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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長安公主的房間,蕭三小姐笑著對許姝道,「今日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

許姝笑著點頭,並不否認,「蕭三小姐仗義相助許姝感激不盡!」

蕭三小姐噗嗤笑了,「我這得了便宜還賣乖,高小姐只怕在心里已經鄙夷我千百遍了!」

突然被點名的高志男並沒有覺得蕭三小姐這句玩笑話有多有意思,板著臉沒吭聲。

蕭三小姐毫不介意高志男的冷臉,反而對許姝更加親切,「我原以為你會忍氣吞聲答應她的,那麼直接了當的拒絕可不像你能做出來的事!不過你拒絕的那麼干脆,我听著都覺得解氣!」蕭三小姐自從生母去世後就再也沒踫過琴了,可是卻被黃大小姐逼著彈了一回,心里將黃大小姐恨了個透。

許姝淡笑道,「我拒絕是因為我不想,而非其他!」許姝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拒絕黃大小姐只是因為她不想做胭脂,而不是刻意針對黃大小姐,那個時候誰開口她都會拒絕的。

蕭三小姐會意的一笑,「我針對黃縴兒也是因為我討厭她,而不是為了幫你才開口的,所以我才說我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讓黃縴兒得了教訓,還叫你承了我一個人情!」蕭三小姐愜意的笑了,想著被長安公主留下來的黃大小姐,臉上的笑意更盛,敢在長安公主面前搬弄是非,還妄想利用長安公主為她出頭,真當長安公主跟她一樣蠢的嗎?以長安公主的脾氣,黃大小姐的悲慘下場蕭三小姐已經可以預見了。

許姝只點頭笑了笑,沒有接話,這種時候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蕭三小姐又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三盒脂粉就在劉大小姐的身上的?」

蕭三小姐眼里閃爍著好奇和驚嘆,她們這些眼明手快的人都沒有看到劉大小姐是什麼時候將脂粉偷拿走的,許姝一個瞎子又是怎麼發現的?當時場面尷尬,眾人都忘了這一茬,事後再想起來只覺得嘖嘖稱奇。

許姝指了指耳朵,「靠耳朵听!」又輕輕吸了吸鼻子,「靠鼻子聞!」偷東西的人心跳會不由自主的加快,呼吸也會變得急促,這些異于常人的動靜許姝都能感知到,還有那明顯的香味兒,許姝想聞不到都難。

「脂粉鋪里那麼多香味兒你也能分的清哪個是哪個?還能準確的分辨出那種味道在哪兒?」蕭三小姐不敢相信的追問。

許姝點頭,「脂粉鋪里總共有八十種已經做好的脂粉,四十三種原材料,女掌櫃用的是玫瑰香膏,跟蕭三小姐你現在用在帕子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在脂粉鋪里蕭三小姐確實用帕子沾過些許玫瑰香膏試用,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許姝竟然還能聞到?蕭三小姐不由抖了抖帕子湊到鼻子邊聞了又聞才嗅到一絲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玫瑰花香味兒,不由驚嘆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說在得隆的事情上蕭三小姐還覺得許姝是靠運氣的,那麼這一次蕭三小姐真的相信許姝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了。

「其實沒什麼好驚訝的,做久了瞎子,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樣子了,總要靠別的感官來感知這個世界的!瞎子的世界正常人不懂!」

許姝的神情帶著些許離索的味道,蕭三小姐陡然有些內疚,她似乎好奇心太重,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忙止了話題,一抬頭果然見高志男不滿的瞪著她,更覺汗顏。

蕭三小姐的婢女雪槐突然出聲道,「小姐,您的房間在另一邊!」

「哦∼是吶!」蕭三小姐忙與許姝高志男道別,「那我就先回去!」

走了幾步蕭三小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許姝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第一次問許姝怎麼知道劉大小姐順手牽羊了三盒脂粉的時候,許姝一概論之說是用鼻子聞出來的,用耳朵听出來的,姑且勉強算是回答了,可是當她第二次問許姝是怎麼就靠鼻子和耳朵分辨出來這些的時候,許姝的回答明顯是在轉移話題,而她不知不覺中也被許姝的思路帶得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當時在脂粉鋪里在眾人的敵意里,許姝都能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而現在又不著痕跡的把自己敷衍過去,許姝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耐人尋味!

那天晚上,那個提刀砍向她又突然倒地的男人,究竟是死在誰手里的?是許姝嗎?不,從我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許姝應該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女子,即便是她那高大異于常人的婢女挽風也僅僅是體型高大力氣比平常人大一些,絕對沒有能隔著一面牆射殺一個持刀的歹人的本事,那是誰呢?

蕭三小姐不由回頭打量了一番雪槐,雪槐粗糙的手掌,粗大的關節出賣了她是習武之人的秘密,可是那天雪槐明明就在她身邊的,人確實可能是雪槐殺的,可是牆上的那個利器刺穿的洞又該怎麼解釋呢?

雪槐坦然的任蕭三小姐看了,末了還問,「看夠了沒?」

蕭三小姐咬咬牙恨聲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挑了你!」

雪槐嗤笑道,「你自己心里有什麼算計你自己明白的很,問我做什麼!」

蕭三小姐一早就知道雪槐有問題,只是她存了利用的心這才挑了雪槐的,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用上雪槐,雪槐就先陰了她一把,雖然雪槐不承認,但是蕭三小姐已經認定那天她的失聲就是雪槐所為。

「你到底是誰?你是被誰安插到我身邊的?你有什麼目的?」

雪槐玩味兒一笑,「你猜?」

蕭三小姐氣的扭頭就走,雪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踱步。

看著蕭三小姐主僕二人離開,高志男只覺得二人的相處十分別扭,「蕭三小姐這新買的婢女規矩著實差了些,剛剛她應該小聲提醒的,而且她說話的語氣太生硬了!」雪槐總給高志男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她的行為根本不像個婢女。

深知雪槐身份的許姝卻不能將這麼駭人的事說出來嚇著好友,只得佯作不知道,「新買來的婢女規矩哪里那麼快就能齊全了!」

「這倒也是!」大概是因為初為婢女的緣故吧,高志男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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