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鈴鐺把我叫了起來,穿上了平民百姓的衣裳,幫我武裝好。
「不包頭發麼?」
鈴鐺搖搖頭︰「 這次去不是幾天,我還是把你的頭發顏色改一下吧。」
「哦?弄成什麼顏色?」
鈴鐺想了下︰「金色吧。」
說完在我的眼前揮動,一陣光亮後︰「 差不多了,眼楮也再需要變一下。」
眼楮一陣微微的刺痛過後,緩緩地睜開眼楮︰「如何?快讓我看看。」
鈴鐺笑著點點頭。
正在這時,藍從外面跑了進來,手里捧著許多的水果。當他轉過身來看向我的時候︰「你!!你!!」他大叫著,水果散落了一地。
我奇怪的看著他,他是怎麼了?再看看鈴鐺,仿佛沒看見一樣,依然幫我弄著惱人的頭發,一臉的平靜。只有藍,瞪大了眼楮仿佛看到了鬼一樣。
路上。
我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鈴鐺停了下來。嘴里嘟囔著什麼,然後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瞬間仿佛從那個圈噴涌出黑色的泥漿,但是又在瞬間凝結。
形成一個如同馬一樣的生物,只不過不同的是,它沒有眼楮。黑色光亮的皮毛,結實有力的腿。
「我們騎它?」
鈴鐺點點頭,抱起我輕輕放在馬上。隨後坐在了我的身後。
「我們不需要韁繩?再說,它沒有眼楮。」
「它只要和主人心意相通就行了,不需要眼楮。有了眼楮只會讓它膽怯。」
正當我們要走出靈山的時候,我听見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去,居然是藍?他怎麼會跟我們來?更可怕的是他騎了一頭全身黑色的獅子!!
鈴鐺只是淡淡的看來藍一眼,然後繼續趕路。
我則是有些好奇,藍為什麼要跟著我來呢?難道就是為了看好戲麼?並且,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好戲正。
夜里。
我們走到了一個荒蕪的草原上,白天穿過山下的小鎮走出去的時候,我發現,大多數的地方都是荒涼的,沒有靈山上那派美景。
黑馬的腳程很快,帶著我們穿過了一片丘陵地帶,夜里到達的是大片的平原。
「鈴鐺,我們要走很久才到麼?」躲在鈴鐺的懷里,感覺無比的溫暖。草原的夜風顯得格外的涼。
「冷想快些到?」
「不是,我只是好奇問一下。」
「如果你想馬上,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鈴鐺笑著模模我的頭發。
我搖搖頭,正好遇到藍的目光。藍迅速的把頭轉開。
我聞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味。從山洞出來開始,藍就時常偷偷看我,這讓我感覺有些怪異。並且變得沉默寡言,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充滿敵意,更奇怪的是他仿佛在觀察我,好像想從我這里找到什麼。
但是,不管是為為什麼,我最好還是靜觀其變。再幼小他也是頭嗜血的獅子。
「天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好。」 坐在馬上這麼久,**真的有些疼呢。
躺在鈴鐺的懷里,看著天上的星星︰「王都是什麼樣子的?」
「那里只有難聞大的氣味。」鈴鐺皺了一下鼻子。
我笑著,抱著他。今夜又是一個好夢吧。
中午。
我們找到一顆怪樹,鈴鐺對它很感興趣,他好像是在和他聊天一樣。我無聊的四處走走,發現遠處是一條小溪。
溪水清澈,窄窄的溪流無限的伸長著。
「這水真清,太漂亮了。」我自言自語著。
「謝謝。」
我一驚,見到藍在我身後站著,他好像在幾天里長高了很多,此刻已經是5、6歲的樣子︰「它讓我代替它說聲謝謝。」說完坐在我旁邊,看著流動的水。
「你是說這條小溪?」
「對。」此刻的藍像一個安靜的孩子,他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肩膀,微風里被吹得紛亂的飛揚著。
「那它叫什麼?」
「叫什麼?」藍愣住了,抬起頭看著我︰「你為什麼這樣問?」
「很奇怪麼?」我笑著︰「不管是誰不都應該有名字的麼?」
藍搖搖頭︰「我們在上古就存在于這個世界,沒有聲;更沒有死。有的只不過是短暫的休息,和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我們和這個溪水一樣,永遠沒有變化。跟萬物一樣,生生不息。所以,名字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也就是說,時間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麼?」
「嗯。」
「一定很無聊。」
藍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呵呵,你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他看向天空︰「許多人都只是想得到這樣的力量。」
「哦?第一個是誰?」
藍緩緩的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這才發現他藍色的眼楮是那樣的清澈而迷人,眼神里帶著傷感。白皙的皮膚,蒼白的嘴唇,使得他看起來那樣的脆弱無力。
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拍拍他的頭,笑著安慰著他。也許他想起了什麼人吧。
藍顫了一下︰「冷。」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什麼?」
「我能模模你的眼楮和頭發麼?」
「當然。」我低下頭。
他的眼神帶著激動,冰冷的小手落在了我的眼角︰「它是琥珀色的。」 他的指甲輕輕刮著我的睫毛︰「金色的頭發。」
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看別人,看的不是我。雖然不在意,但是總有些不舒服︰「誰給你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和這個有關系。
「她``````」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跟我一樣說長生無聊的人?」
藍頓了頓︰「嗯。」
「她的眼楮是琥珀色的?」
藍仿佛剛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的頭發是金色的?」
藍驚訝的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胸中涌起了一團火焰,我站了起來,把藍扔在身後。心理不斷的把那些疑問翻來覆去的想著。
我並不是因為藍生氣,而是因為鈴鐺。
鈴鐺為什麼把我的頭發和眼楮變成這樣的顏色?而從藍那里我知道,這似乎和他們從前就認識一個人有很大的關系。再想想從前的鳳凰說過的話,還有那個死去的紅衣人。
這讓我很惱火,我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
我就是我!!
馬背上。
我們大家都沉默著,我能感覺到藍窺探的目光。更感覺到他的不安。而鈴鐺,似乎在想什麼。
「冷。」鈴鐺輕聲地在我耳邊叫著我。
我閉者眼楮,心里各種各樣的線紛亂的糾纏在一起,我試圖一點點的理清楚。
「冷不舒服麼?」他貼著我的臉,慢慢的摩挲著︰「不想說麼?」
我心一顫,我似乎感受到了鈴鐺的一些情緒,那些許的不安︰「鈴鐺。」
我們交握著手︰「我是什麼人的代替品麼?」
鈴鐺緊緊的抱著我︰「冷就是冷,不是任何人。」
「是麼。」
他拉著我的手,放在胸口︰「我看到的只是冷。」
我點點頭︰「那```````」
忽然,我們都同時感覺到周圍的景象在不斷的扭曲起來。
「該死的。」藍皺緊了眉頭︰「聖獸,她是不是得寸進尺了。」
鈴鐺抱著我︰「看來王獸不過是一百多年不見,就得刮目相看了。」
天空中浮現了一個女人的臉,但是卻依然遮著面紗︰「聖獸,是你太慢了。看來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完周圍升起紅色的煙霧。
「啊!!!」我驚叫著,因為我感覺我忽然飛了起來,月兌離了鈴鐺的懷抱︰「鈴鐺!!」我叫著但是他們都听不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