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黑就被關在,深處的一個地牢里。滿地的守衛已經被小黑全部放到了。
我走過去看了看,還好都只是昏了過去。
轉頭狠狠的瞪了小黑一眼,它卻昂起頭無比驕傲的看著我。
「好了,快進去!你老實呆在里面。」我拉著它走進地牢。
小黑咬住我的袖口,不讓我離開。
「你乖!我會來看你的。」
它倔強的不松口。
「快點!!」我叫著。它被嚇了一跳,鼻子里狠狠的噴著氣,歪頭不看我。
我嘆了口氣,關上牢門︰「我會來看你的,放心吧。」
折騰了一夜,也有些困了。經過一個偏僻的小院的時候,發現院子上空飄著淡淡的水蒸氣。
我好奇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好像是溫泉一樣的東西,可是並沒有听說這里有溫泉啊?
算了,關我什麼事情。
「嘩嘩∼∼」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听見了一些聲音。里面有人??算了就看一眼吧。我掂著腳尖。走到大門旁。
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花的香氣,而且這香氣是那樣的熟悉。但是卻帶著一股腥味。
直到我看到了那個身影,他就站在霧氣中。
我看不清那是誰,此刻我也沒有心情再看了,不是為了什麼男女有別,是因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要趕快離開這里。
但是發現我的腳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樣,根本無法移動。糟了!
「來了,又何必走呢。」悅耳的男聲響起。
我一顫。
「進來。」聲音溫柔,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我看見前面有一個石塊,我故意磨磨蹭蹭的邁著小步。
「快點。」
我顯得驚慌的,快步走了起來,但是卻「不小心」,被那個石塊絆倒了。
「哎呀``````」我揉著膝蓋。
「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不小心絆倒了。」我小聲顫抖著答到。
「哦?這麼大意啊∼」他聲音里听不到他的情緒。
「是``````是。」我絲毫沒有爬起來的意思,接著揉我已經木了的膝蓋。
「你幾歲了?」
「啊?」我沒有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
「怎麼,自己多大也不知道麼?」
「從小無父無母,記事起,就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多大。」
「無父無母麼?」听到這句話,他遲疑了一下。語氣里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別坐在地上了,起來吧。」
「是。」
「過來。」
不管怎麼樣也托不過去了麼?
「大人。」我低頭站在水池邊上。我驚訝的發現池子中的顏色,像血一樣鮮紅的顏色。
那混雜了花香和腥味的池水,鮮紅的顏色,像是一個掙月兌了束縛的妖魔,掙扎著,在我眼前肆意的揮舞。
我本能向後退了一步。
「扶我。」
我壓抑心中的異樣的感覺。我伸出手拖住了霧的手。他手的溫度,第一次這樣的高。每次不經意的踫到,都是冷的可怕。
我低頭看著他的腳趾,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去,把我的青衫拿來。」
我向周圍看了看,發現個石桌上,有一件衣服。我走過去那起來。
「幫我穿上。」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起了頭。
他的身體像是最美麗的漢白玉,細膩潔白。最誘人的地方都呈現出粉紅色。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勻稱的身材,不是那樣的瘦弱,也不是滿身嚇人的肌肉。沒有一絲贅肉。
我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呵呵。」他發出低沉的小聲。
我急忙幫他把衣服披上。就在我為他穿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後背,有一跳長長的疤痕。
可以想象,他當時傷的有多重。我想幾乎傷到了骨頭。
「在看我的傷疤麼?」
「啊?」
「呵呵,很嚇人?」
「啊``````不是,只是覺得一定傷的很重。」
他的身子頓了一下,等我給他穿好了衣服。他轉過神來。
「我想模模你。」
「什麼?」我嚇了一跳,不會吧。
他笑的很開心︰「別想歪了,我看不見。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長相。」
「右承大人?」
「我很好奇你到底長成了什麼樣子。」
他無害的笑容,讓我像著了魔一樣︰「好。」
那雙手,緩緩的抬起。指尖輕輕的觸到了我的臉頰。還好,他無法看見我紅的已經無法抑制的臉。
像是一個熱源,不斷的在我臉上徘徊。
「你的眼楮一定很漂亮。」
我納悶的看著他。
「一定很明亮。」他反復的在我的眼楮周圍撫模著︰「是不是?」
「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是麼?」他神秘的笑了笑︰「那他們一定跟我一樣瞎了眼楮。」
「大人?」
「不是麼?那怎麼會看不到這麼漂亮的眼楮呢?」他停了一下︰「也許,其他人都只是用眼楮去看而已。」
「那你呢?用什麼看?」
「我麼?」他想了一下︰「我和他們不同。沒有色彩、沒有形狀。只有靈魂而已。」
听到這話,心里一驚,靈魂??隨即想了一下,又松了口氣︰「靈魂穿衣服麼?」我佯裝傻氣的問著。
「呵呵,這個問題問的好。」他閉上眼楮︰「我還真沒注意過。不過∼∼看來好像沒穿吧。」
「啊??那!那不是所有人都被你佔便宜了!!」
「哈哈,你可真是有趣,還是老樣子。」然後搖搖頭︰「都不過像光一樣的東西,怎麼會穿衣服呢?」
「這樣啊。」我沒有忽略他前一句話,那是什麼意思?
正在我發愣了時候,忽然發現他的臉居然一點點的向我靠了過來。我來不及發出聲音。
並且發現他的雙手正緊緊捧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