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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狠狠佔有,注定相愛

冥幽把玩著手中羊脂玉酒杯,緩緩開口,「阿辰,留下他,咱們就去萬寶齋賭石。」

「好!」

君北辰登時就精神抖擻的凌空而起,強勢出手,阻攔綠袍壇主的離開。

冥幽淡淡的笑著,嘴角勾勒起最為邪魅的笑容。

「小靈兒,你看今天的月色好不好?」

他問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

微微抬頭,凌靈看著天際的月,淺然一笑。

她開口說那個好字時,冥幽閃電般的出手,將她擁入懷中。

趁著小女人的唇,半張半合之際,冥幽將口中的酒盡數送入她的口中。

「唔……」

凌靈低呼時,冥幽已然移開了自己的唇,笑容邪魅至極的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有。」

凌靈微微低頭,很是嬌羞無限的答著。

那一瞬間,冥幽只覺得心花怒放。

下一瞬間,凌靈的手,已然按在了他的心口處。

「這麼急嗎?沒洞房,不太好吧?」

冥幽調笑的問著,卻發現凌靈的神色很冷。

「想殺了你的感覺,算不算特別的感覺?」

凌靈這一問,冥幽不笑了。

他有些無奈的揉著自己的頭,「丫頭,你是不是……」

「是什麼?不是什麼?」

凌靈很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著。

冥幽輕聲嘆息著,將凌靈擁緊在自己懷中,「傻丫頭要做傻事了,對嗎?」

「我不認為殺了你,是一件傻事。」

凌靈很是平靜的說著。

冥幽一聳肩道︰「恰好我也覺得,能被你殺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我的小靈兒既然有心,動手吧。」

說著,他遞過了一柄銳利至極的匕首,「我可以將修為全部壓制,達到和廢人無異的地步,讓你來殺。」

他笑得很溫情,見凌靈不肯接那柄匕首,就直接將匕首塞進了她的手中。

「我印象中的小靈兒,想殺人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會猶豫的。所以動手吧。」

冥幽說的很是動情,似是早已將對面的女人了解透徹一般。

他見她不肯動手,就笑著握緊了她的手,握著那柄刀向著自己的心口刺去。

「冥幽,你有病!」

凌靈氣急的喊著,她在掙扎,想要甩開冥幽的手,卻因為修為過低,完全被對方死死的壓制著。

眼看著那匕首刺破了冥幽的衣服,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肉,凌靈不自覺的落淚,氣得問道︰「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那你想做什麼傻事?」

冥幽依舊很用力的攥著凌靈的手,卻沒有再推動那匕首向前。

但很明顯,若凌靈依舊不打算說,他一定會讓那柄匕首刺穿自己的胸膛。

凌靈閉目,依舊有淚水落下,「我知道,今天的訂婚大典,是你一手策劃,為的就是讓墨無雙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我感謝你,所以訂婚大典我從未當真。」

冥幽眸中猛然爆發出了一抹陰郁之色,他眼底的狠厲,如同刀鋒一般,在刺凌靈的心。

「女人!」

他喊著,手上的力道在加重。

匕首在一寸寸的刺入他的肌膚,凌靈也因為身體無法承受那強大的力道,無力的栽進了她的懷里。

捧起懷中小女人的臉,他一字一句的道︰「訂婚大典,我當真了。日後你跟我回家,我會給你更盛大的訂婚儀式。至于對付墨無雙,那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就憑他那樣的卑賤,我根本就不屑于對付他。」

「但我沒當真,你這樣與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

凌靈的心很痛,她感覺淚水早已將她的雙眼迷蒙,她卻仍是說了這樣的話。

冥幽皺眉,他第一次這樣的憤怒,第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翻身將凌靈壓倒在了酒桌上,「到底說不說實話?」

「為什麼要逼我?」

凌靈很是疲倦的問著,她沒有去反抗,也沒有去掙扎,只是手中的匕首緩緩的移向了自己的脖頸,「冥幽,別逼我,我還不想死。」

冥幽無奈的起身,他就是拿凌靈沒有辦法,卻無法放下的又一次將她狠狠的禁錮在懷中,「告訴我,我要一個真相。」

他雙目腥紅,甚至還有些的濕潤了。

「冥幽,真相是……」

凌靈在說,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

她食指與中指間夾著跟銀針,那銀針朝著冥幽的身上刺去。

她說話的語速很慢,她在等針刺入冥幽的體內,結束今晚的心痛,卻不想她的手遭遇了一只鐵鉗一般的大手。

那是冥幽的手。

這似乎是第一次,凌靈的手,被他這樣完全的握緊。

似乎是第一次,凌靈在感受這個男人的手,感受他掌心的新新舊舊的老繭與傷疤。

「這是你我認識到現在,你第三次想暗算我。知道嗎?我把你看得恨透,你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想做什麼。凌靈,這輩子注定了,你我要相愛。」

