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眯眯的盯著我,眼楮動也不動。趴在我的身邊,歪著頭。
被他看得有些心里發毛︰「你怎麼了,這麼盯著我。」
他晃晃腦袋,一頭耀眼的長發泛著波浪︰「恩沒什麼。」
「我怎麼了,我的頭有些疼。」
「哪里?」白伸長了脖子,盯著我的額頭。
「這里!特別疼!好像是撞到哪里了。」我按著額角︰「整個頭也很疼,木木的疼。好像不是我的。」
「我給你揉揉!」
「揉揉?!」我瞪著眼楮。
「對啊!」
「不用了,我挺挺就過去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頭疼」還沒等我說完,感覺到手指輕輕的按壓在我的頭上,力道正好,不是很用力,也不會感覺到太輕沒感覺。
「這樣可以麼?」
「嗯挺好。」開始有些緊張,讓人家的九五之尊給我按摩,我有些消受不起,睜著眼楮看著頭上的他。
他專注的樣子,有些可愛。眉頭小小的皺著,嘴唇被他咬的有些微紅。當遇到我看他的目光的時候,臉上就會綻開美麗的笑容。
漸漸放松閉上了眼楮。
「白?」
「不舒服麼?」
「不是的」想了一下︰「我是不是病了。」
「誰說的,沒有。」
「是麼。」
過了一會兒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心里琢磨著該怎麼開口。
「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感覺好像要死了一樣。」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睜開眼楮看他,他正直直的盯著我,那眼神有些嚇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雙眼空洞,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他在想著什麼。這樣靜靜的等待讓我有些害怕,看著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我又覺得他這麼的脆弱,好像兩根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想到這里,我總是會忍不住盯著他的脖子。
他死了我會不會就能回到我的身體,是不是就能夠找到鈴鐺。
那種邪惡的念頭就像是無法抑制的毒。
「白。」我輕聲叫他。
他沒有回應,面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轉過身子,看向別處。此時我甚至以為,他已經恢復到那個,讓我恐懼讓我仇恨的白,但是我知道,他不會的。
忽然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是不是很酷?」
我也笑了︰「很酷!」自從我教會他這個詞以後,他似乎很喜歡,總是說他自己很酷。
「是不是想要那個女人。」
我沒有驚訝,點了點頭。
「要她的身體?」
「對。」我們的笑容里,都那麼的冷。
「如果我不記得怎麼讓你回到那個身體里呢?」
「你記得的。」
他的笑容在一點點的消失︰「你怎麼真確定。」
「會忘了麼?」
「怎麼不會,我一向記性不好。」
「如果你忘了,那我就慘了。」我無奈的看著他。
「為什麼?」
「你看。」我指指自己︰「它不太好用,可能要不行了,到時候我們就再也沒辦法一起玩了。」
白緊緊的按住我的肩膀︰「一起玩?」
「對呀,還有吃很多的好吃的。我會做很多好吃的。」
「你做的東西能吃麼?」
「你沒吃過,怎麼就知道不能吃呢?」他的手很有力,抓的我有些疼︰「我們去別的地方游玩,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沒有去過。」
「哼,我不用去,只要我想看,哪里我都能看得到。」
「呵呵,是啊你很厲害。可是不親身經理,怎麼會有意思呢。」
「就你和我?」
「你還想帶上誰?」他的眼楮瞪的雪亮。
「當然得帶上馬了。」我呵呵的笑著。
他盯著我一會︰「你那匹不是馬。」
「我叫它小黑,它很乖。你見過它?」
「嗯。」
「很酷吧!」
白撇撇嘴。
「那你是答應了?」
他望著外面︰「我答應什麼了?」
「給我們換身體。」
白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著外面,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我也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給我的回答。
我們都安靜了下來,我的腦子里也亂亂的。
有些事情我不敢去想,一點兒也不敢。只要稍微想起那天,關著蜜的小屋子里,桌子上放著的那金黃的梨子,想到周圍森嚴的警戒。我就害怕。
害怕在那個精致的牢籠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要一想到,撲到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拿即使用咬也好,讓他再也不能當男人來用。牙齒狠狠的咬得咯咯直響。
指甲想要把手心扎透。
吸一口氣,松開手。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答應。」
我一愣,他留給我的是一個背影。
「那就太好了。」
他就那樣走出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我感覺到一陣緊張,緊張
迷迷糊糊的,我又覺得困了。
恍惚中,感覺到有人正撫模著我的臉。打開他的手,翻個身繼續躺著。只有白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他輕輕的從身後摟著我。
就在那個時候,暖暖的感覺包裹住了我。
「乖」
我猛的睜開了眼楮,用從未有過的速度,本能的去抓身後的人。
但是,我撲了個空。
巨大的失落,像是錐子不斷的刺痛了我的心,是夢
听到外面人聲,我爬了起來。這個地方很少有人靠近,即使有人,也安靜的像是幽靈一樣。只因為白有一種潔癖,自己的地盤,連一點雜音,都能成為污染。
外面的情形有些奇怪。
屋子很大,沒等我走出屋子,外面又安靜了下來。
站在走廊,庭院里還是那樣安靜。
也許剛剛是個錯覺。
剛想離開,感覺腳下濕漉漉的。低頭時才發現鮮紅是血已經染紅了我的鞋邊。
我一驚倒退了一步。
「它是你的。」
白站在走廊外大聲叫著我。
我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小黑!!」
小黑也看到了我,一躍而起,想朝著我奔過來。卻被白狠狠的拉住了。它不遜的想掙月兌。嘴里噴著炙熱的火焰。
「不要!小黑!」
我狂奔下去,大叫著。害怕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反抗,而被白傷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