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是在永水村,就算再生氣,也只能瞪了蕭景一眼,轉身走了。
蕭景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笑著給關琳兒邀功,關琳兒無奈的輕輕搖頭,有時候蕭景就是小孩子。
一聲鑼鼓響,賭局正式開始了,現場靜的只能听的見搖色子的聲音,關琳兒從頭帶尾都是一個表情,嘴角帶著一點弧度,只不過有時候的弧度會大一點,有時候會小一點,但是表情卻很放松。
這里的很多女人都不知道賭局到底是怎麼的,現在也算是有幸見過一面了。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來驚訝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姑娘家什麼時候玩色子這麼的溜了?
「你輸了。」
關琳兒平靜的說出來這句話,對面的李老頭汗水都快要進眼楮里,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緊張,反正滿頭滿身全都是汗水。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李老頭不可置信的喃喃低語,雙手不斷的揪著頭發,梳著頭發的小簪子不一會兒就開了,但是李老頭還是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關琳兒輕笑著︰「這個東西 很少有人能贏得了我,你以為你現在手里拿著的東西可以贏了我嗎?不好意思,現在還是我贏了,嗯,記住,這是你的最後一次了。」
說完,關琳兒走到了縣太爺的面親,「我贏了。」
縣太爺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笑還是想要哭了,本來他是很不樂意的,賭局這樣的事情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可是因為有了關琳兒,他即使是再不情願還是來了,本來還是有點擔心的,沒有想到根本就不用擔心,關琳兒是無所不能的。
「你啊,以後要是再這樣蕭景可就不待見你了。」縣太爺嘆了一口氣,關琳兒還是太倔強了。
關琳兒輕哼一聲,那態度很明顯,那就是蕭景要是真的不樂意了,那就可以隨時走,正好她還能找個好的。
好吧,這樣任性的人他現在見到的也就是只有關琳兒一個了。
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但是第二天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把關琳兒一家推上了風口浪尖,李老頭死了。
李老頭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本來就是個老光棍,等到第二天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僵硬了,還是想要去他們家小賭的人發現的。
縣衙趕緊就派了人過來,當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昨天剛跟人家做了賭局的關琳兒,其實也就是尋常問話,因為只要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關琳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家也不缺銀子什麼的,冒險干什麼。
可是該走的流程還要走。
于是就在剛想著要安穩生活的時候,衙役就走進了關家的房子了。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放走一個壞人。」
衙役是個不認識的,但是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要是別人現在早就已經嚇傻了,不過關琳兒倒是很淡定,「走吧。」
身後的程席想了想。「我跟你一起走。」
關琳兒愣了一下,轉而嗤笑一聲,「你去干什麼,昨天不是還嚷嚷著腰疼啊?還不如去歇歇,我行得正坐得端,還真的不怕事情。」
程席冷哼一聲。「我找縣太爺敘敘舊不行啊?」
關琳兒還真的不知道跟縣太爺有什麼舊可以敘的,想到他可能是擔心自己,也就接受了他的善意,這一次她也發現了好像有點來者不善,听說李老頭的兒子是在滕州開大賭坊的,現在的賭坊就意味著可以隨便砍人的那種,跟以前的關琳兒是一個職業水平的。
關琳兒倒是不怕,不過還是擔心程席受不了,畢竟人家以前受到的思想都是正統思想的,就是所謂路見不平那個拔刀相助的那種。
「嗯,可以。」關琳兒眼楮里充滿了笑意,就算是撒謊都是會紅耳尖的人,明明就是四五十歲平時就是一個嚴肅的老頭子,可是卻會害羞,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嗎?
又一次來到了縣衙,關琳兒有一種久違的詭異地感覺,心里樂不可支地想著,只不過在看見了正堂上的人之後,心里有了一點疑惑,這個人沒有見過,而且還代替了縣太爺的位置?
好吧,關琳兒知道這一次是非跪不可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耐煩,因為旁邊的縣太爺在朝著她不停的眨眼楮,看來上面的人是個難啃的硬骨頭了。
「堂下何人?」
關琳兒被嚇了一跳,「民女關琳兒,永水村人氏,不知道大人可是有事情?」
關琳兒這幾天還沒有睡好覺,現在更是心力交瘁了,說話也就不客氣起來了,這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副你就是殺人犯的樣子。
果然,上面的人心里不開心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應該是沒有見過這樣理直氣壯反問堂上的人 ,臉上布滿了怒意,驚堂木猛地一拍,手抓著行令牌就想要往下扔。
「你敢!」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所有人都知道縣衙升堂的時候是不準喧嘩的,這樣一聲,還是這麼一大聲,馬上就引來了全部人的注意。
「你是什麼人?」
縣太爺看了一眼,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怎麼就能把這個殺神給惹來了,苦著臉小跑著上去,趕緊說了幾句,堂上的人馬上就直接楞住了。
「這、程將軍?」
程席冷哼一聲,一大步垮了進來,轉過身關住了大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了關琳兒身邊,扶起來她。「你說說你就見了皇上也沒有見你跪過,怎麼現在就這麼听話了?」
關琳兒輕哼一聲,「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嗎?」
程席恨不爭氣的瞪了她一眼,怎麼對皇上都能橫的起來的人,現在就低頭了?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那場賭局從頭到尾都是我認真看過去的,現在出了事情你怎麼就能確定是關琳兒?」
堂上坐著的潤州的知州,剛升上去的,也沒有見過程席,這一次過來就是因為李老頭的兒子的請求,現在一看這樣早就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