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呀，陽通城的民風開放，沒有規定女子就該足不出戶。」
這樣？
那她倒是想去看看。
趙秋意對慕修遠道︰「大哥，去嘛。」
她還沒看過古代的戲曲院長什麼樣子呢。
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慕修遠的神情緩和下來，緩緩吐出一個字。
「去。」
旁邊的小伙子就高興了。
「還是趙大夫厲害，我們在這兒說了半天他也不松口，你一句話他就去了。」
芙蓉苑。
坐落在花紅柳綠的陽通城街道，白天人煙稀少，到了傍晚人逐漸多起來，到了晚上，更是燈火通明。
街道兩邊掛滿了各種花燈，門前多是穿著艷麗的女子，而他們所說的芙蓉苑，就在花街的正中間，一片大好的荷花池包圍著。
唱曲的，跳舞的，彈奏的都有。
鶯鶯燕燕的女子個個美不勝收。
沒想到，即便是打仗，這陽通城中還有這樣的地方。
真是應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好吧，雖然沒亡國。
「哎，修遠趙大夫來了。」
趙秋意抬頭一看，發現萬將軍也在。
他不應該在家養傷嗎？
還有他旁邊的女子看起來二十幾的美婦。
不過從她的穿著上看，應該不是芙蓉苑的風塵女子。
「拜見萬將軍，小夫人。」
慕修遠等人急忙向萬將軍行禮。
萬將軍擺擺手道︰「哎，都是出來玩兒的，不必多禮。」
趙秋意這才知，跟在萬將軍身邊的女人，就是陪著他鎮守邊疆的小妾。
這民風……果然開放呀，男女一起逛青樓。
男人與男人說話去了，那萬小夫人，便坐到趙秋意身邊和她說話來了。
「趙大夫，白天我還去找你了呢，听說你沒在，我好生失望。」
萬小夫人是長得極魅的女子，一雙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楮，面似桃花，笑似驕陽。
那聲音更是絲魅入骨，就連風塵女子都要遜色她三分。
難怪了萬將軍鎮守邊疆只帶了她。
趙秋意不自然的笑了笑，說︰「最近幾日可能都得跑西軍房營，小夫人，不知您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听說來了個女大夫，好奇。看到你呀，才知什麼叫巾幗不讓須眉，你真年輕。」
說話間，一位以白紗蒙面的女子抱著琵琶走上台來，場中瞬間就安靜。
那女子，先是對著大家深深一拜，隨後抬起頭來，只露出一雙剔透清澈的眼楮。
這眼楮……趙秋意瞧著還有些眼熟。
正當她回想的時候，小夫人拉了拉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這位姑娘是新來的，琵琶彈得極好。芙蓉苑的老板打算先捧她一陣，再抬價，所以她每次出面都是蒙著面紗的。」
原來如此，這也算是一種營消手段。
蒙著面，賣足了關子才好叫價呀。
「小夫人，這地方的女子……賣身嗎？」
她不知咋的，突兀的問出這個問題，問得小夫人一愣。
隨後，是她如鶯啼般的嬌笑。
「趙大夫有此一問，莫非是擔心……」
她瞥向隔壁桌的慕修遠。
趙秋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對上慕修遠也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