冥幽發狠的說著,捏斷了凌靈手中的銀針,就直接捧起了她的臉,發狠的吻著。

夜色迷離。

心已醉。

那一吻結束,凌靈退步搖頭,「冥幽,夠了。」

「你為什麼不肯留點最後的美好給我,讓我相信你是那個,肯為了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不理會的男人?」

凌靈在哭。

她很少哭,而且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冥幽的心在痛。

痛小女人的眼淚,也痛她的不信任,「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樣一個可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理會的男人?你怎麼知道,你心里想的事情我做不到。」

「凌靈,我要你信我。」

他吼著,凌靈幽幽開口,「如果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天羅城,你願意被困在這里嗎?」

冥幽一怔。

他沒有立刻去回答。

凌靈笑了,「你有你的過去,你有你的家族,你只怕也有自己要承擔的宿命。所以不能離開天羅城,對你而言太殘酷。可知道你不會為我留下來,對我而言,也很殘忍。」

說完,凌靈又是一笑,笑得很美,可那卻是訣別的笑容。

她轉身,毅然決然的轉身,不肯再回頭多看冥幽一眼的轉身。

她要走了,因為此生都不會再見。

哪怕這個男人,打開了她心底的一個角落,並將那一處狠狠佔有。

一步,二步,三步……十步。

每一步,凌靈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當她抬腳邁出第十一步時,她只覺得腰間一緊,又重新落入了冥幽的懷中。

「我說過,會看著你復仇的,你當我冥幽是什麼人?我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不作數的。」

他一字一句的念著,食指指肚輕輕的小女人的臉頰上撫過。

他輕輕的踫碎淚珠,一點點的拭去淚痕,「傻丫頭,這輩子都只許你對我殘酷,不許我對你殘忍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

凌靈有些犯傻的問著。

她的這個問題,很煞風景,冥幽卻笑了,「那是命中注定。」

「可你真的會永遠都無法離開天羅城,除非……」

除非後面的話,凌靈沒有說。

因為那條件太苛刻,即便是說了,她亦或是冥幽,也沒有可能觸及那一領域。

「沒良心的壞女人,一次把實話給我說完。」

冥幽霸道至極的威脅著,可更多的卻還是寵溺與疼惜。

哪怕此刻凌靈背對著他,他也能感受到小女人心緒的起伏。

「曾經,我為墨無雙找到過一種類似因果的術法……」

凌靈才剛開了一個頭,冥幽就是憤怒了。

他扯著凌靈,面對面的看向了自己,「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女人?你給墨無雙找術法,我覺得你該給他找墓地。」

他氣鼓鼓的說著,說不上是吃醋,還是在氣他的小女人太傻了。

「有這種逆天的術法你自己不修煉,你去給墨無雙修煉。你還是人不?」

冥幽還在教訓著凌靈。

凌靈驀然無言。

始終,她都沒有對冥幽太殘忍,因為她覺得,冥幽就好似另一個自己一般。

所以,她也一直在拒絕。她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墨無雙,傷害最愛自己的人。

沒有反駁,凌靈緩緩抬手,捂住了冥幽的嘴,「別說了,听我說完。」

冥幽的舌尖,輕輕的掃過了小女人的掌心,「好吧,看在你這麼甜的份上,我就先不說你了。」

凌靈莞爾,「他成為天羅城的王之後,一直以這種術法與溝通聯系天羅城,希望能和天羅城之間建立某種聯系。而我,精通封印結界,剛才那個綠袍說,若想離開天羅城,就必須去求墨無雙時。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整個天羅城,都和墨無雙之間有著一種似有若無的聯系。」

「所以呢?」

冥幽追問,凌靈笑得有些苦澀,「我找到了聯系最薄弱的一處,我有能力撕開結界。但同樣,我也要付出代價。撕開結界後,我和天羅城的因果將結得更深,除非真正掌握因果秘術,才能破開結界。否則這輩子,都會受這種因果關系影響,無法離開天羅城。」

凌靈的意思很明確,她只有一次機會。

所以這一次機會,她會送走所有人。

包括冥幽,君北辰,那只禿鷲,她的小雪貂,還有紅發老頭。

總之,她不會留任何人在天羅城。

她可以感覺到,墨無雙與天羅城建立聯系後,天羅城將為他所控。

什麼人可以進入,什麼人可以出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怕冥幽不懂,凌靈又補充了一句,「若無因果秘術,斬殺墨無雙,整個天羅城都會崩碎。天羅城不過是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可它若崩碎,只怕無論修為多高,都沒有活路。」

