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把玩著手中羊脂玉酒杯,緩緩開口,「阿辰,留下他,咱們就去萬寶齋賭石。」
「好!」
君北辰登時就精神抖擻的凌空而起,強勢出手,阻攔綠袍壇主的離開。
冥幽淡淡的笑著,嘴角勾勒起最為邪魅的笑容。
「小靈兒,你看今天的月色好不好?」
他問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
微微抬頭,凌靈看著天際的月,淺然一笑。
她開口說那個好字時,冥幽閃電般的出手,將她擁入懷中。
趁著小女人的唇,半張半合之際,冥幽將口中的酒盡數送入她的口中。
「唔……」
凌靈低呼時,冥幽已然移開了自己的唇,笑容邪魅至極的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有。」
凌靈微微低頭,很是嬌羞無限的答著。
那一瞬間,冥幽只覺得心花怒放。
下一瞬間,凌靈的手,已然按在了他的心口處。
「這麼急嗎?沒洞房,不太好吧?」
冥幽調笑的問著,卻發現凌靈的神色很冷。
「想殺了你的感覺,算不算特別的感覺?」
凌靈這一問,冥幽不笑了。
他有些無奈的揉著自己的頭,「丫頭,你是不是……」
「是什麼?不是什麼?」
凌靈很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著。
冥幽輕聲嘆息著,將凌靈擁緊在自己懷中,「傻丫頭要做傻事了,對嗎?」
「我不認為殺了你,是一件傻事。」
凌靈很是平靜的說著。
冥幽一聳肩道︰「恰好我也覺得,能被你殺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我的小靈兒既然有心,動手吧。」
說著,他遞過了一柄銳利至極的匕首,「我可以將修為全部壓制,達到和廢人無異的地步,讓你來殺。」
他笑得很溫情,見凌靈不肯接那柄匕首,就直接將匕首塞進了她的手中。
「我印象中的小靈兒,想殺人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會猶豫的。所以動手吧。」
冥幽說的很是動情,似是早已將對面的女人了解透徹一般。
他見她不肯動手,就笑著握緊了她的手,握著那柄刀向著自己的心口刺去。
「冥幽,你有病!」
凌靈氣急的喊著,她在掙扎,想要甩開冥幽的手,卻因為修為過低,完全被對方死死的壓制著。
眼看著那匕首刺破了冥幽的衣服,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肉,凌靈不自覺的落淚,氣得問道︰「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那你想做什麼傻事?」
冥幽依舊很用力的攥著凌靈的手,卻沒有再推動那匕首向前。
但很明顯,若凌靈依舊不打算說,他一定會讓那柄匕首刺穿自己的胸膛。
凌靈閉目,依舊有淚水落下,「我知道,今天的訂婚大典,是你一手策劃,為的就是讓墨無雙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我感謝你,所以訂婚大典我從未當真。」
冥幽眸中猛然爆發出了一抹陰郁之色,他眼底的狠厲,如同刀鋒一般,在刺凌靈的心。
「女人!」
他喊著,手上的力道在加重。
匕首在一寸寸的刺入他的肌膚,凌靈也因為身體無法承受那強大的力道,無力的栽進了她的懷里。
捧起懷中小女人的臉,他一字一句的道︰「訂婚大典,我當真了。日後你跟我回家,我會給你更盛大的訂婚儀式。至于對付墨無雙,那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就憑他那樣的卑賤,我根本就不屑于對付他。」
「但我沒當真,你這樣與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
凌靈的心很痛,她感覺淚水早已將她的雙眼迷蒙,她卻仍是說了這樣的話。
冥幽皺眉,他第一次這樣的憤怒,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翻身將凌靈壓倒在了酒桌上,「到底說不說實話?」
「為什麼要逼我?」
凌靈很是疲倦的問著,她沒有去反抗,也沒有去掙扎,只是手中的匕首緩緩的移向了自己的脖頸,「冥幽,別逼我,我還不想死。」
冥幽無奈的起身,他就是拿凌靈沒有辦法,卻無法放下的又一次將她狠狠的禁錮在懷中,「告訴我,我要一個真相。」
他雙目腥紅,甚至還有些的濕潤了。
「冥幽,真相是……」
凌靈在說,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
她食指與中指間夾著跟銀針,那銀針朝著冥幽的身上刺去。
她說話的語速很慢,她在等針刺入冥幽的體內,結束今晚的心痛,卻不想她的手遭遇了一只鐵鉗一般的大手。
那是冥幽的手。
這似乎是第一次,凌靈的手,被他這樣完全的握緊。
