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或者不知道。
就一句話的事情。
有那麼難嗎?
「關于迷雲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是你,一直以為是她。至于毒癮的事情…我知道,」陸御承低聲開口,仿佛是顫抖了一般,「那時候我抑郁癥復發,便就讓張雪然去照顧你,回來後發現……」
「不要說了……不想听了。」唐初初聲音破碎,意欲掛斷電話。
陸御承︰「不要掛!初初……」
「閉嘴!」唐初初呼吸大起大落,怎麼也平復不下自己的心情。
一提到張雪然,她就想起來,那麼多個日夜,陸御承對那個女人的縱容與信任。
張雪然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心目中拯救過他的白月光……而她,什麼都不是。
「好……我不說了。」陸御承小心翼翼的,不敢再開口。
他在心里說,初初,我會用行動去證明的。
我愛你。
唐初初平復了一下心情,和陸御承說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話題,「我昨天因為給淘淘講故事的原因,頓悟了些道理,今天又去圖書館找了那個老爺爺,但是他說收我為徒是違背了自己當初所言,不知道是為什麼,其實我還蠻想拜他為師……」
「你想?好,明天讓他收你為徒。」陸御承道。
唐初初︰「別鬧了,他不收徒的。」
陸御承︰「只要你想,我都幫你實現。」
唐初初︰「……」
如今的境地,听起情話來,莫名覺得有點尷尬呢。
沒再說幾句話,唐初初就掛了電話。
她躺在床上,想了好多事情,一夜無眠。
而遠在a國的陸御承,站在落地窗前一晚上。
任由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更加好長,又在晨曦之中不閃不避,影子卻藏起來了。
他整整抽了一晚上的煙,煙盒里裝不下的,便散了一地的寂寞。
晨六點,他的總統套房。
程培來給陸御承過目今天的行程安排表。
陸御承隨意瞥了一眼,疲憊地掐了下眉心,道︰「都推掉,幫我約一下六哈拉先生。」
「啊?」程培一臉驚訝。
陸總來談生意,干嘛約見畫家啊!
他們公司好像沒有設計方面的合作需要。
陸御承陰惻惻地看向程培,「啊什麼,你干助理時間長了……」
程培立馬反應過來,「沒有沒有!啊只是真美妙啊!啊就應該約見六哈拉先生,我這就去約!少夫人的事情最重要,唐初初在陸爺心中排唯一,我下次定牢記于心,這輩子都忘不了!」
「嗯。」陸御承微頷首,表示同意。
程培差點絆了自己個跟頭。
誰來告訴他,他們高冷的陸爺,什麼時候一步一步的成了個妻奴啊!
……
六哈拉接到陸御承的邀請函的時候,大概有十分鐘沒反應過來。
還是他畫室的人,看到之後一瞬間驚訝羨慕了,「天啊!我的上帝,是誰邀請了你?我沒看錯吧,世界首富mr.陸!」
「這多麼讓人興奮啊,快點去吧!貴人都不喜歡多等待的,去晚了沒準就又只能繼續在這地方玩鳥了。」
「你攀上了mr.陸,能不能給我要個簽名?我別無所求了,就可惜我是個男人,如果是個女人,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和陸夫人搶男人……」
「mr.陸是不是有大單子要找你合作,你要飛黃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