一下陸大狀,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很掉價的。」
陸曼楨怒不可遏,眸底燃燒著熊熊烈火,喉嚨口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興順听不下去了,沉聲開口,「薄律師,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
「嗯?」薄傾長而卷的睫毛忽閃了兩下,眸色無辜地看著陸興順,隨即又低頭看向席靳衍,「席先生,我說錯了嗎?」
席靳衍︰「沒錯。」
陸興順︰「!」
陸曼楨︰「!」
席靳衍,你……
你怎麼可以這麼羞辱我?
「靳衍哥……」
席靳衍雲淡風輕地開口,打斷了陸曼楨的話,「薄律師,如果有人在我被下藥的時候試圖與我發生關系,這是不是可以判刑?」
「……」薄傾差點笑出來,連忙抿緊唇忍住了。
席靳衍該不會是要告陸曼楨**他吧?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
不過他說的倒是沒錯,陸曼楨那天晚上如果真的與席靳衍發生了關系,不是席靳衍主動的話,那就真的是犯法了。
只是吧,這下藥之人是王祖茵,這件事如果鬧到了法庭上,王祖茵勢必也會被牽扯出來的。
她知道,席靳衍應該不會願意王祖茵出事,即便他跟自己母親的感情不是很親。
想到這些,薄傾才開口道︰「席先生完全可以要求陸大狀賠償你精神損失費的。」
席靳衍點點頭,「那就這麼辦吧。」
「好。」薄傾無聲一笑,應了下來。
陸曼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