似乎是第一次,凌靈在感受這個男人的手,感受他掌心的新新舊舊的老繭與傷疤。
「這是你我認識到現在,你第三次想暗算我。知道嗎?我把你看得恨透,你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凌靈,這輩子注定了,你我要相愛。」
冥幽發狠的說著,捏斷了凌靈手中的銀針,就直接捧起了她的臉,發狠的吻著。
夜色迷離。
心已醉。
那一吻結束,凌靈退步搖頭,「冥幽,夠了。」
「你為什麼不肯留點最後的美好給我,讓我相信你是那個,肯為了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不理會的男人?」
凌靈在哭。
她很少哭,而且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冥幽的心在痛。
痛小女人的眼淚,也痛她的不信任,「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樣一個可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理會的男人?你怎麼知道,你心里想的事情我做不到。」
「凌靈,我要你信我。」
他吼著,凌靈幽幽開口,「如果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天羅城,你願意被困在這里嗎?」
冥幽一怔。
他沒有立刻去回答。
凌靈笑了,「你有你的過去,你有你的家族,你只怕也有自己要承擔的宿命。所以不能離開天羅城,對你而言太殘酷。可知道你不會為我留下來,對我而言,也很殘忍。」
說完,凌靈又是一笑,笑得很美,可那卻是訣別的笑容。
她轉身,毅然決然的轉身,不肯再回頭多看冥幽一眼的轉身。
她要走了,因為此生都不會再見。
哪怕這個男人,打開了她心底的一個角落,並將那一處狠狠佔有。
一步,二步,三步……十步。
每一步,凌靈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當她抬腳邁出第十一步時,她只覺得腰間一緊,又重新落入了冥幽的懷中。
「我說過,會看著你復仇的,你當我冥幽是什麼人?我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不作數的。」
他一字一句的念著,食指指肚輕輕的小女人的臉頰上撫過。
他輕輕的踫碎淚珠,一點點的拭去淚痕,「傻丫頭,這輩子都只許你對我殘酷,不許我對你殘忍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
凌靈有些犯傻的問著。
她的這個問題,很煞風景,冥幽卻笑了,「那是命中注定。」
「可你真的會永遠都無法離開天羅城,除非……」
除非後面的話,凌靈沒有說。
因為那條件太苛刻,即便是說了,她亦或是冥幽,也沒有可能觸及那一領域。
「沒良心的壞女人,一次把實話給我說完。」
冥幽霸道至極的威脅著,可更多的卻還是寵溺與疼惜。
哪怕此刻凌靈背對著他,他也能感受到小女人心緒的起伏。
「曾經,我為墨無雙找到過一種類似因果的術法……」
凌靈才剛開了一個頭,冥幽就是憤怒了。
他扯著凌靈,面對面的看向了自己,「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女人?你給墨無雙找術法,我覺得你該給他找墓地。」
他氣鼓鼓的說著,說不上是吃醋,還是在氣他的小女人太傻了。
「有這種逆天的術法你自己不修煉,你去給墨無雙修煉。你還是人不?」
冥幽還在教訓著凌靈。
凌靈驀然無言。
始終,她都沒有對冥幽太殘忍,因為她覺得,冥幽就好似另一個自己一般。
所以,她也一直在拒絕。她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墨無雙,傷害最愛自己的人。
沒有反駁,凌靈緩緩抬手,捂住了冥幽的嘴,「別說了,听我說完。」
冥幽的舌尖,輕輕的掃過了小女人的掌心,「好吧,看在你這麼甜的份上,我就先不說你了。」
凌靈莞爾,「他成為天羅城的王之後,一直以這種術法與溝通聯系天羅城,希望能和天羅城之間建立某種聯系。而我,精通封印結界,剛才那個綠袍說,若想離開天羅城,就必須去求墨無雙時。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整個天羅城,都和墨無雙之間有著一種似有若無的聯系。」
「所以呢?」
冥幽追問,凌靈笑得有些苦澀,「我找到了聯系最薄弱的一處,我有能力撕開結界。但同樣,我也要付出代價。撕開結界後,我和天羅城的因果將結得更深,除非真正掌握因果秘術,才能破開結界。否則這輩子,都會受這種因果關系影響,無法離開天羅城。」
凌靈的意思很明確,她只有一次機會。
所以這一次機會,她會送走所有人。
包括冥幽,君北辰,那只禿鷲,她的小雪貂,還有紅發老頭。
總之,她不會留任何人在天羅城。
她可以感覺到,墨無雙與天羅城建立聯系後,天羅城將為他所控。