「我就知道你想做傻事。」

冥幽嘆了口氣,卻顯得格外的生氣。

他用力的敲了一下凌靈的頭,而後又是吹,又是模的問她疼不疼。

凌靈崩潰,「你敢不打一下,再來安慰我嗎?」

「你這個女人太蠢,不打你,怕你越來越笨。」

冥幽十分不客氣的說著,而後就在她耳邊低語道︰「不過我就喜歡你,你逃不掉了,知道嗎?」

「準備什麼時候走?」

凌靈直接進入到下一個話題。

冥幽揉著頭道︰「得看你啊。」

凌靈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準備好,可以撕碎結界,冥幽他們就會離開。

當下她回道︰「隨時。」

冥幽汗顏,「小靈兒,你在亂想些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殺了墨無雙,我就什麼時候離開。」

「我對牛彈琴呢?你都听不懂?」

凌靈氣得跺腳,冥幽在笑,「你生氣的樣子也好看,怎麼辦,太迷人了。」

「不要再鬧了,你根本就不可能為我一輩子留下。」

凌靈平靜而又直白的說著。

冥幽不否認,若讓他一輩子留下,真的不可能。

「那是因為,對我而言,這不是問題。」

冥幽沒有說謊,只是選擇了逃避問題,「我修因果之法,是真正的因果輪回之術。天羅城困不住我,有我在,只要我想帶你們離開,隨時都沒有問題。」

「你……」

見凌靈這般遲疑的看著自己,冥幽不滿,「你這個女人,這種時候不該高興嗎?還是你覺得,天縱奇才一般英明神武的我,不該這麼有本事?我告訴你,我會得東西可多了,多到你想都想不到。」

「我現在覺得,你很自戀,以前居然沒發現。」

凌靈尷尬的笑了笑,而後道︰「這是好事啊,那我也不用冒險坑害自己了。真好,墨無雙的陰謀又被你粉碎了。」

「女人,你在岔開話題。」

冥幽一針見血的說著,「我且問你,你剛才說,我不會留下來,對你而言很殘忍是什麼意思?」

「你走了,就沒人用靈石養我,養那個紅發老頭了。你走了,就沒人拿靈藥,養我的小雪貂了。你走了,我就沒高級肉盾和保鏢在身邊了。你說對我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

凌靈反問著,目光游離的不肯直視冥幽。

冥幽笑著搖頭,「你這個女人啊,滿口胡言亂語。罷了,此刻不想承認,總有你會承認的一天。」

說著,他俯身,就去討要懷中小女人的吻,「剛才你這個壞女人,簡直是傷透了我的心,你必須補償我,安撫我。」

「想都別想。」凌靈在抗議。

冥幽邪邪的笑了,「我在想,到底要你給我一個吻,還是讓你和我一起沐浴。」

「想都別想。」

凌靈不滿的抗議著,不僅僅是語言上,更有行動上的抗議。

她一次次的發動攻擊,冥幽從來都不還手,只是堪堪的避了過去。

天羅城外。

一座奢華至極的房間里,坐著一個美艷至極的女子。

她妖嬈,笑起來十分的嫣然。

她自幼與冥幽定下婚約的笑嫣然。

她還在看著天羅城中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她看著冥幽抱那個女人,看著冥幽吻那個女人,看著冥幽為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

她知道,冥幽素來冷情而又淡漠。

他從來不近,天下間的女子少有能入得了他眼的。

她笑嫣然是個例外,他們初見面時,他十二歲,她才六歲。

他從不曾稱贊過任何一個女子,卻指著自己說笑起來很好看。

冥幽的一句話,讓笑嫣然本就璀璨的人生,便得更加絢麗多彩。

她本就是一教教主之女,與冥幽家世相當。再加上冥幽看重她,她儼然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仙子神女,甚至雙方長輩還為他們訂下了婚約。

