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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異世之人

莊明月所詫異的是,在她和龍元修被黑衣刺客追逐著的那個山崖之上,可以說是寸草不生顯得極其荒涼的地方,在它的下面居然會有這等美景。

而驚喜的則是,既然這個山崖之下不僅有著郁郁蔥蔥的樹木還有著各種飛禽走獸,那麼就說明了這個地方,定然還有著可以吃的食物和水源。

意識到這這一點的莊明月,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玩遠遠比她一開始所預料到的亂葬崗,可是要好上千百倍了。

至少她只能得到水源和一些果子,就足夠支撐著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前去尋找龍元修了。

「吱吱吱」就在莊明月閉目養神著的時候,突然一陣極為輕微的叫聲自她耳邊響起。

听著這叫聲的莊明月,隱隱猜測著是這山間的松鼠一類的小東西,因為不曾見過她而感到好奇,所以才跑了過來。

若是以往的話,莊明月或許還會覺得有趣兒的去逗弄逗弄那前來的小東西,但是此刻身體,依舊還懷有著密密麻麻的疼痛感的莊明月,一心只想要著盡快恢復力氣,好能夠重振旗鼓離開這里。

但那小東西的吱吱聲,卻一直縈繞在莊明月耳邊不絕于耳。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閉著雙眼的莊明月只覺著自己的左肩膀上有一個不重的物體壓了上去,而那小東西的叫喚聲也更清晰了一些。

‘爬上來了?’

心中懷著這種想法的莊明月,最終還是微扭過頭看了過去,入目可見得果然是一只有著靈動的雙瞳,和一個蓬松到不像話的大尾巴的松鼠。

尤其是當莊明月看到松鼠那副好奇又有些傻愣愣的好奇模樣,不由得就輕笑出聲。

「嘶」但身體上的疼痛,卻是隨著她的這種輕笑而不由得被牽扯的有些吃痛了起來。

而這種月復部的疼痛,就仿佛是一個齒輪一般,隨著它這般一痛,莊明月身體上其他部位只要受了傷的地方,驟然之間就全部痛了起來。

被疼痛給折磨著的莊明月,不得不選擇重新閉上雙眼,與此同時將呼吸的幅度也給調整到最小的幅度去,為的就是能夠減輕如今這遍布全身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許是因為好奇莊明月剛剛明明已經睜開了雙眼,現在卻又突然重新閉上了的緣故,本身已經安靜下來的小松鼠,重新在莊明月的耳邊吱吱的叫了起來。

那雙頗為有力的小爪子,還直接因為莊明月不搭理它,而不斷的在她的肩膀和頭頂上蹦噠來蹦噠去,「吱吱吱」

可身體尚且還處于疼痛之中的莊明月,哪里還有什麼過多的精力去搭理這麼個小家伙,「別鬧了。」

就如同小家伙根本不知道莊明月,是怎麼突然出現而感到好奇的一樣,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听得懂莊明月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但在莊明月說不來「別鬧」的同時,那小家伙再度折騰了一會兒功夫之後,竟然還當真是沒有再

繼續鬧下去了。

隨著小家伙不再繼續鬧下去,莊明月那因為長時間的奔波疲乏感,還有來自于身體上傷口的虛弱感,讓她止不住的涌上一陣有一陣的困意,「小家伙別鬧了,讓我睡一會兒……千萬別……」

就以這般姿態沉睡下去的莊明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又在這懸崖之下耽誤了多長的時間。

她只知道,等到她重新恢復意識之後,睜開那雙因為饑餓交加而顯得略有些沉重的眼楮時,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在她倚靠在懸崖上,微抬頭的時候,目光所及之處,在看到了一片璀璨至極的星空時,這才不由得輕吐了一口氣。

即便她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可在她的身上經歷過了這種事情以後,又怎麼可能會當真絲毫不相信?

雖說在這其中,莊明月更加相信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想法,覺著既然她不曾做過什麼虧心事,又何懼在這深更半夜之中會覺得恐懼。

要知道,連做過那等喪心病狂之事的龍政寧,還有以洗腦的方式,去蠱惑他人為自己所用的聖火教,更是一種瘋狂至極的行為。

這無論怎麼看都已經遠遠超出于她的所作所為,所以即便這個時空之中,真的會在這些怪力亂神出沒的話,也斷然不可能會對她這樣一個逝世于原時空,前來這個與眾不同的時空之中的過路人動手才是。

