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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國(十六)

心中壓抑著憤怒,那個身體,在我的身體上來回的游走!我恨不能起身,手里有把刀一刀結果了他。

「蜜,在做什麼呢?」

是白!身上的家伙停止了動作。我費力的轉頭,喉嚨里發不出聲音。當白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眼神一沉,原本冰藍色清透眼楮,忽然間變成了銀色。

我一驚!

感覺身上一輕,「砰」的一聲,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咳嗽了起來。

「怎麼樣。」

我抬頭劇烈的咳嗽著︰「水``````咳咳``````快```咳``````」

「拿水來。」

近處的另一個紅衣的男孩,顫抖著跪在了我的身邊,端著一杯水,哆嗦著的手使得水灑了很多。

我搶過水杯,小口的喝了一口,好不容易壓住了咳嗽。

斜眼看角落里的那個*的身體,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了過去。一動不動的在遠處的牆角。

我們離那個牆角足足有將近是多米的距離,地面上緩緩擴大著的是鮮紅的血液。咸腥的味道,在屋子里散開。我皺眉,不想再看。

白像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忙小跑上前,只是幾下子的功夫。躺在那的藝就被抬走了。他們像是司空見慣一樣,好像隨時都準備好了抬人一樣,木板、棉布還有打掃的工具,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來的。

周圍的替他的宮人們,也木然的站在四周,可是他們也一樣,從他們臉上看不大任何的恐懼,有幸災樂禍的;有的面無表情像是在看天氣;更有的笑著和身邊的人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只有跪在我身邊的這個,穿著紅紗的男孩,顫抖的如同一個篩子。

「你怎麼樣了。」白彎腰看著我。

「給我弄件衣服``````」覺得自己此刻有些狼狽。

白只圍著白色的棉布,不改以往的華麗,上面精細的繡著圖案,點綴著寶石。上山披著一塊純白色的布。

「把你那塊布給我,將就一下吧。」

白疑惑的看看自己身上的布,愣了一下。

「大膽!」忽然一個男孩叫了起來,他瞪著眼楮︰「你竟然敢``````」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像被剪斷了一樣,只有嘴動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隨後臉變得越來越紅,直到昏倒在了地上。其他的男孩子,也都驚訝的看著我,好像我的行為是多麼的不可思議,難以理解一樣。

我嘆了口氣,見那人又被月兌了出去。怎麼?這里是判死刑的地方麼?不就是塊布麼,既然剛剛的那個男孩表現的那麼激烈,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給我準備衣服。也是啊,我這個身體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又不是有個一官半職,說白了,只不過是個給白暖床的,他們誰能听我的才怪了。

還是自力更生吧,大咧咧的站起身,見軟榻的後面掛著一塊紫色的布,伸手想去拿過來,卻感覺到背上一暖。

「別以為我小氣,給你。」

白撇著嘴,瞪了我一眼。

拉了拉身上的布,一把扯了下來,圍在了身上。讓我像男人一樣,光著膀子走來走去,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跪在地上的男孩子們的表情,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個個都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蜜,走我們去吃些好吃的東西。」

「哦,好。」白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我有些別扭,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攥的很緊。

「這里,你看!漂亮吧。」

看四周,開放著一片火紅的花,那紅色就像是燃燒的火焰,花心處是鮮艷的明黃色,花兒像是展翅欲飛的紅色的火鳥,在微風浮動下格外的美麗。

「這是什麼花?」

「這個叫美人淚。」

我笑︰「名字倒是不錯,不過有些俗氣。」

「俗氣?」白甩開我的手︰「那是你不懂欣賞這花。」

他那樣子好像是我污蔑了他一樣,我連忙補上一句︰「不過這個名字倒是很適合這花。」體現在是祖宗,我得供著他。

「這花,只有在我們國中才能生長,曾經有人把他帶到別處,竟然沒有一顆發芽。這花是有故事的。」

「故事?說來听听。」看他那麼有興致,我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得意的看看我,他那樣子分明就是,你想听?先賣個關子,讓你著急。我心里覺得好笑,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說啊。」

「老人們說,我們國家的每一個孤獨死去的人,死後的靈魂,都會變成一朵美人淚。等候著他的愛人。」

「是這樣啊。」更加俗氣的故事,哎~~~~

「這花有個特點,有些人想去踫它的時候,花朵就會迅速的凋謝。而有些人踫它的時候,它的花瓣,就會開放得像展翅預飛的鳥兒,並且散發出一種幽香。但是直到現在沒有見過這種花被模了以後,花不凋謝的。」

「也許花不凋謝,只是一個傳說,人們賦予花的美麗的願望。」我笑著「真夠奇怪的?」我這下來了興趣,興奮的看著花,伸手去踫了踫其中的一朵花的花瓣︰「沒什麼反``````」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就在瞬間,緩緩的顏色變深,直到變成了黑色,干癟了。只是奇怪的是,在花心的地方,仍有著明黃色,從里面流出清澈液體。

「這就是淚?」我想伸手去接,卻被白一把拉住。

「有毒!別踫。」

我嚇了一跳︰「有毒?」把手從白的手中抽出來。

白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嗯。」他抬起頭︰「劇毒,至今沒有人能解開它。」

「是這樣,這種植物真的很奇特。」

「孤獨死去的靈魂,化成了美人淚,等待這一世不能相守的愛人。不管多少年,遇到了錯誤的人,它會低聲哭泣,就像哀怨的美人。第二年春天在它的跟里又會長出新的花朵。一直這樣等下去。」

故事很美,我笑笑。

白盯著那花︰「直到遇到了苦苦等待的愛人,它會現出最美的全部。隨後變隨風飄散。」

「你很喜歡這花?」白的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這讓我覺得,那好像不是一個七歲孩子的表情。

白轉頭看著我。微微一笑,像是綻開的美人淚,卻要比那花更生動,帶著一些純真卻又是復雜而陰暗的。

當他再次看向那些花的時候,神情像是換了一個人,我能感覺到從他身上發出的陰暗,仿佛從他的眼中看見了,那些讓他痛恨的過往。

我忽然一陣緊張,不會吧``````難道他恢復了``````!

「哈哈``````哈哈哈``````看你那傻樣兒!」

「竟然罵我,吃飯吧我餓了。」我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沒事!沒事的!

這次當白緊緊握著我手的時候,我再沒有甩開,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只有靠自己了。

我和白再笑鬧著,搶奪著桌上的美食,一頓飯下來我們都吃了不少。跟白在一起,我自己也漸漸像一個隨時發瘋的孩子。

用過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我坐在桌在旁邊,想著怎麼樣開口跟白說,才能去看看「我」的身體。

不知道被關起來的蜜會怎麼樣,如果發生點什麼不幸的事情,那麼我將注定呆在這個身體里了。

想到這里我心頭一緊。

白的吃相很優雅,但是那雙眼卻四處掃著,看看餐盤里有沒有漏網之魚。

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合適的接口,算了還是直接說吧︰「白,我想去看看那個女人。」

「女人?」白正放進嘴里一塊蝦仁,他笑得開心︰「好啊~~吃完了我們去運動一下。」

他要跟著去?不行!

「我想自己去,你不用陪著我,其實我想單獨見見他。」看樣子找任何的接口,都會被他想辦法回絕,還不如這樣,想他不會再有理由跟著。

白點點頭︰「那好,我去找好玩的東西,不過你可要快點哦,我跟你說我這里有趣的東西可多了呢。」他得意的笑著。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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