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儀其實是已經隱隱猜測的,莊明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根本就不是意外,哪怕她不願意多想。卻也是下意識的絕對,這次莊明月的突然出現,多半就是為了救她。
一想到這里的昭儀,頓時就為剛剛她的那份貪生怕死而感到恥辱。
下定決心的昭儀,隨即就拼命的將塞在她口中的布團給不斷的用舌頭往外面著。
在費了一番心思和力氣以後,昭儀終于將那布團給推了出去。
「我願意!我願意代替她,你們別再對她下手了!」剛把布團給推出去的昭儀,忍著心中的害怕,語速極快的對著留在外面的四個男人說著。
正在調侃著的一眾男人,突然听到昭儀的聲音,和她所說出來的話語,面上猥瑣的笑意變得更盛起來。
「喲,看來我們這位要更迫不及待一些啊?難不成是那馬車里面的老男人活不行?哈哈哈……」
听著這話的昭儀,強忍著心中的惡心,繼續提出願意代替莊明月的話語來。
坐在火堆旁神色有些憤憤然的阿七,將口中的 餅給吐了出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下手,我哪兒還等著老油那個家伙!」
說著這話的阿七,隨後就往正斷斷續續傳出來曖昧聲音的帷幔輕啐了一口。
听到這話的其他三個人,卻是神色隱晦不明的將目光給放到了還在提著去換莊明月話語的昭儀身上。
「嘖,要我說上面是下了命令,但是要真的下了手,從外面也看不出來什麼不對勁,下手的時候注意一些,別讓她身上留下來痕跡不就行了?」
在其中一個男人提出來這種建議之後,頓時本身還在討論調侃著的幾個男人,突然間就听了下來。
被他們用那種如同盯著獵物的**目光,緊盯著不放的昭儀,說話的聲音我頓時堵在了喉間。
有些空蕩的土地廟里面,突然就變得極其安靜起來,只是偶爾會響起莊明月那纏綿的斷斷續續的甜膩音調。
但這種甜膩的音調,在已經起了邪念浴火的幾個男人心底深處不斷的勾引著,而本身昭儀能夠成為昭儀,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自然也是絕對不會差的。
得不到發泄的幾個男人,目光不斷的在她的身上掃視著,心里面對于剛剛那個建議也在漸漸的轉變著。
就在幾個人猶豫著究竟要不要下手的時候,再里面將尸體給解決掉,並且也意識到外面有些不對勁的莊明月,將整齊的衣服給撥弄的亂了一些。
隨後有些氣喘吁吁的拉開帷幔一角,「你們誰要來?」
正在盯著昭儀不放的幾個男人,看到這副模樣的莊明月,紛紛就兩心底所有的**給壓在了她的身上。
又一次起了短暫的爭執之後,那個喚作阿七的男人,才得意洋洋的跟在莊明月的身後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的阿七,嗅覺十分靈敏的就嗅到了那絲不同尋常的血
腥味,尤其是當他看到躺在台上的老油時,就各更加疑惑了。
因為怕被懷疑突然失蹤,莊明月在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有把老油給塞進台下,反而是挪到了台上,做出一幅他因為做了那事,太累而睡著了的模樣。
眼看著他就要往老油那邊走的莊明月,幾步走過去揮著拳頭打在阿七的身上,神色有些嬌羞的嬌嗔著,「你還能不知道麼!我這可是……可是第一次……」
沒想到她還是個雛兒的阿七,頓時就眼前一亮,隨後調侃道︰「我看你這麼上道,叫的還這麼媚,居然還是個雛兒?」
被調侃了的莊明月,也不在意,只是繼續不動聲色的將阿七往牆邊勾引著,讓兩個人淡出帷幔的範圍內,否則在火光的映射下,她的動作被外面給發現就容易出麻煩了。
當她把阿七給誘到牆邊以後,面上的笑意也變得更加嫵媚起來,「你靠近些,我還有個秘密要和你說。」
對她這種魅惑人的手段,甘之如飴的阿七,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頭給湊了過去,「什麼秘……唔!」
「秘密就是,今天是你的死期!」如同剛剛對待老油那樣,莊明月依舊是用著這種手段,直接用簪子刺進了阿七的死穴,並且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在徹底失去性命前的那短暫的時間里面,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隨即就見莊明月將染了血的簪子,在阿七的衣服上給擦拭干淨以後,這才重新面無表情的,發出那種讓人赤面耳紅的曖昧聲音來。
在之後的時間里面,莊明月知道沒有辦法解釋尸體的問題,便選擇了將人叫進去以後,就躲在牆角之處伺機而動的,直接撲過去用手中的簪子割破他們的喉嚨,連一聲都無法發出來。
等到她預估到外面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這才毫不掩飾的,任由衣襟之上沾滿了鮮血的直接掀開帷幔,走了出去。
「你……」然而等到她走出去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昭儀正用著一個木墩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被砸中的男人,則是直接就翻了白眼的昏倒在地上了。
