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幼染看著她︰「我要是說了，你是不是立馬就要判定我分裂了？」
導師沒說話，只是笑容溫婉的看著她︰「沒關系，可以說給老師听的。」
「他姓傅……」顧幼染說。
「嗯？然後呢？」
「叫……嬌嬌。」
導師依舊笑容溫婉，然後低頭在顧幼染的診斷書上寫了起來︰「回去好好吃藥，以後2、4、6都過來我這邊和我聊聊天，學習壓力不用太大，咱們專業現在稀缺，找工作很好找的。」
顧幼染︰「……」她就知道！
余光瞥了一眼倒是的診斷書。
上面寫著︰疑似創傷後應激反應引發的神經分裂。
行吧！
現在顧幼染想男人，想到分裂已經是鐵錘了！
從導師的咨詢師走出去。
天已經黑了。
今天是平安夜，早上就開始下雪了。
顧幼染拿著老師開的藥，站在飄揚的雪花中，听著附近商店傳來的聖誕歌，心情很復雜。
「你明明就是存在的，為什麼……大家都不信呢？」
顧幼染嘟囔了一句。
這時，不遠處的路口傳來口哨聲。
顧幼染看過去。
凌晨穿著一身酷酷的機車裝，正朝著她揮手。
顧幼染嘆了一口氣。
凌星是她在醫院時認識的。
小伙子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非說喜歡自己，要做她男朋友。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周沒洗頭，面黃肌瘦的，他居然說，對她是一見鐘情？
顧幼染走了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你們系的人都知道。」凌星扔給顧幼染一個頭盔，「專門給你買的，星空限定款。」
一听到你們系都知道，顧幼染腦瓜就疼︰「我們全系的人，都知道我想男人，想到精神分裂了。」
凌星看著她，眼底有一抹暗色劃過。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顧幼染現在的這個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分明百分百記憶消除了。
她卻記得有這樣一個她很愛很愛的人存在。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就是那個人呢？」凌星問。
「因為你本來就不是。」顧幼染白了他一眼，「行了，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說了一萬零一次了，我不喜歡你，你趁早找別人，別浪費時間。」
「誰浪費時間了？你只是今天不喜歡我，明天後天還不一定呢。」
「八百年後都一定不喜歡你。」
「小姑娘，說話別那麼絕對好不好？」
兩人正爭執著，顧幼染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曾經負責她被拐賣那起案子的警察林警官。
「林叔叔。」顧幼染連忙接起電話，「是有小啞巴的消息了麼？」
「小染啊，叔叔已經托同事，把當時解救出來的孩子，全部查了一遍，沒有你說的那個小男孩，他可能沒有等我們警察找到，就自己跑了。」林警官說。
「這樣啊……」顧幼染點點頭，「麻煩您了。」
「沒事，我也繼續再幫你找找，有消息再聯絡你。」
「好的，謝謝您，下回買最好吃的烤鴨去看您。」
掛斷電話，顧幼染喪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