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傾每次洗漱都很磨嘰,畢竟是個女人,洗完澡還要護膚什麼的。
至于那些護膚品,都是她之前偷偷帶進來的,藏在她一直用的衛生間里。
席靳衍一直比較尊重她,從來不翻她的東西。
再次回到席靳衍的臥室,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她換上了寬松的衣服,站在門口看著席靳衍,遲遲沒有上前。
變質了,她和席靳衍的關系真的已經變質了,今晚之前,她和席靳衍躺在一張床上,那是因為她是席靳衍的陪睡師。
而今晚……
就算她自己告訴自己,她依然還只是席靳衍的陪睡師,席靳衍也不會那麼覺得了。
薄傾有點迷茫,自己讓事態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臥室內靜悄悄的,低醇悅耳的嗓音,就在這時響起,「傾傾,過來。」
薄傾︰「……」
每次听都席靳衍喊自己傾傾,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就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往下掉,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皮膚,「唰」的一下,連寒毛都豎起來了。
別扭確實是很別扭,可是又有點甜蜜是怎麼回事?
薄傾咬了咬下唇,迎上席靳衍的視線。
席靳衍輕輕挑眉,似是在對她做出邀請。
他簡直就是個妖孽,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誘惑,帶著攝人心魅的力量。
薄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長舒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一般,過了去,走到床的另一邊,以一種十分別扭的姿勢上了床……就像是五年後第一次上席靳衍的床那天一樣。
天殺的,她真的只是席靳衍的陪睡師啊,為什麼要承受不該承受的這份尷尬呢?
薄傾在心里咆哮了一聲,背對著席靳衍躺下,背對著雙眼。
她的前面,已經沒有什麼地方了。
一記悶笑在耳邊響起。
薄傾睜開雙眼,頓了頓,轉頭看他,「你笑什麼?」
「你不怕掉下去?」席靳衍放下手中的書,「離我那麼遠干什麼?怕我吃了你?」
薄傾臉一紅,就像煮熟的蝦子,就差冒煙了,「不是,我……我喜歡靠邊睡。」
席靳衍俊顏含笑,幽深如潭的雙眸泛著迷人的色澤,與燈光一起糅合成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華彩,就籠罩在他那近乎邪魅的容顏之上,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一點。」
薄傾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推著她過去,但她的理智……或者說是心里的那是小別扭卻生生給她拽了回去。
「我就在這睡就可以了。」
席靳衍細細一嘆,「傾傾,你在那,我抱不到你。」
薄傾︰「……」
席靳衍,我都這樣了,你就別撩我了,可憐可憐我不行嗎啊?
這男人從哪學了那麼多讓人心馳蕩漾的話啊?
薄傾覺得自己快要入了席靳衍的魔了。
席靳衍見薄傾不動,就那麼看著他,還是用那種迷茫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天知道這眼神有多勾人。
他該死的又有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