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凌星態度也很堅決。
「我之前夢里夢到的很多畫面，都逐漸和現實發生了重疊！」顧幼染回答道。
「夢境和現實發生重疊？」凌星微微蹙眉，「什麼夢？你從前為什麼沒和我提起過？」
「關于那個人的夢！」顧幼染回答。
「傅嬌嬌？」凌星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是心理大師。
表情管理和情緒管理一向非常到位。
顧幼染無法從他現在的表情和眼神中，讀到任何東西。
「對！」顧幼染繼續回答。
凌星心里有些錯愕。
意識試驗結束後，分明已經把顧幼染的記憶百分百刪除了。
她蘇醒之後記得自己有一個愛人這已經是很反常的了。
怎麼還會在夢里，夢到已經被刪除的記憶？
「三年前車禍醒來，我有近十天的時間是沒有意識的，我現在懷疑，我那十天的記憶被人刪除了！」顧幼染繼續開門見山。
凌星沉默的看著顧幼染。
顧幼染盯著他，片刻之後她說︰「我猜對了是不是？」
「猜對了。」凌星沉默了許久，然後回答道。
顧幼染剎那之間，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是你？」
「不是我。」凌星回答，「如果是我，你應該會徹底的忘記得一干二淨，我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對你進行二次刪除。」
「為什麼？為什麼要刪掉我的記憶？你到底是誰？」顧幼染急躁起來。
「刪除的記憶，是你幫客戶做治療的過程，這是你客戶的要求。」凌星說道，「至于我是誰……」
凌星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上︰「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到現在你都沒有認出來我是誰。」
她可以那麼輕易的認出來傅寒時是小啞巴。
分明當初自己和她認識相處得時間更長，她卻認不出來自己。
或許……
她或許干脆已經徹底把他給忘了吧？
顧幼染看著凌星，臉色非常不好︰「你什麼意思？」
「你不用執著你那段失去的記憶，系統刪除的，誰也沒辦法幫你恢復。」凌星收回視線，「也不用問我你失去的那些記憶是什麼，除了客戶和你自己，誰也不知道。」
「這麼多年，你明明知道這些，為什麼一個字都不說？」顧幼染沉聲問道。
「我說我是為了保護你，你相信麼？」凌星問。
「不信。」顧幼染冷冰冰的說道，「告訴我，他是誰？」
「做個交易。」凌星往後靠了靠，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你什麼時候想起來我是誰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他是誰。」
顧幼染頓時把眉頭蹙得更緊了。
隨後她拿起東西站起身來︰「愛說不說，我自己去找！」
說完，顧幼染徑直離開了咖啡廳。
她剛走，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將一個起司蛋糕端了上來。
「先生，祝您生日快樂。」隨後服務員說道。
凌星看了一眼那個起司蛋糕。
輕輕掀了掀眼皮︰「她又把我的生日給忘了……我一點也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