什麼人可以進入,什麼人可以出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怕冥幽不懂,凌靈又補充了一句,「若無因果秘術,斬殺墨無雙,整個天羅城都會崩碎。天羅城不過是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可它若崩碎,只怕無論修為多高,都沒有活路。」
「我就知道你想做傻事。」
冥幽嘆了口氣,卻顯得格外的生氣。
他用力的敲了一下凌靈的頭,而後又是吹,又是模的問她疼不疼。
凌靈崩潰,「你敢不打一下,再來安慰我嗎?」
「你這個女人太蠢,不打你,怕你越來越笨。」
冥幽十分不客氣的說著,而後就在她耳邊低語道︰「不過我就喜歡你,你逃不掉了,知道嗎?」
「準備什麼時候走?」
凌靈直接進入到下一個話題。
冥幽揉著頭道︰「得看你啊。」
凌靈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準備好,可以撕碎結界,冥幽他們就會離開。
當下她回道︰「隨時。」
冥幽汗顏,「小靈兒,你在亂想些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殺了墨無雙,我就什麼時候離開。」
「我對牛彈琴呢?你都听不懂?」
凌靈氣得跺腳,冥幽在笑,「你生氣的樣子也好看,怎麼辦,太迷人了。」
「不要再鬧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為我一輩子留下。」
凌靈平靜而又直白的說著。
冥幽不否認,若讓他一輩子留下,真的不可能。
「那是因為,對我而言,這不是問題。」
冥幽沒有說謊,只是選擇了逃避問題,「我修因果之法,是真正的因果輪回之術。天羅城困不住我,有我在,只要我想帶你們離開,隨時都沒有問題。」
「你……」
見凌靈這般遲疑的看著自己,冥幽不滿,「你這個女人,這種時候不該高興嗎?還是你覺得,天縱奇才一般英明神武的我,不該這麼有本事?我告訴你,我會得東西可多了,多到你想都想不到。」
「我現在覺得,你很自戀,以前居然沒發現。」
凌靈尷尬的笑了笑,而後道︰「這是好事啊,那我也不用冒險坑害自己了。真好,墨無雙的陰謀又被你粉碎了。」
「女人,你在岔開話題。」
冥幽一針見血的說著,「我且問你,你剛才說,我不會留下來,對你而言很殘忍是什麼意思?」
「你走了,就沒人用靈石養我,養那個紅發老頭了。你走了,就沒人拿靈藥,養我的小雪貂了。你走了,我就沒高級肉盾和保鏢在身邊了。你說對我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
凌靈反問著,目光游離的不肯直視冥幽。
冥幽笑著搖頭,「你這個女人啊,滿口胡言亂語。罷了,此刻不想承認,總有你會承認的一天。」
說著,他俯身,就去討要懷中小女人的吻,「剛才你這個壞女人,簡直是傷透了我的心,你必須補償我,安撫我。」
「想都別想。」凌靈在抗議。
冥幽邪邪的笑了,「我在想,到底要你給我一個吻,還是讓你和我一起沐浴。」
「想都別想。」
凌靈不滿的抗議著,不僅僅是語言上,更有行動上的抗議。
她一次次的發動攻擊,冥幽從來都不還手,只是堪堪的避了過去。
天羅城外。
一座奢華至極的房間里,坐著一個美艷至極的女子。
她妖嬈,笑起來十分的嫣然。
她自幼與冥幽定下婚約的笑嫣然。
她還在看著天羅城中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她看著冥幽抱那個女人,看著冥幽吻那個女人,看著冥幽為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
她知道,冥幽素來冷情而又淡漠。
他從來不近,天下間的女子少有能入得了他眼的。
她笑嫣然是個例外,他們初見面時,他十二歲,她才六歲。
他從不曾稱贊過任何一個女子,卻指著自己說笑起來很好看。
冥幽的一句話,讓笑嫣然本就璀璨的人生,便得更加絢麗多彩。
她本就是一教教主之女,與冥幽家世相當。再加上冥幽看重她,她儼然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仙子神女,甚至雙方長輩還為他們訂下了婚約。
冥幽並未反對他們的婚約,這讓笑嫣然再一次成為世間最萬眾矚目的女子。
這些年來,無論怎樣身世的女子靠近冥幽,都少不得要付出代價。
她以為,冥幽的拒絕,是為了自己。
可似乎,並不是。
他居然被一個天羅城這等蠻荒之地的女子迷了心神。
而且那個女人,還有著不干淨的過去。
笑嫣然她還在笑,因為冥幽說她笑起來很好看,所以哪怕生氣的時候,她也會笑。
只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殺氣,根本無法掩飾。
她身後原本站著的四個婢女,都在那一瞬間齊齊跪倒在地。
她們不敢去看幾乎被稱之為禁忌的畫面,她們不敢去觸主子的眉頭,因為主子動怒很可怕。