冥幽並未反對他們的婚約,這讓笑嫣然再一次成為世間最萬眾矚目的女子。

這些年來,無論怎樣身世的女子靠近冥幽,都少不得要付出代價。

她以為,冥幽的拒絕,是為了自己。

可似乎,並不是。

他居然被一個天羅城這等蠻荒之地的女子迷了心神。

而且那個女人,還有著不干淨的過去。

笑嫣然她還在笑,因為冥幽說她笑起來很好看,所以哪怕生氣的時候,她也會笑。

只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殺氣,根本無法掩飾。

她身後原本站著的四個婢女,都在那一瞬間齊齊跪倒在地。

她們不敢去看幾乎被稱之為禁忌的畫面,她們不敢去觸主子的眉頭,因為主子動怒很可怕。

誰這個時候招惹了主子,必然會被送進刑堂。

那里的懲罰,是有去無回的懲罰。

哪怕回來了,也將是廢人一個。

笑嫣然的胸膛在起伏,她氣得摔碎了梳妝台上所有的首飾。

她一開始也以為,凌靈不過是冥幽想要隨便玩玩的女人。

畢竟冥幽將會是日後的冥王,王本來就可以擁有三妻四妾,何況是玩一玩。

既然他不觸及根本,不毀壞他們的婚約,她笑嫣然何不做得大度一點。

可今日,冥幽居然跟凌靈訂婚了,還對她許下今生注定就該彼此相愛的諾言。

冥幽給凌靈的太多了,那些,都是她笑嫣然不曾得到過的。

沖動的情感,憤怒的妒忌,並未沖昏她的頭腦。

她要凌靈死,卻不會讓冥幽知道。

這件事情,她會做的很巧妙。

拂袖起身,看到身後戰戰兢兢跪著的四個婢女,笑嫣然道︰「怎麼,犯錯誤了?犯錯誤就去刑堂領罪,可別指望本小姐寬恕你們。」

「小姐,奴婢等只是覺得跪著,能更好的襯托小姐您的高貴。」

這話太惡心,但為了保命,不得不說,索性笑嫣然吃這一套。

「我要凌靈去死。」

笑嫣然在笑,卻是一字一句發狠的說著。

「奴婢等甘為小姐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那四個婢女齊聲答著。

「很好,你們按我的吩咐去做吧,做好了本小姐重重有賞。」

言罷,笑嫣然一揮手,就將自己的命令,化作靈魂印記,烙印在四個婢女的腦海中。

天羅城中。

君北辰在半空中,一邊看著冥幽和凌靈打情罵俏,一邊一拳拳的揍在綠袍壇主的身上。

綠袍幾乎沒了氣息的慘嚎著,「為什麼,我沒得罪閣下啊。」

「哼!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一個單身漢用得著看這樣的一幕又一幕嗎?你出現的不是時候,就該打。」

言罷,君北辰依舊揮拳,力道比方才還要重上幾分。

凌靈第十次出手,這一次冥幽似是因為太托大了,所以竟一個不小心,沒有躲開。

凌靈怔然了,「喂,沒事吧?」

看著他中招,凌靈只覺得心慌。

她快步的沖了過去,卻在離冥幽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你騙我?」

「沒有……」

冥幽吃力的說著,一口血噴了出來,「真的傷了。」

說著,他的身子就一歪,重重的朝著地面栽倒。

更糟糕的時,他倒下的位置實在太糟,他後腦處不偏不斜的有一塊,稜角分明的石頭躺在哪里。

「不要倒啊。」

凌靈喊著,跑了過去。

她扶住冥幽的剎那,就被那個男人,反手摟入了懷中。

「你果然……」

凌靈扶額,她覺得自己太心軟。

冥幽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依舊有鮮血吐出,「不關你的事,我體內的舊傷剛好發作。」

「怎麼傷的?」

凌靈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冥幽笑著搖頭,卻是再不肯放過懷中的小女人,「我一定要吻到你,要不然哪天沒了性命,可就太慘了。」

「到底哪里傷了,怎麼傷的?」

凌靈在追問,冥幽卻沒有說的意思,只是揮了揮手道︰「不重要,不會死,我忘記了。」

「是不重要,忘記了,還是不想說,也不能說?」

凌靈不知道,自己的直覺為何是這樣的敏感。

冥幽卻是笑了,「打打殺殺,又血腥的事情,何必去敢興趣。有興趣,幫我想想怎麼根治舊傷。我听聞魔門中的銀針術,有逆天之能。」

「你在說,重塑本體,重塑筋脈,使受傷之人恢復巔峰狀態的銀針秘術嗎?」

冥幽點頭,凌靈苦笑,「失傳了,一言半字都不曾留下。」

「你沒有信心,為我再現神術嗎?」

冥幽笑著反問,凌靈也笑了,「不用再激我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為你去研究。不過讓你有個心里準備,這種研究需要機緣。」

「我可以等,這一輩子都等。」

冥幽十分動情的說著,半空中的君北辰終于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沒有?要適當考慮一下光棍的心情。」

「還想不想去萬寶齋賭石了?」

冥幽不客氣的冷哼。

君北辰帶著那綠袍壇主就沖了過來,「去,去,怎麼不去。那個嫂子,我失言了。」

說著,他竟在動作上萬分配合,抬起手來就朝著自己的臉上打去。

「可是,萬寶齋有什麼特別嗎?」

凌靈有些不解的問著。

冥幽在笑,笑得十分古怪,「想不到嗎?我的小靈兒。」

隨即,凌靈也笑了,看向了君北辰問道︰「你當年被坑,是在萬寶齋嗎?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記仇,要去找回面子來。」

「那是當然。」說著,他直接扭斷了綠袍的脖子,「他知道的太多了,直接殺了的好。」

再之後,他帶上了自己新收的徒弟,一副出發的樣子道︰「走啦,掃蕩萬寶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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