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傾緩緩抬起頭,迎上席靳衍的視線,就看到他薄唇微啟,聲音淡淡的,但語氣卻是堅定的,「他們做什麼,我都看不到,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被誰勾走。」
薄傾沒想到席靳衍會說出這樣一發話來,暗自感慨這貨的情商真的是進步了不少。
她的心里似是有涓涓細流汩汩而過,那是清澈的溪水,甘甜而美好。
薄傾眸底溢出了一抹笑意,唇角也不由自主勾起了一道淺淡的弧度。
席靳衍看在眼里,聲音也柔和了下來,「現在開心了?」
薄傾忍不住點點頭,隨即又連忙搖頭。
席靳衍輕笑了一聲,「不承認?」
薄傾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可眸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她索性放棄了矯情,看了席靳衍一會,抬手輕輕擺弄著他的耳垂和頭發,習慣性地吸了吸鼻子,「我……我還……」
「沒關系。」席靳衍知道薄傾想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我說了,給你時間,等你弄清楚自己的心。」
薄傾淡淡一笑,凝著席靳衍,默了默,點點頭。
她的心里……
其實是有席靳衍的吧。
應該是。
「還有一件事……」席靳衍抬手握住了薄傾那只不老實的手,「我的耳朵很敏感,所以……」
薄傾挑了挑眉,「所以?」
席靳衍輕笑了一聲,低頭,一口攝住了她的唇。
……
翌日,早餐過後……
「席靳衍,我想先去醫院看看景雙,她之前突然頭疼,我這心里總有點不踏實。」
席靳衍點點頭,「嗯。」
「那我開你車去。」薄傾咧嘴笑笑,「你還有什麼好車啊?」
「鑰匙都在白間那,你自己去跟他要。」席靳衍想了想,「算了。」
「啊?」薄傾一頓。
席靳衍不是這麼小氣吧,車子不借她了?
「你先開這輛。」席靳衍說著,從一邊的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薄傾,「剩下的鑰匙,晚上我拿回來。」
薄傾︰「……」
也就是說,不用我去跟白間要了唄?
小心眼兒的勁兒,現在是跟白間說一句話都不行了是嗎?
薄傾笑了笑,接過鑰匙,進了電梯。
在一樓,她和席靳衍分開,席靳衍去公司,她則去地庫,開車去了醫院。
嘟嘟上學已經走了,辛逸和梁世恆也都不在,這會,只有景雙一個人在病房里。
薄傾進去,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怎麼樣?頭沒再疼吧?」
景雙笑笑,「沒有。」
「那出去走走吧,你也不能總在床上躺著。」薄傾又站了起來。
景雙應了一聲,立刻下床。
頭不疼的時候,她現在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
時間已經快要進入初夏了,寧安市的氣溫比其他地方都要高一些,這會,外面的小花園里,已經百花齊放了。
薄傾和景雙一起,在花園的長椅上落了座。
「老板,你明天要出庭了吧?」景雙隨口問道。
薄傾點點頭,「嗯,這幾天整理資料的時候,我才發現,沒你在我身邊,感覺好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