誰這個時候招惹了主子,必然會被送進刑堂。
那里的懲罰,是有去無回的懲罰。
哪怕回來了,也將是廢人一個。
笑嫣然的胸膛在起伏,她氣得摔碎了梳妝台上所有的首飾。
她一開始也以為,凌靈不過是冥幽想要隨便玩玩的女人。
畢竟冥幽將會是日後的冥王,王本來就可以擁有三妻四妾,何況是玩一玩。
既然他不觸及根本,不毀壞他們的婚約,她笑嫣然何不做得大度一點。
可今日,冥幽居然跟凌靈訂婚了,還對她許下今生注定就該彼此相愛的諾言。
冥幽給凌靈的太多了,那些,都是她笑嫣然不曾得到過的。
沖動的情感,憤怒的妒忌,並未沖昏她的頭腦。
她要凌靈死,卻不會讓冥幽知道。
這件事情,她會做的很巧妙。
拂袖起身,看到身後戰戰兢兢跪著的四個婢女,笑嫣然道︰「怎麼,犯錯誤了?犯錯誤就去刑堂領罪,可別指望本小姐寬恕你們。」
「小姐,奴婢等只是覺得跪著,能更好的襯托小姐您的高貴。」
這話太惡心,但為了保命,不得不說,索性笑嫣然吃這一套。
「我要凌靈去死。」
笑嫣然在笑,卻是一字一句發狠的說著。
「奴婢等甘為小姐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那四個婢女齊聲答著。
「很好,你們按我的吩咐去做吧,做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賞。」
言罷,笑嫣然一揮手,就將自己的命令,化作靈魂印記,烙印在四個婢女的腦海中。
天羅城中。
君北辰在半空中,一邊看著冥幽和凌靈打情罵俏,一邊一拳拳的揍在綠袍壇主的身上。
綠袍幾乎沒了氣息的慘嚎著,「為什麼,我沒得罪閣下啊。」
「哼!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一個單身漢用得著看這樣的一幕又一幕嗎?你出現的不是時候,就該打。」
言罷,君北辰依舊揮拳,力道比方才還要重上幾分。
凌靈第十次出手,這一次冥幽似是因為太托大了,所以竟一個不小心,沒有躲開。
凌靈怔然了,「喂,沒事吧?」
看著他中招,凌靈只覺得心慌。
她快步的沖了過去,卻在離冥幽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你騙我?」
「沒有……」
冥幽吃力的說著,一口血噴了出來,「真的傷了。」
說著,他的身子就一歪,重重的朝著地面栽倒。
更糟糕的時,他倒下的位置實在太糟,他後腦處不偏不斜的有一塊,稜角分明的石頭躺在哪里。
「不要倒啊。」
凌靈喊著,跑了過去。
她扶住冥幽的剎那,就被那個男人,反手摟入了懷中。
「你果然……」
凌靈扶額,她覺得自己太心軟。
冥幽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依舊有鮮血吐出,「不關你的事,我體內的舊傷剛好發作。」
「怎麼傷的?」
凌靈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冥幽笑著搖頭,卻是再不肯放過懷中的小女人,「我一定要吻到你,要不然哪天沒了性命,可就太慘了。」
「到底哪里傷了,怎麼傷的?」
凌靈在追問,冥幽卻沒有說的意思,只是揮了揮手道︰「不重要,不會死,我忘記了。」
「是不重要,忘記了,還是不想說,也不能說?」
凌靈不知道,自己的直覺為何是這樣的敏感。
冥幽卻是笑了,「打打殺殺,又血腥的事情,何必去敢興趣。有興趣,幫我想想怎麼根治舊傷。我听聞魔門中的銀針術,有逆天之能。」
「你在說,重塑本體,重塑筋脈,使受傷之人恢復巔峰狀態的銀針秘術嗎?」
冥幽點頭,凌靈苦笑,「失傳了,一言半字都不曾留下。」
「你沒有信心,為我再現神術嗎?」
冥幽笑著反問,凌靈也笑了,「不用再激我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為你去研究。不過讓你有個心里準備,這種研究需要機緣。」
「我可以等,這一輩子都等。」
冥幽十分動情的說著,半空中的君北辰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沒有?要適當考慮一下光棍的心情。」
「還想不想去萬寶齋賭石了?」
冥幽不客氣的冷哼。
君北辰帶著那綠袍壇主就沖了過來,「去,去,怎麼不去。那個嫂子,我失言了。」
說著,他竟在動作上萬分配合,抬起手來就朝著自己的臉上打去。
「可是,萬寶齋有什麼特別嗎?」
凌靈有些不解的問著。
冥幽在笑,笑得十分古怪,「想不到嗎?我的小靈兒。」
隨即,凌靈也笑了,看向了君北辰問道︰「你當年被坑,是在萬寶齋嗎?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記仇,要去找回面子來。」
「那是當然。」說著,他直接扭斷了綠袍的脖子,「他知道的太多了,直接殺了的好。」
再之後,他帶上了自己新收的徒弟,一副出發的樣子道︰「走啦,掃蕩萬寶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