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莫要推辭，這玉牌和欽差的不一樣，你不拿著朕不放心，安心拿著就是。」
老夫人半推半就的，收了皇上給的玉牌。
之後，又去了貴妃宮里，向她道別。
「母親，咱們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個替身，你對他那麼好做什麼？這冰天雪地的，你還為他往姑蘇趕，這又是何必？」
老夫人冷著一張臉，表情嚴肅，與貴妃悠閑的涂著自己的指甲成鮮明對比。
「對他不好，又怎麼騙過萬家人？」
貴妃驀地一笑，抬起手，認真的欣賞自己涂好的指甲。
「你跟慕榮偷偷商量了什麼？」老夫人又問。
貴妃怔了怔，驀地又笑道︰「我不過跟哥哥說幾句體己話，母親也要過問嗎？」
老夫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兩個是我上輩子的仇人，來討債的吧？」
「喲，這是哪里話？母親這說得，難道我對你不好嗎？對你不好的，那是哥哥，我可是一直仰仗著母親您的。」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夫人沒個好臉色，淡淡說︰「這次我走了，不會輕易再過來。記住我的話，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一時半刻。要有什麼事，多和素蘭商量。」
「素蘭？」貴妃沉下臉來，「你說顧家的那個姑娘？」
老夫人道︰「她現在是慕家的人。」
貴妃嘖一聲，「她才嫁到慕家幾天，你就這麼信任她？」
「當然不是，有的人，就像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了，那就是你手中最有力的武器。用得不好，那就是別人用來殺你的武器。」
貴妃噗嗤笑了出來，「母親，你不是總說我蠢嗎？這麼危險的人，你放心給我用？」
老夫人抿著唇，並沒有再說什麼。
只沉著臉站起來，道︰「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
慕家老夫人沒有兒媳婦，就愛將孫媳婦叫來教導，訓話。
那顧素蘭打小生活在大宅院里，最是明白怎麼做，怎麼說，才能哄得長輩開心，所以她在老太太面前混得風生水起。
趙秋意就倒霉了，原本以趙秋意的性子，就算不討喜，也不至于讓人討厭。
偏偏跟慕晏離混久了，被他傳染了嘴炮的習慣。
听到不爽的，不懟兩句，憋得渾身不舒服。
猶記得她剛到慕家的時候，慕晏離說夫妻相夫妻相，相處久了就越來越像。
臉沒像，倒是脾性越來越像。
也正因為如此，她吃了不少虧。
「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祖母，要是沒事，我就出去了。」趙秋意不悅的道。
老夫人沉著臉說︰「你要去哪兒？」
「哦，我……」原本她說要去店里，眼珠子轉了轉，又改變了主意。
「我困了，我回去睡會兒。」
老夫人冷哼道︰「年輕輕的，大白天的，我都沒睡你睡什麼睡？這香你調好了嗎？」
趙秋意根本不擅長她那種調香法，況且，在她看來，這簡直是浪費時間。
與她們的思想方式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趙秋意呵了一聲，說︰「我說你費這勁兒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