畢竟嚴格的說起來,她「莊明月」終歸也不過就是一縷游魂罷了。

要真的相比較起來,還真的說不上誰比誰更加嚇人一些了。

這般想著的莊明月,不禁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

許是因為休息了許久的原因,莊明月只覺得現在已經好上了許多。

雖說那不可忽略的傷口,在時不時的偶爾牽動之下,依舊是會讓她感受到難以忍受得疼痛,可她也並不曾將這種疼痛感給完全的顯露出來,哪怕這附近再也沒有了除了動物以外的活物。

可她依舊不願意將這種痛苦難忍的情緒給表達出來,只是自己一個勁的將那種漸漸上涌上來的疼痛,給狠狠的壓制了下去,甚至于連一絲一毫的痛苦聲都不願意發出來。

「瑟瑟」

就在莊明月強撐著將疼痛感給壓制下去的時候,突然耳邊傳出來一陣輕微的叢林響動聲。

莊明月听著那悉悉索索的聲音,頓時心就提了上來。

只見她不動聲色的挪動著左手,悄悄地從不遠處捏回來一個足有手掌大小的石頭,隨手死死的攥緊在手心之上,並且往身後挪了挪,將嗎石頭給藏在了身後。

待到莊明月將這一系列的舉動給完成後,自右邊所傳進她耳朵之中的響動聲也變得更加響亮一些。

只見莊明月驟然眉頭一擰,目光如炯的看過去,語氣也變得極為凜冽起來,「來者何人?!」

發出響動聲的音源處,隨著莊明月這麼一聲質問,隨即便直接停了下來。而莊明月越是見對方這般隨著她的質問而停了下來,內心竟是涌上一絲微微的惶恐之意。

雖說如現在這是半夜三更的時候,但那蒼穹之上仍舊是掛著一輪彎月,正散發著暖光色的光,終歸是不至于連這盡在耳邊的,發出響動聲的人或野獸也看不清楚。

眼底深處滿滿都是戒備的莊明月,屏息聆听著剛剛那發出來響動的方向。

就在雙方處于這種無聲的僵持之中,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莊明月這才听到那不遠處再次發出來一陣響動聲,只不過這次的響動聲,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

就在莊明月心中懷著這種疑惑的時候,突然那讓她覺得耳熟的「吱吱」聲驟然響起。

隨即莊明月便看到那只尾巴極其大,且蓬松的小松鼠一蹦一蹦的就往她的方向跳了過來。

原先還以為是追上了的刺客的莊明月,看到是它的時候瞬時間就松了一口氣,「怎的是你?」

听不懂莊明月說話的小家伙,繼續往莊明月的方向挪動著,等到它蹦噠到莊明月不過一米遠的距離時,便再次重新停了下來,搖晃著大大的尾巴,雙目明亮而好奇的盯著莊明月看了好一會兒。

莊明月看著那小東西從蓬松的大尾巴里面,模索了一會兒之後,竟然是模出來了十來顆紅黃相間的小果子,還有幾片聞起來帶點清涼之意,像是薄荷味又並非是薄荷的葉子來。

不得不說此刻的莊明月,早就已經餓的轆轆饑腸了。

再加上她如今身體上的傷口,還需要恢復,所以莊明月也根本顧不上這些由小家伙找來的果子,究竟能不能吃,只是有些緩慢的挪動著手,隨即莊明月便伸出手去,將那為數並不多的野果子還有「薄荷葉」悉數給吞入月復中。

雖說那精致的果子並不大,可一口咬下去卻滿滿都是汁水,且不論究竟能不能夠讓莊明月飽月復,至少這十來顆果子大小的汁水,讓莊明月那干燥的有些起皮了的朱唇,染上了幾分濕潤之意。

待到將那「薄荷葉」也悉數放在口中嚼碎吞服下去以後,莊明月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多謝你了,小家伙。」

听不懂話語的小家伙,只覺得莊明月模它腦袋的時候頗為舒服,便大著膽子的一直往她的懷中湊了過去。

夜間的懸崖底下,要遠遠比在城中時的夜晚更加的寒冷,更何況她如今雙腿依舊疼痛的不能夠動彈,只能待在原地,繼續背靠著山體,去盡量縮小自己的身軀,以此來取暖減少被風給吹刮。

所以當小家伙就那般蜷著毛茸茸的大尾巴跳進她懷中時,就如同是一個不大的小暖壺一般像她貼近著。

直到小家伙完全的貼近到莊明月的懷中時,它竟是直接就用尾巴勾著莊明月的胳膊,躺在她的懷中睡了起來。

看著懷中的小家伙那副絲毫不怕生,且還一幅理所應當的將她給當成了窩一般的模樣,一時間不由的就淺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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