「昭儀你?」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昭儀,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的莊明月,神色有些明顯的詫異。
而同樣沒有想到莊明月不僅能夠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並且還是帶著一身鮮血走出來的昭儀。同樣是愣了一下。
「明月,你身上的血,是不是……」
看著昭儀那副有些驚慌的神色,莊明月連忙將那沾染了鮮血的衣袖給撕扯開了,「是那群家伙的,我沒事。不用擔心。」
細細將莊明月給看了一遍之後,確定她沒事以後的昭儀,這才緩緩的吐了口氣,「還好你沒事,不過明月,你怎麼……」
害怕這群「劫匪」可能會有人過來接應的莊明月,還沒有等昭儀把話給說完,就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語氣急促的往外飛奔著,「我們先離開,以防這群家伙的同伙還會回來。」
意識到這點的昭儀,即便心中有所疑
惑,卻也是沒有再多問的直接跟在莊明月的身後往土地廟外跑了出去。
剛把昭儀給帶出去,還沒有跑上兩步的莊明月,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松開了昭儀的手,a重新往土地廟里面跑了進入。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並且還跑回去了的昭儀。
剛想要出聲詢問,就看到重新踏進土地廟的莊明月,直接從火堆里面抽出來一支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柴火,隨後毫不猶豫的就點燃了帷幔,還有那些容易被點燃的物品。
此刻的昭儀,也是瞬間意識過來,莊明月這是想要毀尸滅跡。
雖然她心中有些吃驚,卻也明白這種做法才能夠讓他們能夠拖延一些逃跑的時間。
等到熊熊大火將整個土地廟,給徹底的吞滅在其中的時候,莊明月這才重新拉住了昭儀的手腕,「我們走!」
好在夜間的這場傾盆大雨,下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他們逃跑嗯路也變得相對而言的輕松了一些,但說到底,兩個人今天白天都是因為趕路而奔波著,怎麼會不覺得疲憊。
為了減輕這種疲憊感的莊明月,盡量保持著最平緩的語氣,「昭儀,你怎的會淪落到這種境地?還有今日那明黃色馬車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
雖然莊明月刻意沒有將那個名字給說出來,但是昭儀又怎麼會听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只見她輕嘆了一口氣,「是,今日本身我也不該前來,但公主卻命我出來求神拜佛,說是想要給王爺求一個平安和順,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听到這話的莊明月,眸光微閃了閃,「昭儀,你當時可發現了,那個青布衣的劫匪,明明可以直接殺了馬車里的那位,也可以直接抓最近的公主去威脅,可是他偏偏卻繞過去了,直接抓了你?」
正垂頭喪氣的昭儀,在听到這話以後,也是神色一僵。
突然一個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的想法,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難道說……今天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公主安排的?她竟然想要我的性命?!」
心中有這種猜測的莊明月,在看到昭儀也對此產生了懷疑,便輕點了下頭,「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恐怕的確是了。」
心中也看清楚事實的昭儀,原先還有些低落的神色,漸漸變得極其憤怒起來,「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狠心!當真是交友不善,著實讓我後悔和她相識這一場。」
知道此刻的昭儀,心情不好的莊明月淺聲安慰道︰「現在知道了也不算遲,總歸要比已經受到了陰謀,還被蒙在鼓中的要好。」
被安慰的昭儀,卻是有些苦笑著的搖了搖頭,「若是早知道一些,或是讓我再有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受制于人到這種程度!」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下去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這種莫名的傷害和利用。」說著這話的莊明月,伸出手去輕搭在昭儀的後背之上,安慰著。