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顧程陽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目光又轉向了蘇晨夏。
就這麼來來回回地盯著兩人看來看去，宋藝腦袋輕輕地炸了下。
蘇晨夏也在看顧程陽，目光落在他身上已經有一會兒了，注意力就沒集中在游戲上過。
她剛認真數了一下，顧程陽都已經喝了至少十幾杯了。
再這麼喝下去，待會兒大概得醉得橫著出去。
估模著他應該到了極限，蘇晨夏冷不防抬起臉龐看向宋藝，「小藝，要不你送程陽回去吧？」
宋藝腦子轟的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
她送顧程陽？
顧程陽這種月光一樣清冷的男人，如果明天知道是她送他回去的，沒準還會覺得她在趁機對他獻殷勤呢！
「為什麼是我？這里人不挺多的嗎？」宋藝對蘇晨夏的提議很想不通。
「今晚不你喝的酒最少嗎？」蘇晨夏回答得理所當然。
宋藝，「……」
今天工作室來了十幾個人，坐了兩桌，聚餐的時候，大家都開開心心，似乎還真是每個人都喝酒了。
就連蘇晨夏這種壓根沒什麼酒量的人，也喝了兩杯。
宋藝被蘇晨夏堵得沒了話。
可是，她還是不想去。」我不去！」顧程陽和她又不是什麼關系，成年男女之間，保持距離是應該的。
「不去也得去！」蘇晨夏這個時候霸道得很。
「顧少今晚不回家里？」宋藝想把麻煩拋給顧景寒。
「他待會兒還得我送回去！」蘇晨夏扼殺了她的希望。
宋藝被她噎住，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繼續下去。
顧景寒雖然和顧程陽是兄弟，但來了後，也喝好幾杯酒了，而且他才剛來，至少得讓人家把飯先吃了。
餐桌上人那麼多，敬他的也不少，等到他把飯吃完，沒準還真得蘇晨夏送回去。
蘇晨夏的提議，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為餐桌上所有人都喝了酒的關系。
唯獨宋藝今晚喝最少，自然而然就讓蘇晨夏想到了她。
宋藝在她的話後沉默了許久，掙扎了又掙扎，沒辦法，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看了看腦袋已經重重枕在桌面上的顧程陽，宋藝輕喚了他一聲，「顧先生，你還好嗎？咱們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顧程陽應該是醉了，趴在餐桌上，沒理她。
宋藝無奈，扯過他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他扶了起來。
和服務員一起扶著顧程陽走出餐廳，把顧程陽安置在車上，自己跟著上了車。
出發前，打了個電話給蘇晨夏，問了地址，宋藝開著車緩緩往顧家方向而去。
顧程陽在後座，宋藝坐的駕駛座，開車的時候，她頭也沒回，全程專注在做自己的。
顧程陽這種身份的人，和自己一個是雲，一個是泥，身份相差太懸殊，宋藝懂得保持距離。
顧程陽今晚是真的喝得有些多，放任自己癱倒在後座，領帶的結隨意扯開，他似乎有些難受，眉頭皺了皺，揉了太陽穴好幾次。
「有沒哪兒不舒服？需要我幫你去買點醒酒的東西嗎？」宋藝眼角余光斜睨到他，順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